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3一起洗澡吧，一起睡觉吧，一起迎接我们的罪吧 (第1/8页)

    38.

    过了一会儿，他从楼梯口冒出个头。

    苏雅雅很没出息地倒抽一口凉气，后退一步踩到倒在地上的扫把差点摔倒。

    我扶住她的肩膀，恨铁不成钢，“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你哥的帅不是只见一次就能惊叹完的。”苏雅雅诚心诚意。

    哼，嘴巴甜甜的小马屁精。

    收拾了东西回去的路上，岑北山一边肩膀背着我的书包，另一只手被我牵着，经过河边的时候，我跳上路边的矮堤，在狭窄的水泥块上走一字步。岑北山抬高手，拉着我，免得我掉下去。

    河面上吹来一阵凉爽的晚风，我张开双臂，空气灌进我的校服里，衬衫在风中鼓胀胀，发出啪啦啪啦的声响。

    “哥。”

    “嗯？”

    “哥。”我提高音量。

    他好脾气地继续回应我，“嗯？”

    “哥！”我对着宽广的水面大喊，水面荡起几圈清浅的涟漪，惊起几只褐色的蜻蜓。

    我们已经走到了这段路的尽头，岑北山伸出手扶着我的腰把我抱下来，我脚尖还还点着地，抱住他的脖子，脚跟悬空，把重量都靠在他身上。

    “哥，我最近很开心，”我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回来……?还有跟我谈恋爱。”

    “我本来就要回来。”岑北山把我抱下来，悠闲地说。

    我攀住他的胸口，追问，“那你本来也要跟我谈恋爱吗？”

    他低下头看我，似乎在认真地思考，微微地蹙眉，做出一副在苦恼的样子。

    隔了好久，我都忍不住伸手掐他腰，他才呼噜了一把我的头发，说，谁知道呢。

    谁知道呢？是啊，我以前也不知道，我是会跟我哥谈恋爱的。

    做自己的嫂子，不用看人脸色，蛮爽。

    晚上的时候窗外下暴雨，我和岑北山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很久以前的片子，讲夏季的普罗旺斯，我被岑北山裹在毛毯里，只露出一张脸，隔了一会儿听到一声卡嚓声，我转过头，岑北山正放下手机。

    “你最近好喜欢拍照，”我把毛毯打开，整个人钻出来，跪在沙发上向他袒露身体，有些奇怪地问，“你可以跟我讲啊，干嘛偷拍？”

    我直起上半身，很有些侠肝义胆地撩起T恤，拍了拍我虽然单薄但还算有的一层胸肌，大方地说，“我可以配合你。”

    岑北山痛心疾首，连连摇头叹气：“小变态。”

    “……?”这该死的岑北山。

    “大哥不说二哥。”我略有些不爽，膝行两步挪过去，撩起下摆把它头罩在我T恤里，抱着他的脑袋，把他困在我怀里，语气轻快，威胁他，“说，拍不拍？”

    岑北山呼吸时的鼻息打在我的肌肤上，有些痒，还有些热，他的嘴唇贴在我的肋骨上，我感觉他已经碰到我的骨头了。

    岑北山顺着我的腰撩起我的T恤，摸到我的侧胸，温热干燥的掌心覆在腋窝下，用大拇指摩挲着胸肌边缘。

    他把我摸化了，一起身就把我压在了沙发上，他的头发扎到我有些痒。但我还是舍不得松手。

    我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抚摸他的后脑勺，眼睛望向虚空中的某一个焦点，有些茫然。

    “哥哥。”

    岑北山已经开始碰我胸大肌下侧的边缘了，顺着微微起伏的线条往上，打转，酥酥麻麻。

    我轻声地抽着气，同时心里有些奇怪的感情一下子涌出来。

    “哥哥，我好想让你钻到我肚子里啊。”

    我说。

    我想让你当我的小孩。

    夏季高温，实在是适合发酵。发酵什么呢，面包或者酒，烂熟的水果。我觉得发酵和腐败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微生物生长分解有机物的过程，只是最后的成果有甜美醇香与恶臭扑鼻之分罢了。

    我哥最近有些忙。说好了的去乡下的行程推了又推，我每日呆在家里，除了看电视做作业之外实在是无事可做。

    因此苏雅雅叫我出去玩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她邀我去公园游湖。

    等到了约定的那天上午，她顺路来接我，我才知道并不只是叫了我一个人，除了她的两个女性朋友之外，竟然还有孟婕。

    我有些惊讶，我原先只知道孟婕很受班上女孩子们的喜爱，都没想到她们关系竟然已经好到可以假日同游。

    孟婕头上扎一条丝巾，穿蓝紫色花纹的纱裙，层层叠叠的纱，穿在她身上竟然一点都不臃肿土气。她打一把洋伞，站在湖边，漂亮得像是个风景一样

    看到我的时候摘下眼镜，说，“哎呀，我的课代表来了。”

    看上去心情真的是很好的样子。

    公园此时人并不多，红色的院墙下只是零星几个游客走过，湖边一排垂柳，不复春日的嫩黄，是一片被阳光催熟的深绿，柔顺的枝条摆成一排，随着偶尔起的微风轻拂过湖面，带起一阵涟漪。

    他们在湖边坐定，买了饲料喂水鸭子，那两个我不认识的女孩子穿靓丽的连衣裙，躲在太阳帽下偷偷说话，间歇偷笑着从帽檐下看一看我的脸，但并不与我搭话。

    我起身说去给她们买冰淇淋吃，孟婕叫住我，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干净平整的纸币来。

    我没接，“孟老师，也给我一个在女孩子面前表现的机会啊。”

    她执意把钱塞到我手里，说，“那你也给老师一个在同学们面前表现的机会呗。”

    说完狡黠一笑，“反正你以后表现的机会还多着呢。”

    我愣了一下，脸有些红。

    女孩子们吃吃地笑出声来，其中以苏雅雅的笑声最为豪爽。

    “那……?谢谢老师。”

    我接过钱去路边的冰饮摊位买冰淇淋。卖冰淇淋的阿姨麻利地抽了蛋筒套上一层包装纸，用银色的小铲子剜了冰淇凌球放进去。

    我不清楚她们的口味，想来并没有特意叮嘱过我，那应该是没什么忌口的，便选了几个大众的草莓巧克力一类的口味。

    拿了冰淇凌过去，她们很快分好了，举着冰淇淋，摇晃着裙摆下的小腿说要去坐船。

    公园的人工湖不算太小，甚至可以说是很大，此时人少，空置了好几艘游览船，有天鹅造型的，也有普通的船型，她们一下子被天鹅造型的小船吸引过去，嚷着要坐，只是天鹅造型的船要小一些，只能坐两到三个人。

    我于是说我刚刚在车上有些晕，此时比起游湖，更想在岸边休息一会儿，孟婕也突然起身，说是想去打个电话，让她们先自己玩。

    苏雅雅经过我的时候拍拍我的肩：“岑越，等会儿我陪你去坐哈。”

    “你快去吧你。”

    我轻轻推她一把，看她疯癫癫的跳上船，差点站立不稳，还荡起一阵水花。

    在外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是好的，我靠在岸边的台阶上，眯着眼享受上午还不致于让人太难以忍受的阳光。

    温暖得像是要把我发酵了一样。

    湖边有人写生，我无意间瞟到，发现他竟然把苏雅雅画进了画里，觉得有趣，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人还以为我也对画画感兴趣，送了一张水鸭子的速写给我。

    我也不好推脱，仔细地收好，向他道谢。此时阳光已然炽热了起来，紫外线落到肌肤上也有了几分灼烧感，再加上四下张望也不见孟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