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丝雀手撕NP凌虐剧本_二十八、升官发财死老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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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升官发财死老公 (第2/3页)

头晕脑胀,却倒也听懂了。

    白家娶他,只为了传宗接代。只要留下子嗣,就放他回纪家,仍去做他的纪家少爷。

    而作为交换,纪家的债务自然就不必挂心了。

    纪盛心里发堵,喉咙口有什么正沉沉地压着。

    两家老人都是人精,几张巧嘴皆是甜如蜜,把他往后的几十年描绘得花花绿绿,句句离不开宠他、疼他、爱惜他,可他浑身却像刀割似的,刺痛的滋味爬到了心里,他躲也躲不得,毕竟字字都是为他好,好得他顶撞一句都是错的,就只能默默挨着,挨到最后甚至宁愿像称rou似的被粗鲁地卖了。

    他笑得嘴麻,麻得脸僵,僵得鼻腔发酸,好像这一切都因为爱似的,jiejie也不存在似的,这些都是心甘情愿似的……他心里又闷又热又苦,可脸上却总是笑着的,内里和外表像被活活撕开了,自顾自地卷曲着。

    原来扮笑脸竟会这般煎熬,如针扎、似火烤,他能清楚地听见自己一点点碎掉的声音。

    “小纪的茶水喝完了,逸尘,添茶。”

    “是。”

    一声低低的应和响起了。

    “放在桌上吧,不然倒水时会烫到手……”

    纪盛放下杯,茶壶慢慢倾下了,水流声响起了,音色却不干不脆的,似乎那人倒个茶都犹犹豫豫、小心翼翼的。

    几乎不需抬头看,他就能听出此人是何等的拘谨怯懦,像个不远不近地跟着父亲,偷看他脸色的窝囊儿子。

    纪盛还是忍不住看了白逸尘一眼。

    恶毒点来说,那是个相貌阴柔的小白脸,神态唯唯诺诺,动作拖泥带水,看不出半点阳刚的男子气概。

    可就是这么张书呆子似的脸,倒是让他多看了两秒。

    白逸尘搁下茶壶,瓷杯太烫,他便用衣袖隔住手指,慢慢把杯子往纪盛那边推了推。

    “好了……”

    他抬起脸来,和纪盛的目光堪堪碰上。

    他们一道陷入了沉默。

    有些气味相近的人,不必开koujiao谈,甚至只一个眼神,便能将彼此看得透彻。

    同样的忍耐,同样的懊丧,同样的敏感,同样的窝囊……

    或许这才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初遇,过往的见面里,不过是记住了一个名字罢了。

    是了,这才是初见吧。

    可他们却宁愿从未见过。

    临走之前,长辈们打发两个孩子去静园逛逛。

    对于这对未婚夫妻而言,这不是段值得回忆的好时光,因为他们一样的颓唐、一样的沉默、一样的苦恼。他们心中怀念着同一个人,那个叫做纪盈的女人,因为这份共通的怀念,心里的悲戚倒是落地了,不用再轻飘飘地悬在半空中,假装它不存在似的。

    卸去了伪装之后,倒是没有那么难熬了,哪怕两人相顾无言,倒也尴尬得轻松。

    后面又发生些什么事?记忆模模糊糊,像是日头下蒸腾的热气,一切都是暧昧的、浮动的。他们大抵伏在爬满了紫藤的栏杆上,站没站样,像两个傻子似地神游,各自闷在各自的哀伤里。

    纪盛伸出手来,拨开紫藤瀑布似的花瓣,指着一片乌秃秃的空地,喃喃道:

    “那是凤仙吗?”

    白逸尘一时没回过神来,敷衍了一声:“嗯。”

    “全枯死了?”

    “嗯。”

    “可惜了,jiejie很喜欢凤仙花。”

    纪盛声音轻轻的:“小时候,她想用凤仙花染指甲,又怕染得难看,就用我和霍程来练手……明明是两个男孩子,却被她染了满手红艳艳的指甲,比外头的小姑娘还俏……”

    “从此之后,她就上了瘾,只是不给自己染,倒是年年给我俩染,瞧她一脸笑眯眯的模样,我和霍程也就纵着她,谁让她是jiejie呢……”

    那天他聊了许多纪盈的旧事,又或许没说几句,只是在梦里本能地自我补偿罢了,他真的太想她了。但有一件事他记得清楚,在回去的路上,他被柳絮呛着了,咳个不停,白逸尘又是拍背,又是替他擦眼泪,最后小声地说了句:

    “你是盈盈的弟弟,我会照顾你的。”

    像是一句承诺似的。

    可在这人人自危的豺狼窝里,谁又能照顾谁呢?

    他们是一对半路夫妻,别别扭扭地凑到了一块儿。他们一样的没主见,一样的心思重,日子也淡,情分也淡,要是没有纪盈做纽带,谁也不想和对方说上半句话。

    就这样貌合神离地过下去,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多少人就是这样过来的,他们不过也是平凡的一对罢了。

    可这轻飘飘的一句劝告,真当落到肩上时,才知道这是何等的重量。

    死水般的光阴,透不过气的生活。

    远离故土,更无亲朋。

    他越来越思念jiejie、思念纪家,他疯狂地想念在荷塘里玩耍、在钱庄里查账、在郊外策马扬鞭的日子。越是思乡,他便越是郁结,越来越不愿接触白家人,更不想理会白家事,甚至连老爷子亲自给他讲白家的生意,他都不耐烦地拒绝了,似乎白家越兴旺发达,他这个生子还债的纪家少爷就越耻辱。

    面对他的冷脸,老爷子倒是纵容的,他早就说过,会一直呵护他、宠着他。

    然后这老头子趁着儿子不在的晚上,来到卧房里逼jianian了自己的儿媳妇。

    “作为男人,逸尘是个彻底的废物,哪怕你努力十几年,也没办法受孕,再怎么调理都没用……”

    老头子掐着他的脖子,将他的脸狠狠掼在墙上。

    “只要你生了孩子,就能离开白家,既然他生不出,为什么不生我的?一样也是白家子孙……”

    白静岳憎恨他的窝囊儿子很久了,父子俩互相忍耐小半辈子,儿子每晚都在梦里砸烂父亲的头,父亲时时都想生个新儿子重头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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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为什么不找别人生?我可是你的……我是……”

    “儿媳妇?”

    白静岳笑了两声,将另一只手放在纪盛的小腹上,慢慢地揉着:“只有儿媳妇的肚子,才能生出我的儿子呀……”

    纪盛眼泪直流,他听不懂这疯言疯语,只觉得毛骨悚然。

    可若是真的能生下孩子,离开白家的话……

    只要能让他重回纪家……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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