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丝雀手撕NP凌虐剧本_五十五、一辈子太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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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五、一辈子太久 (第1/3页)

    当纪盛疲倦地掀开眼帘时,视野中是一缕被月光洗得发白的金发。

    维吉尔正俯身看他,将他拢在怀里,翻起他的眼皮。医生借着不知哪里来的光源,仔仔细细地端详他的瞳孔,见他醒转,便松开了手,摸了摸他的鬓角。

    “还头疼吗?”

    维吉尔轻轻地揉着他的太阳xue:“身体还能动吗?”

    “嗯……”

    纪盛嗓音嘶哑:“你感应到了?”

    “当然。”

    维吉尔扶着他的背,慢慢地带他坐起来:“你留给我的另一片碎镜,五分钟前突然发烫,烙铁似的,我便闯进来了,那时你已经昏迷在石碑边了。”

    听到“石碑”二字,纪盛猛地回头,却见碑文已经恢复如初,又变回了那三个字。

    三渊池

    纪盛愣了一会,对着血色淋漓的大字放空。

    在昏迷之前,系统长篇累牍的大段念白一点一滴地重新浮现在脑海中。

    【您已经抵达剧情发展的关键节点,并成功激活影响游戏走向的关键选项,您只需在意识中读题并做出选择,系统将根据您的指示代为执行命令。题目背景如下:】

    【因成功揭开三冤池第二封印,纪盈与柳筠的灵魂得以解放,能够离开柳树棺材,在白家大宅中自由活动。】

    【对此,手握三冤池“钥匙”的您,穿书者纪盛编号015,可以选择:】

    【A.将两人魂魄继续关在囚笼中,等候万事俱备、只待摧毁白家大宅之时,催动神通力,将其正式解放。】

    【B.即刻释放两人灵魂,毁灭白家大宅。】

    纪盛动了动眼珠,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还记得,在昏迷之前,他选择了A。

    这两个选项究竟意味着什么?为什么会是游戏剧情的关键节点呢?

    他已然做出了选择,再想下去也于事无补,更何况他虚弱得紧,还是要尽早离开此地。

    “这碑文便是封印,被我揭开了。”

    纪盛阖了下眼皮,将手臂搭在维吉尔的肩上:

    “如今的垂柳,是个卸了锁的牢笼,只要我一声令下,她们的灵魂随时可以离开这‘铜钱孔’。”

    维吉尔皱了下眉,看了柳树一眼。

    垂柳依然是旧姿态,枝条缓缓舞动,叶片根根耸立,财运气运奔袭而来,在池中央过滤流转。

    “为什么不放她们离开?”

    纪盛的脑子多少清醒些了,他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现在的她们,只能离开‘铜钱孔’罢了。这栋大宅另有禁制,即便我揭了这道封印,她们也越不出白家的围墙。”

    维吉尔想了想:“若是如此,她们还是留下为妙。不然被白静岳察觉到法阵停转、两人失踪,恐怕很快便会追查到我们头上,想逃出白家恐怕是天方夜谭了。”

    “是啊……除非今晚我们就破釜沉舟,借着纪盈柳筠的神鬼之力,将这大宅彻底付之一炬。”

    纪盛拢了拢额发:“但这太冒险了。现下时机不成熟,也不清楚白家的底牌……我们能逃出升天的概率,大概是四分之一吧。”

    “确实。”

    维吉尔五指为梳,替纪盛理了理乌发:“我知道你心里有千般苦、万般恨,但生死攸关,还是蛰伏隐忍为上。”

    “嗯。”

    纪盛虚弱地笑了下:“不过从此之后,纪盈与我之间的能量传输再也不会受阻了。曾经我只能调用她半数的神通力,如今她留给我的道具,全都会听我驱使了。”

    “哦?除了那枚摔碎的镜子,jiejie还留给了你什么?”

    “一副封在铁盒里的塔罗牌,盒子正面刻着黄道十二宫星宫图,背面刻着卡巴拉生命之树。”

    这是纪盛穿书而来的当晚,便从地下室里开出的关键道具。

    彼时他羽翼未丰,对神秘学的理解、对咒术的运用都是一知半解,更何况老头子埋在侧厅的骨灰截断了纪盈对他的能量传输,致使他连铁盒的盖子都无法撬动,只能将它一直锁在抽屉深处。

    “有了这副预测工具,接下来无论是卜算吉凶,还是布阵施法,都会如虎添翼。”

    说着说着,纪盛有些得意:“不过我此行的收获,还不止于此。我还得到了柳筠全部的神通力。”

    “柳筠恨毒了白静岳,为了逼我替她报仇,向我倾注了所有法力,还钻开了我的脑袋,植入了一缕魂魄。”

    他微微一笑,抬了抬指尖,招来一缕月华,将面孔点亮了。

    “你看……”

    他冲着维吉尔眨眨眼:“现在我有了一对重瞳。”

    话音一落,纪盛乌黑的瞳仁霎时错开,分作四枚,印在白晃晃的眼珠上。

    “有趣吗?”

    他的脸颊凑近了,两对眼珠微微上扬:“若是以这般模样出现在白静岳面前,他会心虚吗,他会害怕吗?”

    维吉尔高他半头,垂着眼睛看他,通亮的银辉落在眼睫上,凝了层霜似的。

    他抬起手掌,搭在纪盛的眼皮上,手指向下带,让他重新阖上了眼睛。

    “刚刚你疼得撕心裂肺,魔怔似地念着不知哪里来的咒诅,子嗣断绝、人伦失序……”

    医生的掌心是粗糙的、微热的。

    “我是喜欢你的。喜欢一个人,是会心疼的,哪怕再轻微,也是会的……”

    他顿了几秒,叹了口气。

    或许只有在纪盛看不见的时刻,他才会这般柔和地喃喃:

    “你一点也不把我放在心上……”

    纪盛一怔,睫毛忍不住扫了两下。

    还没等他准备好说辞,那人的手便先一步撤下了。

    接着他的视野猛地一晃,整个人躺了下去,又骤然升高了。

    维吉尔抄起他的腿弯,将他横抱起来,顾忌着病人有些头晕,他行进速度不快,步伐比平日更稳健。

    纪盛靠在坚实的胸膛前,右耳中传来一阵平缓有力的心跳声。

    与面上的冷淡不同,医生的体温是发热的,心跳是有力的,一点一点、细细碎碎地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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