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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篇

    新官上任,权力更迭,政商界同时遭遇大整改。威严的中式院落,在静默的气氛中加重了这份深沉。毕白放学回来,手上拿着奥数满分的成绩单,一心想要给父亲看看。

    小孩子的世界里暂时还没有明确的时间刻度,毕白边走边想,父亲上次回来院里堆满了雪,这次回来,院里的花都要有他膝盖高了。

    司机告诉他,父亲回来了。他才把塞进书包里皱巴巴的卷子掏出来拍了拍,露出骄傲的分数。

    然而等毕白走到客厅,才发现一同来的还有很多他不认识的陌生面孔,他怯怯地叫了声:“爸爸。”

    父亲招他过去,略过他的卷子,在他脸上摸了摸。

    毕白很依恋这种爱抚,尤其这爱抚是来自他最敬仰的父亲,他笑着又叫了声爸爸,举起手里的试卷,说:“我这次考了——”

    “啪!”

    “……”

    试卷掉到地上。毕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捂住自己火辣的右脸,呆愣地看着突然变脸的父亲,脸上一片空白。随之而来的就是席卷全身的羞耻,他不敢转身,不敢动弹,生怕看到别人眼里的戏谑。

    父亲怒气未消,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往前提了两步,沉着脸说:“你个贱种!”

    毕白全身僵硬,手指发麻,心跳如雷。他很害怕,但还是要问:“我怎么了?!”

    说完,就被一股大力惯倒在地,后脑勺撞到实木的桌角,疼得他眼冒金星。

    毕白绝对不是甘愿吃亏的人,即便实力悬殊根本毫无讲理的可能,但他还要强撑着爬起来,又大声地问了一遍:“我怎么了?!”

    周围看戏的人被他的勇气惊到,父亲怒气腾升,对着他的肚子毫不留情地狠踹一脚,毕白被踹飞了一米远,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他坚信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低吼了一声又爬起来,这股死不认输的劲颇有他老子的神态,毕白咬着牙憋着劲冲他喊:“我什么都没做错!”

    这时,毕mama来了。身后跟着一队穿着制服的人,神情严肃,动作有序,走在前面的一位警员把毕白拉到一边,给他检查伤口。

    然后偏头对一个拿着本子记录什么东西的警员说:“……虐童……”

    毕白想反驳,他没有虐童,我只是跟他打了一架输了而已。但他的肚子剧痛,只好靠在椅子上艰难地喘气,看着依旧威风的父亲,心想让你吃点苦头也好,不然不知道你打我我会有多痛!

    毕mama站在庭院外,没有进门,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那天父亲抽完了最后一根雪茄,跟着那群警员上了车,然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父亲。

    一天,毕白正在琴房练琴,保姆说毕mama带了一个人回来。

    “父亲?”毕白激动地跑下楼,发现毕mama旁边站着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他本能地警惕起来,问毕mama,“他是谁?”

    “朋友。”毕mama淡淡地道,“也会是你以后的父亲。”

    毕白攥紧了手,觉得有一阵强烈的怒火在身体里拱。

    小孩子很天真,毕白总是会问,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又下雪了,他上回是花开的时候回来的,这次为什么这么久?

    毕mama说:“他打你,有什么可想的?”

    毕白说:“可他是我爸爸,我当然会原谅他。”

    闻言,毕mama顿了一下,问:“对我呢?”

    “你是我mama,我当然也会原谅你。”毕白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问,这分明是个没有争议的问题。

    而现在,这句承诺变成毕mama实现自己私欲的工具,毕白觉得自己的真心被践踏了。

    他从厨房拿出一把刀,对那男人说:“滚出我的家。”

    气氛凝重,男人走了。毕mama站在原地,跟他对峙。

    毕白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用一种失望透顶的语气说:“我知道为什么爸爸那么生气。自己女人利用自己儿子帮情夫扳倒他,他只打我两下已经很有素质了。”

    毕mama张了两下嘴,最终是没说话。

    而毕白了然一笑,说:“我不会错怪你。我知道外祖父是他害死的,你想让他死很正常。”

    他这番话,竟然是个八岁的孩子说出来的。毕mama听得心惊rou跳,她辛苦藏了那么久,没想到被如此轻易地公之于众。

    “但是,”毕白把刀狠狠插进木桌,“你们的恩怨为什么扯上我?!我最恨别人把我当工具!!”

    毕mama哽了一下,说:“你不是工具……”

    毕白学会认字的时候,她把毕白抱在怀里,跟他父亲公事公办地谈财产划分,她说:“我抚养毕白,我有资格拿70%的股份。”

    她刚拿过协议书,就被毕白用力从中间撕烂了。那时就已经初现端倪。

    “我不原谅你,永远都不会!”毕白厉声喊道。从此以后的十几年,毕白长大了,也更会伪装了,他最好的状态是对所有人都保留着疏离的态度,善于不付出,但疯狂索取。

    后来他遇到了祝祭霖。起初他偶然听闻一个新来的转学生用很残忍的手段报复同学,但这件事最大的争议不是在手段上,争论得最多的反而在于他会不会真的是做出这件事的人。

    他就感兴趣了。在这件事情上升到真正的刑事案件之前,他先把走廊的监控记录删掉了。这个摄像头安在楼梯转角,刚好能录到他进出科学实验室的身影。估计祝祭霖当时没注意到还有这么一个,差点就人赃并获了。

    通过观察,毕白发现他真是内外两个人。不禁好奇,他伪装是为了什么?

    长辈住院,他代替毕mama去看望,在等电梯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sao动,他下意识去看,却看到了担架上几度昏迷的祝祭霖。

    他的心胸一颤,不住地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他的手通红肿胀,再往上看,额头竟然也有伤。

    他的第一反应是他报复同学被发现了,但很快被否定,因为他绝不可能出差错。他看见祝祭霖茫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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