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缘一无惨向的短篇_八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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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苦 (第1/8页)

    八苦

    人生八苦,即是: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

    一章.此命欲绝绝又难

    无惨做了个梦。

    只要是生物一定会有食欲、睡眠欲与性欲。他无惨也不例外。他经常会在日间沉睡的时候做梦。梦境中他见过几次上弦之月们禀报的情形,伪装时的身旁的人的腻味且见怪不怪的表情,产屋敷一系垂落的黑发与围在家主身旁的“孩子们”——名为鬼杀队的剑士们,甚至久远之时被顽疾缠身时的剧痛,更多的是他梦到的是那头褐红色头发,以及他耳上点缀当空皓日般的耳饰,他手上的日轮刀光芒流转,在月色之下比月光远来得明亮。

    每次他做这样的梦的时候,总会惊醒,冷汗涔涔地在布团上洇湿一片。伤口又开始痛了。这个人留给他的伤口总是无时无刻灼烧着他的身体细胞,迫使他一定要记起对方,愤恨地吐出那个名字:“继国缘一。”

    继国缘一,一定是个怪物。不然为何要用这种比凌迟极刑还痛苦的方法去折磨他鬼舞辻无惨,哪怕他把产屋敷一系全部变为鬼,把鬼杀队那堆喽啰制成人彘,这些眼前的事物在身为鬼的他看来根本不值一提。可这些伤痛始终无法治愈。只要他无惨还活着的一天,缘一带来的伤痛一定会伴随着他,日日夜夜,年年岁岁地用着剥骨蚀心的痛楚折磨他。

    但今日的梦不一样。他见到了梦寐以求许久的蓝色彼岸花。它们迎风摇曳,扎根在那片土地上,舒展着丝状的花瓣,如曼妙婀娜的少女在舞蹈。他又见到了那个束着高耸马尾的男人以及他的耳饰。男人站在蓝色彼岸花群之间,一言不发地握着手中的刀柄,似乎随时要攻过来。

    求你了,无惨的内心瞬间被恐惧占据,我只想苟延残喘地活命罢了,继国缘一你还要在我的梦中折磨我吗?可这是梦境,他无法逼迫自己在这瞬间醒来,睡意如他体内生长的延绵不断的触手,将他束缚,强迫他一定要面对面前的男人。

    男人的表情如那天他看到的一样平静,毫无杀意。他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弱不禁风。无惨觉得这种无杀意的状态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不知道缘一什么时候才会攻过来。无惨想起了看的书中的一句话: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强大处下,柔弱处上。

    双方就在梦境中对峙。缘一与他之间隔着一条河。那是忘川吗?无惨不禁思考,据说人踏过忘川就会忘却一切,步入六道轮回。他不愿步入六道轮回,因为他希望生,哪怕痛苦与他如影随形,他也甘之如饴。活着就可以洞察人心当中的弱点,捏住他们最软弱却最渴求的三毒,让他们沉湎于贪嗔痴的苦狱中不能自拔,化身为天地间最为不容的鬼此一生物,为他鬼舞辻无惨所用。

    他无惨不怕神佛,也从未见过什么狗屁神佛。唯一见过的怪物就是面前的男人,他把烙印刻印在无惨身上,让无惨品味宛若被地狱熊熊燃烧的焰火炽身的难受滋味。即便他已经死了两百年,还要在梦境中化为厉鬼威胁他。

    男人长叹了一口气:“我今天不希望与你战斗。我们来下棋吧。”

    他居然这么邀请自己?无惨惊讶了,这大概是第一次。但见对方没有敌意,他只好迈步踏过去,答应了他的要求。毕竟是梦境,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潜意识的想法,只能随波逐流。

    他鬼舞辻无惨的起源就是一个被生与死折磨的产物。在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差点就要被送入火化炉,若不是能够凭着求生欲哭啼出声,恐怕他早早就该步入六道轮回。

    但生的欲求使他挣扎,使他奋发,让他发出了生的声音;病痛让他在病床上反复挣扎,心脏被狠狠地攥住,好几次在失去意识的时候,见到了流淌的忘川与畜生道、地狱道与饿鬼道中受苦受难的人们。

    他想伸手抓住永恒的生,好让自己不用陷入对死的可怖绝望中,贪念使得他苦苦地在病榻上蹉跎。最后只剩下那个医生给了那么一点希望,可那个希望渺茫得可笑。病情在药物的作用下再度加重,他实在忍耐不住。

    他用刀杀了那个医生。

    艳红色的血在那夜铺满了草黄色的榻榻米,宛如火狱阿毘止,熊熊燃烧着仿若要把他吞噬殆尽的焰光,迫使他必须永远在他的无间地狱中受苦受难,且永不脱身。

    自那之后,他鬼舞辻无惨总算获得了永恒的生命。

    只不过这获得永恒生命的代价实在惨烈,他必须要以人为食。他曾挣扎过,良心不安地撕裂父母兄弟的尸体,一点一点地将血rou吞入肚子内。淡黄如奶脂的是脂肪,深红色的是肌rou与血管,白森森的是人骨,人类就是靠这些组成的有机生物。

    在他看来,无论人体的构造多么精妙,无论他们生前是老弱病残,还是年富力强,落到他的肚子里都是一样的,都是食物。

    他贪婪地攫取着人类的血rou。直到某一天一束日光无意地扑落到他的手上,燃着了他的肌rou,将他的部分肌rou撕裂,让他的骨头露了出来。他才发现自己对阳光的恐惧。生已经是一个折磨了,不容易获得的生还要戴上枷锁负重前行。

    上天当他无惨是什么?他不容易克服这些困难,抓住生的稻草,却要被无关紧要的事物阻挠。譬如他不能接触阳光。下人拿来了紫藤花茶,茶水在白瓷的杯子里澄澈如月色,映出他垂落的卷曲黑色刘海,红如胭脂的双眸,他仅仅尝了一口就觉得如饮鸩酒。那种心脏被攥住的感觉再度袭来,他想起了在病床上的日日夜夜,恶心与不适感扩散到全身,体内仿若要碎裂成片片,如果不是他赶紧分解体内的紫藤花毒,恐怕死亡接踵而至。

    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并不完美,贪念使他渴求更多。他是贵族之子,寻求坊间名医药师并不困难,他必须要寻求到那一种可以让自己摆脱困境的解决方法。

    二章.?花未落尽人无常

    ?棋盘在他们的面前展开。缘一准备了一方围棋墩,以及两根树桩制成的椅子。他摆了两杯茶与一碟炒栗子在棋盘旁边,似乎等待无惨已久。

    ?甫一坐定,缘一就把两盒的棋子放在自己的身边,对无惨发问。

    “你执黑,还是白?”他的声音平淡似水,引诱着无惨做决定。

    在漫长的岁月中,无惨玩过许多不同类型的消遣娱乐的游戏。蹴鞠他不擅长,和歌唱过几首擅长的,双六、牌九玩得挺不错,他跟许多人玩过,从赌桌上赢得不少钱。钱财对已获得永恒生命的他来说不过身外之物。他利用过不少次人类对钱财的欲念将人变为对自己马首是瞻、俯首帖耳的鬼。他们既然这么需要钱的话,那就变成鬼去抢去劫掠啊,无惨捏住他们的软肋,一步一步让他们变成茹毛饮血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至于围棋,他玩过几次。不算太擅长,也谈不得上喜欢。与对方在棋盘上厮杀时他总会想起产屋敷一系的意味深长的笑容。可这样的笑容令他作呕不止。他们擅长布阵,就如被自己的黑子围着还能长一口气脱逃出来的白子。这个家系中的人总是把“传承”挂在嘴边,他觉得那些皆是可笑的虚妄。他活了这么长的年岁,见过许多的变故。他见过政权交叠,战火纷飞,饿殍遍野,马革裹尸;也见过繁华盛世,国泰民安。在这些动荡与变革当中,只有他鬼舞辻无惨是不变不灭的,只有他鬼舞辻无惨可以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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