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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想的到底是什麽，是那个美丽的陶瓷娃娃，还是那个任X又不起眼的高中男孩？但是他什麽都想不起来，每次一尝试回想那个场面，他都只能得到当时xia0huN的记忆，就像他又回去那个时空抱了家豪一次一样，每一次加上一点自己额外的想像，那种令人垂涎的诱人感觉又更深刻，到最後他不敢想了，太可怕了。

    他该怎麽解决这件事才好？他能想像自己如果带个会男扮nV装的男孩子回家介绍给父母，母亲会跟他说什麽。肯定尖锐又令人难堪，她连什麽自我意识自我认知都不想管，更不会有心思卖弄哲学，反正不合她观念的东西，就算她说不过你，也会粗鲁地用一竿子打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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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不对，不对啦，他想这麽远g嘛啊！？还带回家见公婆咧哇靠！吴百年你真的是昏了。

    现在重要的，应该是如何面对家豪吧？如果他能知道家豪打算怎麽面对他就好了，这样事情会好办很多。但是一拿起手机，又实在想不到这样的话题要怎麽开口，只好放弃。

    家豪啊……如果真的毫无顾忌就拥抱他，光一些将在自己身边发生的琐碎後续效应就让百年觉得头痛，但是如果要完全地推开他，家豪的失望似乎会让百年觉得更痛。

    当天他并没有胆子回头看家豪的表情…家豪应该很失望吧。

    反正无论如何，星期一他还是得出现，那是这个学期的最後一次家教了。

    很意外的，这次开门的竟然是舅舅，他已经好久没出现了。

    「好久不见了，舅舅。」舅舅的出现隐约提示了百年，让他察觉屋子里气氛不太对。

    「是啊。」舅舅先是礼貌地笑了笑，然後就把他拉到一边，看了一眼楼上，才低声对他说：「因为有事发生，所以这几天我都得待在这里。」

    「什麽事？」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因为他而发生的，百年还是有点紧张。

    舅舅用手抓了抓颈後，好像很头痛地开口：「其实我们家豪是…b较不一样的小孩，他有时候脾气会有点不稳，会做一些奇怪的事，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啦。可是他有可能只是在发泄情绪而已，你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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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懂。」

    「是这样啦，前几天晚上，他突然站到yAn台上唱歌。」

    「唱歌？」

    「嗯，起先还小小声的，我老姊没听到，後来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大声，我老姊听到以後以为他要跳楼，就打电话叫我过来。他把门锁住了，好像还用椅子卡住，我怕如果y要撞开门他就会往下跳，或是做一些更激烈的事，只好跟我姊站在楼下劝他，可是他都不听，还是一直唱歌，後来大声到都变成用吼的了，就像在哭一样，晚上听起来实在很吓人，还好邻居大部分也都知道一些事，没有打电话报警。」舅舅说完，深深叹了一口气。

    百年皱起眉头，担心地说：「他唱的是那些歌？」

    「我听不懂啦，是外国歌，不过都是同一首，他一直在重复那首歌。」

    「应该是他常听的CD，仔细找或许可以找到。」

    「是没错啦，可是他最近都锁在房间里，我们也进不去。他已经请了两天病假了，星期五和今天都没有上学，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恢复去考期末考。」

    「我……上去看一下好了。」百年说。

    舅舅知道百年和家豪感情好，所以没有阻拦，但是还是提醒百年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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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年走到家豪的房间门外，敲了几次门都没人回应，他带着试试看也好的心态转了一下把手，才发现门没锁，也许家豪刚才听到他的机车声以後就打开锁了。

    打开门走了进去，百年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第一次见到家豪的那一天。桌上的课本，家豪的穿着、表情都一样，距离感也一样，说不定更远。家豪的表情憔悴，看起来很虚弱，不难想见他这几天是怎麽折磨自己的。

    「嗨。」

    百年想引起家豪的注意，本来以为家豪会不理他或是跟他发脾气，他得先放下身段的，但是家豪很快回了他一声「嗨」，还附了一个有礼的浅笑。

    百年突然之间了解了，家豪不在这里，这里坐着的是他的躯壳，家豪不愿意出来见他。

    「上一次…因为…」

    「我知道。」家豪淡淡地，但语调轻松地说：「其实推开我已经够让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真的没有必要叫个nV人来见我。」

    百年很惊讶家豪会这麽说。「她是我的同学，我让她来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你对什麽都没有别的意思。」家豪看着百年，冷静的眼里藏有很深的责备。

    「家豪，够了，我们得认真谈谈，我是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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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必要，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你应该也想了不少，才会一副x有成竹的样子吧？我看得出来，要说什麽你都想好了，你只是在选择适当的词汇当开头。其实你可以直说没关系啊，反正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百年看得出来，家豪表面上很冷静，事实上他的愤怒指数正在飙高，就像上次他拿出盘子一样，如果再这样下去，家豪会再失控，他没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跟他深谈。

    「你不要乱想，先听我说，你现在只是在…」

    「你才听我说！」家豪的x膛微微起伏着，似乎正在努力平稳激动的情绪。「你以为我很需要你吗？会因为被我m0几把就舒服得不得了的不只你一个人！上次应该很舒服吧？啊？那是当然的！因为我练习过无数次了！」

    「不要这样，家豪。」不管家豪说的是不是实情，百年都不想听到这种事。

    「喔，抱歉，男人都喜欢处nV嘛，我实在不应该阻断你美丽的幻想。不过你也看过啦，安洁妈那里什麽事都有可能发生，我如果跟谁在厕所里舒服过也不奇怪吧？」

    百年开始无法自制地怒视起家豪来，他生气了。

    「怎麽？生气啦？何必呢？我们都有自己的交友圈，这样不是很好吗？谁都不必有负担啊！」

    百年站了起来打算离去，家豪继续说：「不是有话要说吗？不说啦？我的C守不好让你打击那麽大吗？」

    停在门口，百年很艰难地说：「下个学期…请你母亲找新家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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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豪愣了一下，但是随後又露出不在乎的笑脸，即便有点勉强。「你以为我会怕你这种威胁…」

    「再见。」

    百年走出房间後，到楼下告诉舅舅他有事得先走，请舅舅代他向家豪mama说抱歉。家豪很快爬到门边偷听，听着百年用严肃的口气说要马上离开，身T难以自制地颤抖了起来。

    他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说那些话，真的！

    「吴大哥？」他几乎是无法置信地低喃着，眼前开始模糊了起来。

    为什麽会这样？你总是包容我的不是吗？你应该要静静地看出我的心思，然後想办法安慰我啊。

    他跑出房间，冲进有yAn台的书房，看到百年已经在发动机车，他不只是在威胁而已，他是真的要头也不回地抛下自己。

    家豪心里的酸楚让他眼里充满泪水，心脏cH0U痛的感觉扯下成串的眼泪滑落，抱着一丝百年会回头的希望，嘴里的声音还是叫不出来。

    似乎是打定了主意，百年很快就离开了，知道事情无法挽回的家豪只能滑坐在yAn台，低头紧皱眉头，痛苦无声地任涙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