钢丝雀手撕NP凌虐剧本_四十二、定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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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二、定情 (第1/2页)

    “维吉尔……”

    身后沙沙作响的绿荫里,传来一声模糊的呼唤。

    维吉尔提着药箱,脚下不停。他步履匆匆,踏过茸茸绿地,绕过森森花树,直奔东院的小厨房而去。

    他向来处变不惊,行事端方稳重,可自从出了那间病房,竟像变了个人,逃也似的离开了小楼。

    就像逃离一场荒诞的梦境一样。

    可有人却不依不饶,紧紧追着,如影随形地在枝叶间穿梭,带起一阵摇晃的绿波。

    维吉尔渐行渐深,一头扎进林子里去。路过石榴树下时,他拂开枝丫,一朵如火的榴花倏然落下,砸在了肩膀上。

    殷红的残瓣,像那人的衣衫似的。

    他草草掸落了,眼珠都不侧一下。

    他不敢分神,不知在躲些什么,原来他竟也会如此怯懦。

    药箱碍事,他抱在怀里,三两步越过了石阶,迈进了蔷薇花架的步道下。

    在花架之外,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了。

    “解开三渊池封印的方法,我找到了。”

    这句话成功拖住了他的脚步,维吉尔站定下来,微垂着头,五指攥紧了提手,金发凌乱地散在肩上。

    那人却不再说话了,像是累极了,后背猛地靠在花架上,撞得蔷薇摇晃起来。

    碎瓣徐徐飘落,像是粉白的雪花。

    “三渊池的封印,是小堂的巫奶奶布下的。白家上下,除她之外,便只有一人出入自由,就是老家主白静岳。”

    “巫奶奶如何判别是谁靠近三渊池呢?答案倒不复杂,是依据来者身上的能量场,就是所谓的‘气’。所以若想通过三渊池,唯一的办法就是借‘气’。”

    “依常理而言,人死如灯灭,但白静岳的能量场诡异得很,我曾在灵视中见过,阴森紫黑,毛细血管似的,几乎凝成实体了,即便他不在了,‘气’依旧会留下来,附在遗物上。”

    纪盛拢了拢齐肩发:“至于该如何收集遗物……就要找第一大孝子白铭了。”

    “在老爷子重病的时候,白铭在卧室里布了间祠堂,里头藏着白静岳的贴身物品。这些死物件受了香烛的供奉,想必会更加灵验了。”

    “所以这样盘算一遭,我便拟好了计策。今晚我先沐浴焚香,清除身上的‘气’,明天再潜入祠堂,偷出几样遗物,染上老头子的能量场。接着再马不停蹄地踏入三渊池,解救纪盈的一半灵魂。”

    “怎么样,你觉得如何?”

    他的问题落在地上,无人回应,花荫下一时陷入寂静,唯有香风阵阵,忽来忽去。

    “今晚净化,明日行窃,明夜涉险……”

    维吉尔蹙着眉:“安排得这么紧凑,太大胆了,不如我来吧。”

    “不好。你没有女巫血脉,无法唤醒柳树。你若担心我,明天随时听令,准备来救我吧。”

    “怎么听令?”

    “留心那片碎镜。”

    纪盛笑了下:“昨晚在柴房里,你抢了我的一片镜子,作势要敲碎,记得吗?”

    “你不必还了,就揣在身上吧。你我各持一片,若我遭遇不测,你会感应到的。”

    “好。”

    维吉尔应了声,亦是靠在了花架上。

    天高云净,鸟鸣清幽。

    他们背对着背,各自抬头看天,湛蓝的天空像一小片宝石,镶在繁花与树冠的缝隙之间,倒映在两人的瞳孔中央。

    这个姿势很安心,谁看不见谁的表情。

    “这些情报,谁提供的?”

    “是罗赛。”

    “你不会杀她。”

    “不会。”

    维吉尔沉默了一会儿,松开了将怀里的药箱,重新提在手上:

    “我答应过你的事,会全都办到的。”

    纪盛挑了下眉,侧过头来,看向维吉尔藏在枝桠后的肩膀。

    衬衫的肩线有些皱,应是早晨剥下的那件,在他离开之后,被某人仔细地展平了。

    这个小小的细节,倒是让他心里微妙地晃了下。

    “除了答应的事呢?”

    “就到这里了。”

    维吉尔搭着眼帘,整了整袖口:“既然你不愿杀人,那便桥归桥,路归路吧。”

    “罗赛有用,不能杀。这番计策是她……”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时至今日,你我之间,不必再兜圈子了。”

    维吉尔打断道:“我不恨罗赛,也不是杀人狂,我只想要张投名状。”

    “我想让你证明,为了求生,你能越过底线,能取下无辜者的首级,你心里是清楚的。”

    纪盛不置可否,他忍不住摸出扇子,敲了敲掌心:

    “这便是我的证明了,维吉尔。罗赛的生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告诉你,杀人不是唯一的办法,你有千百种手段能将事情办得漂亮。”

    “在这栋宅子里,你每次犯禁,想要脱身,都靠杀人。或许于你而言,杀人已是习惯了,干净利落地划几下,便能让某人彻底断气,根除一切后顾之忧。这是你最擅长的手段,却不是最高效的,敌人与敌人之间,除了厮杀,还有拉拢、还有收买,想要成事,后两者是必不可少的。”

    “正所谓孤掌难鸣,罗赛一事,我若是杀了这个叛徒,恐怕要在这宅子里打转许久,才能发现三渊池的秘密。你来白家两个多月了,在情报上有过什么大收获吗?那柄安身立命的杀人刀,别太依赖了。”

    维吉尔侧了下眼珠,神情不悦:“我聊的是宅子里的事吗?我向你展示的,是大宅之外的生存法则。既然是法则,那便没有道理可讲。能杀人,就跟着我,不杀人,就分道扬镳。”

    “别再打太极了,纪盛,你只回答我,让你杀一个无辜者,到底能不能做到?”

    纪盛笑了,刷地一声打开了折扇,慢悠悠地扇风:

    “我说杀又如何?不杀又如何?我的回答你信吗?是不是又要证明给你看呢?”

    “说到‘证明’二字,你不觉得可笑吗?别人杀人是为了钱、为了名、为了仇……可我呢,是为了证明,提刀抹人脖子,就为了给你证明。你想证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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