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太子回家记_第五十章 越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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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越奴 (第2/2页)

,找我所谓何事?”李九归看了眼门口林隐光伫立的身影,对越奴道,“你若还是这般鬼话连篇乱说一气,那就素不奉陪了。”

    “客人是真的喜欢门外的公子。”越奴眼含艳羡,垂眸把玩身前茶碗,碗中碧水轻漾。

    李九归看了眼颤动的茶水,“你心中烦乱,若是未想清楚……”

    “古有曲唱曰,美人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客人对那公子的喜欢又有多久呢?”越奴放下茶碗,眼尾微翘,笑如桃花带泪,更显楚楚可怜。

    “我已给你机会,你却在此挑拨,”李九归起身冷冷一笑,狭长的凤眸里寒光闪过,俯身捏住越奴的下颚,抬起那削尖的笑脸,“今日卖越家一个面子!”说罢甩手转身向门口走去。

    “客人这是要去哪儿?”越奴偏头扬声问道。

    “自是离开此地。”

    “离开?”越奴歪头,疑惑道,“客人不想知道昨日楼外窥视之人是谁?”

    李九归脚步不停,“我就是从小被人羡慕大的,只要外出,偷看我的人无一千,有八百,有何患之。”

    李九归抬手要去推门,越奴敛了眉眼的笑意,正声道,“若我说那人来自西川呢。”

    李九归驻足,但却并未回头。

    越奴起身,缓缓走到李九归身后,衣襟逶地,环佩璆锵,瑰姿艳逸每一步都似要踩在对方心上,唇角微勾,笑意又重新回到了那张靡艳的脸上,“殿下还要走吗?”

    李九归回身,盯着越奴的双眼道,“说罢,你想要什么?”

    越奴璀然一笑,一双明眸,矊然流光,含情脉脉,玉臂一展,脚尖轻掂,拥住李九归的颈项道,“奴家适才所说就是心中所愿。”

    两人眉眼相对,李九归垂眸看着越奴,蛾眉曼睩,靡颜腻理,这样的美色,实难让人克制。

    “红绫被里浪涌癫狂,庭阴檀口,胭脂萼露,其中百八花样,纤腰为郎管瘦。”越奴软身靠向李九归,一双白皙长腿在吴绫罗带间若隐若现,轻轻在李九归腿间摩挲。

    李九归唇角微紧,一把握住那款款细腰,制住越奴的动作,然后俯身勾住膝弯,将人拦腰抱起。

    越奴轻声低呼,含羞婉转犹如娇喘,李九归冷笑一声,双臂一扬,将人丢在了里间的床榻上,毫不怜香惜玉,“告诉越孟陬,美人计在我这里可行不通。”

    李九归再次转身想要离开,越奴清楚,李九归此刻是玩真的了,并非欲擒故纵,撑起身体急道,“殿下不怕西川荆州联手吗?”

    “不会,”李九归停住脚步道,“若越孟陬真同裴季联手,西川的使者不会现在还滞留荆州。”

    “眼前也许不会,但以后呢?”越奴道,“如今您与裴季相持于汉中,越氏地方千里,带甲十万,有他相助,大势可得,殿下难道不想越氏相助?”

    李九归驻足片刻,然后转身走到窗棂旁,轻使掌力,窗扇应声而开,纱幔迎风飞扬,窗外大好春光倾泻而来,洒落在李九归挺拔的身姿上,清俊不可直视,越奴五指曲张,遮眼侧脸,片刻之后,耳边才传来街道上熙攘喧闹之声。

    “古有云,居之一岁,种之以谷;十岁,树之以木;百岁,来之以德。德者,人物之谓也。越氏荆州百年旺族,自是毂、数、德皆有,以此富给之资,又处此繁华之地,可不窥市井,不行异邑,坐而待收,何须涉险谋取富贵。”

    李九归回眸看向越奴,“你转告越孟陬,他中立安坐,于我无益但亦无弊,只要他能一直如此,他日我重回京都,迎他俯首为臣。”

    “殿下察人甚明,心胸广阔,令人拜服。”越奴下床,整理衣襟,敛去眸中春色,缓声道,“但奴家可做殿下说客,说服越氏佐助。”顿了顿接着道,“只需殿下给奴家一个承诺。”

    两人今日已数次咫尺相对,每一次眼前之人都有一副截然不同的面貌,第一次逢场作戏,转盼皆是风情,第二次笑中含泪,内里枯槁,第三次色欲yin靡,蛊惑人心,而此刻却是身姿凛然,不可亵渎。

    “何诺?”李九归垂眸,眼睑半掩,让人辨不清神色。

    “殿下重登九鼎之日,给奴家一个自由之身。”越奴撩起衣摆,跪伏在地,声音平静如无波古井。

    李九归眉梢微挑,看着跪在脚下的越奴,纤细的背脊好似卑微,却莫名有种无法搦折的强韧,房中一时阒静无声,只闻窗外车水马龙。

    李九归不语,越奴也不急躁,依旧保持着稽首跪地的姿势,半响后,李九归忽然道,“那张琴是越孟陬赠你的?”

    越奴脊背微僵,低声道,“是他多年前随手相赠。”

    ‘多年’说明此情已成追忆,‘随手’说明有情更似无情,总结起来就是我越奴和越孟陬早已没有关系。

    李九归淡笑一声,没有拆穿越奴言语中的刻意,缓缓道,“我虽不知你与越孟陬有何羁绊,但……许之!”

    “烦请殿下多留一日,今夜我将向您奉上我的诚意。”越奴抬眸,面色依然平静,但暗沉犹如灰烬的眸中却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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