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控制_半剧情章,注S,膀胱zigong灌媚药震动,阴蒂链牵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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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剧情章,注S,膀胱zigong灌媚药震动,阴蒂链牵引 (第1/5页)

    顾迟玉是做好了应对贺棠发疯大闹的准备的。

    他心里烦乱得要命,只要一想到贺棠这么痛苦,居然得这样的病,他就觉得喘不过气。

    而他甚至没有发现!

    他居然,他怎么能没有发现呢。

    在这样仿佛窒息的压抑之余,唯独想想贺棠会怎样生气,怎样大叫大闹,而他又该怎么哄着贺棠让他稍微舒服开心一点,成了顾迟玉仅有的一点,扭曲又荒谬的慰藉。

    他宁愿看着贺棠生气,至少这样给他的感觉是鲜活的,活生生的。

    可贺棠怎么会得这样的病呢。

    脑子里的一切活动都变成了碎片的、不连贯的,因为随时随刻都会有这样一句诘问从某块血rou扎进去,刺得鲜血淋漓,神经挛动。

    但皇宫里就像一潭死水。

    顾迟玉做好的心理准备,也像一块石头丢进死水,咚的一声,只有他的心被撞得震动。

    贺棠没有任何反应,不管是消极的,还是积极的。

    他好像彻底屈服了。

    “棠棠。”顾迟玉推开门进来,他已经把绝大部分工作都推掉了,只留下少部分必须自己处理的,以及贺棠需要处理的一些工作。

    贺棠窝在沙发上,看到顾迟玉回来,他才慢吞吞地坐起来,他这段时间瘦了很多,脸色也苍白,只有眼睛像水洗过一样,亮得几乎发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哥哥看。

    顾迟玉走过去,单膝跪在沙发上,捧着贺棠的脸亲吻,青年的嘴唇血色也很淡,冷冰冰的,好像捂不热一样。

    他摩挲着亲了许久,直到那里泛起一点温热的血色,才怜惜地将人放开,神色也温柔:“是不是等久了,之后都不出门了,一直在家里陪着棠棠。”

    他把急要的事情都处理掉了。

    贺棠闷闷地应了一声,勉强挤出一个笑。

    顾迟玉又开始有那种仿佛窒息的,喘不过气的感觉。

    他见过贺棠很多样子,生气的、撒娇的、委屈的、胡闹的、蛮不讲理的、乖巧可爱的,他也总知道该怎么哄贺棠高兴,但是像如今这样——

    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的。

    顾迟玉胸口心脏那块好像疼得麻痹了一下,他轻柔地捧着贺棠的手,想和他多亲近一些:“棠棠,宝贝儿,”疼痛变成了习以为常的麻木,他无措地亲吻对方的指尖,“你生气的话,就告诉我好不好?”

    只要贺棠能好好活着,他什么都愿意做。

    贺棠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那里好像还有残留的温热触感:“我没有生气。”

    他只是觉得很累,一切都好像是抽空的,唯一能支撑他仿若游魂一般在这座宫殿游荡的信念,也只是他依然想把人生最后的时间都留给顾迟玉。

    至于他做了记忆手术之后,贺棠并不会考虑那种事。

    那已经不是他的人生了。

    “哥哥没有错,”他绞着手指,声音很轻,又很用力,“我知道,哥哥也只是太爱我了。”

    想让自己爱的人活着,谁能说这是一种错。

    只是他真的好痛苦啊。

    “反正,反正我也是哥哥捡回来的,”他声音有些发抖,像在努力说服自己,但颤抖却越来越厉害,几乎带了哭腔,“是哥哥救了我,我,我都——”

    他的命是顾迟玉给的,所以顾迟玉想对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他不想挣扎了。

    他只剩这样短暂的,即使掐着手指,也会从指缝儿里流走的时间,他舍不得用来和顾迟玉争吵、冷战、互相折磨。

    他完完全全投降了。

    “别说了。”顾迟玉突然道。

    他把人揉进怀里,像揉着自己的血rou、自己的骨头。

    “别说了。”他的声音轻若游丝。

    他们在沙发上相拥着躺了许久,贺棠像一个罹患皮肤饥渴和分离焦虑的重度患者,只晚饭时对坐用餐的短暂时光也让他感到难以忍耐的不适。

    刚用完晚饭,他就整个人又闷不吭声地扑到顾迟玉身上,像个大型挂件一样。

    顾迟玉缀着挂件把晚餐的餐盘和残骸丢到厨用机器人肚子里,然后拖着他难得笨拙地走了几步路,两个人又摔倒在沙发上。

    “要不要去床上睡?”顾迟玉把手垫在贺棠脑后,躺下后又亲昵地吻了吻对方的嘴唇。

    贺棠摇了摇头,脸在顾迟玉颈窝里,声音闷闷地:“不想动。”

    他余光扫到一眼昏暗的夜色,心里猛地一跳,又咚地坠下去。

    时间过得真快,他想。

    不管他怎么一瞬不错地注视着顾迟玉,不管他有多少恐惧和不舍。

    时光平等地看待每一秒,无论它对你承载万千悲欢,又或者只是百无聊赖的一瞬。

    都是一样的。

    贺棠想在沙发上睡,顾迟玉自然也由着他,两个人身体交缠宛若共生植物,一同沉进深夜里。

    后半夜,沙发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顾迟玉浅眠,几乎是一下子就醒了,他半闭着眼睛抱紧了贺棠,手掌在他背后不轻不重地拍着,又去揉对方僵直的后颈。

    贺棠在做噩梦。

    季酌说这也是精神力解离在后期的常见反应,没办法治,只能缓解和安抚,用尽量温和的办法让病人从噩梦里醒过来。

    但这次似乎比以往都更严重。

    贺棠身体蜷缩,头颈几乎埋到胸膛里,整个人不住痉挛发抖,顾迟玉按在他的后颈和背上,都能摸到一片粘腻的冷汗。

    顾迟玉脑子里晕眩了一下,他想到那些死在睡梦中的患者。

    “棠棠?”胸口到气管像被抽空了氧气,顾迟玉感到一种干涩窒息的疼痛,他的声音像是从身体里挤出来的,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怖在重重捶打着他脑子里的神经,咚,咚,咚。

    他快要被自己丢进水里的石头砸死了。

    怀里的人猛地一颤,然后攥紧了他的衣襟。

    贺棠醒了。

    顾迟玉虚脱一样软下去,他的手指还在发抖,但依然竭尽所能地保持平稳,轻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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