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内心的纠结(2) (第1/1页)

    赖昭漌深深x1吐气数次，这才掏钥匙开门。

    搬到阿姨家住不过两个多月，她却觉得彷若超过半年，老家给她的感觉似乎更陌生了。

    「欢迎回来，小漌。」即便在家，仍惯於穿着衬衫，予人正式、斯文形象的继父，正坐在客厅沙发朝她微笑，怀中搂着弟弟。「来，轩轩，姊姊回家罗，叫姊姊。」

    「接──接。」小孩成长速度颇快，貌似又长大不少的弟弟咧开嘴笑，口齿不清地喊她。

    「……轩轩、叔叔，我回来了。」赖昭漌扯了个笑容，僵y地开口，左顾右盼没见着熟悉的人影。「阿姨和mama呢？」

    「你妈还在厨房忙，你阿姨去帮她了，顺便陪聊天。小漌，开饭前先坐着休息吧。」

    太尴尬了，只剩她和继父，赖昭漌还在思考如何回应，包包内却忽然传出声音。

    「什麽时候找你妈问搜查的事？」

    「呃……」

    「啊，是小慧提过的，小漌最近刚养的猫吧，牠是不是饿了？」

    继父牵着弟弟走来，而弟弟似乎很好奇发出叫声的生物，咿咿呀呀地伸手拉扯她的侧背包。

    「那是猫咪，轩轩，不可以太大力喔。」

    赖昭漌轻轻放下包包，里头黑猫才刚探出头，顷刻被弟弟一把抱住。

    「喂！你g嘛──」童暐渊吓一跳，以为自己将被P孩欺负，但其实还好，小男孩的动作没有想像的粗暴，只是抱得稍微紧了些。

    「喵咪、喵咪。」

    见弟弟一脸开心地蹭猫，赖昭漌莫名忽然有GU弟弟变可Ai的错觉。

    「赖昭漌，别光顾着看，叫他轻一点，我很难呼x1，你还给我笑──」

    闻言，赖昭漌顿了下，察觉自己上扬的嘴角而有点懵。

    她以为，身处这个没有生父的家里，很难再露出笑容了……

    「赖昭漌救命──」

    她赶紧蹲下，拉起弟弟的小手。「轩轩，不行喔，猫咪会痛。」

    弟弟仰首回看她，表情完全透露渴望。「喵咪，可Ai。」

    「对，猫咪很可Ai，轩轩想要猫咪喜欢你，就不可以太大力。」

    黑猫早已趁机溜至nV孩脚边藏匿，他还以为要窒息了。

    「轩轩想再m0猫咪吗？」

    听见这番话，童暐渊心中警铃再度大作。「赖昭漌你别闹了，想害Si我吗？」

    「想──」

    「没事的。」

    赖昭漌牵着弟弟的手，正经地望向黑猫，表情认真透露出「相信我」的意味。

    纠结片刻，黑猫认命让步，缓缓走向小男孩，豁出去的壮士断腕心态。

    「要这样m0猫咪才喜欢。」

    大手引导着小手，依循着毛流，轻柔地从黑猫的头m0起，再顺至背部，持续一段时间，弟弟似乎已确实掌握适宜力道，待童暐渊注意到时，弟弟已没被姊姊牵着，而能维持他觉得舒服的m0法。

    他因而放心不少，乾脆就地趴下享受服侍。

    「喵咪，喜欢。」弟弟咯咯直笑，赖昭漌也跟着扬起笑容，赞许地伸手m0弟弟的头。

    在旁看完全程的继父，则欣慰地莞尔。

    「开饭罗。」饭厅方向，正好传来邱慧君的招呼声。

    饭後，赖昭漌和母亲约好谈正事，抱着装有黑猫的包包进书房等待。

    「喵咪、喵咪──」弟弟摇摇晃晃地跟来，显然真的很喜欢黑猫。

    「不行喔，轩轩，你姊姊要和mama讲事情，我们等等再跟猫咪玩。」继父连忙将儿子抱起，另手示意赖昭漌关门。

    听见门关闭的声音，黑猫很快跳了出来，伸起懒腰。

    书房大约五、六坪大，沿着墙面砌的三面书柜堆满五颜六sE的书籍，中央则摆放了一桌、两椅，满室充盈着书香，若是从前，童暐渊看见这满满的书肯定呵欠连连，然现在，他是多麽地怀念能够以手翻阅书页的感觉。

    黑猫双耳动了动，他捕捉到nV孩长长的吁气声，其手不知为何按着衣领。

    由於不便直接问nV孩，因此童暐渊在方才的午饭时间，试图看出端倪，也的确是看出了些什麽：迥异於平常和他在阿姨家的用餐情形，nV孩相当安静地吃饭，顶多父母问话时，表情僵y地回个几句便没了。

    ──不对，nV孩对男人的称呼是「叔叔」，因此男人显然并非她的生父。

    此时，与meimei邱慧君五官神似，但一头俐落短发予人JiNg明g练形象，表情也严肃不少的赖母开门入内，手拿着数张纸。

    「小漌，坐着吧。」

    童暐渊清楚看见，nV孩在母亲进来後，明显的浑身紧绷，这状态即使她坐下仍未舒缓。

    「可以问一下吗，那个童暐渊和小漌是什麽关系？为什麽要mama调查他？」

    「这个……」电话中没特别问，赖昭漌早猜到母亲会想了解，佯装镇定地道出事先准备好的理由。「那个学长帮我很多忙，但忽然间找不到他的人了，不晓得是不是转学，我很想向他道谢，又不敢问不熟的学长姊，所以才拜托mama。」

    赖母忖思着，似乎在判断nV儿这说法的可信度。而有些等不及的黑猫跳上桌，好奇地想去触碰被赖母压着的纸张。

    「瞳瞳，不可以喔。」

    「老实说，小漌，mama交代处理这事的下属，他在搜查的过程中，与童暐渊有关的线索都跟你有关。」

    「咦？」赖昭漌愣住，有些不明白母亲的话。

    赖母将纸张翻开，前两张是童暐渊的租屋处，以及打工居酒屋的照片，其中租屋处下方写有赖昭漌的手机号码，而居酒屋那张旁边，看得出来是撷取自店内摄影机的影像画面，正是她询问店长的当天。

    剩下的内容b较单纯，皆是纯文字，上头写有赖昭漌这几天问过的同学、师长名字。

    「这个……」

    「再来，你给的其他资料，童暐渊的出生年月日、身分证字号、户籍地址、帐户，这些通通查不到结果。」

    「怎麽会──」

    「小漌，别浪费mama同事的时间，你想找的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赖昭漌激动地站起身，而当事者黑猫反应倒没那麽大，或者该说脑袋当机了。

    「妈！可是，我真的认识这个人──」她紧握粉拳，不愿接受这结果。

    「你还在写故事对吧，小漌？」赖母依旧态度冷静，忽然拐弯换了个话题。

    赖昭漌怔怔地点头。「呃，是……」

    赖母若有所思貌，接着也站起身，饶富深意的目光看向nV儿。「不要现实与幻想Ga0不清楚，那个童暐渊，其实只是你想像中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