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小人_第48章:相思红叶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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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相思红叶六 (第1/1页)

    不管萧琅情不情愿,总之谢鹂就这么兴致盎然地住了进来。

    谢鹂的身份摆在那里,甫一入府,即是贵客,是以,萧琅另外安排了众多手脚勤快、做事机敏的奴仆去侍奉谢鹂。

    这小姑娘除了活泼好动了些,倒是也不难伺候。

    得知此事的陆知,不免有些茫然。

    怎么谢鹂突然就喜欢上他家娘子了?

    而且那小皇帝谢允昼为什么也纵容着谢鹂如此胡来一气?

    简直是……气煞人也!

    而后,陆知的这个困惑,很快便从萧琅那里得到了解答。

    先前,萧琅单枪匹马把谢鹂从刺客手里救回来后,她便被接回了禁内去休养身体。

    哪承想,她直接去求见了谢允昼,直言不讳禀告于他,说自己喜欢萧琅,此生非萧琅不嫁。

    这一番话,委实太过于露骨,有违女子需得遵守谨记的贤良淑德、温婉娴静之训诫。

    于是谢允昼便指了宫婢前去规训谢鹂不端的言行举止,没想到谢鹂根本不乐意学女德女训,镇日里一哭二闹三上吊,差点就把寝宫都给烧了,搅得整个内廷人仰马翻、鸡犬不宁。

    谢允昼龙颜大怒,干脆朱笔一挥,批了一道手谕,把谢鹂尽快遣送出宫,着命萧琅替他好生整治管教这顽劣女子。

    是故,这才促成了谢鹂入住进来的事情。

    听完了事情经过之后,陆知原先对谢鹂还算不错的好印象,立刻就稀里哗啦碎裂成了齑粉。

    真是岂有此理!

    小玉那是他一个人的娘子!

    对此,萧琅也颇为无奈,碍于圣命,他不得不从,只能尽可能地顺从着谢鹂,让她安分守己待在府中,莫要随意外出惹是生非。

    萧琅乃是小皇帝谢允昼的左膀右臂,肱股之臣,平日里公务繁忙,白日经常不见人影。

    见不到萧琅的时候,陆知便规规矩矩待在自己的院中,认真听取先生讲学,兢兢业业地温习课业,闲暇休息的期间,又拿着萧琅写过的字画,一笔一划对照着临摹练习。

    府邸拢共也就那么大一块地,纵使陆知有心避开谢鹂,总归也会有撞见的时候。

    这日午时,陆知方才用过午膳,正准备回房小憩片刻,不料却在抄手游廊底下,同等候多时的谢鹂撞了个正着。

    少女一袭明媚的红裙,衬得容色格外殊丽,她本来正在喂廊下的画眉鸟,听到陆知走近的脚步声,回眸顾看一眼,露出了一抹明艳的笑意。

    陆知倏地头皮发麻,急忙欠身行礼,谢鹂微微一笑,态度倒是十分平易近人,并不趾高气扬、惹人讨厌。

    她闲适地揉着画眉鸟鲜红色的爪子,优哉游哉地说道:“可算是让我把你逮到了。”

    陆知不尴不尬地笑了一声,回道:“郡主寻草民,有什么要事吗?”

    “我之前不是说过的吗,我觉得你长得合我心意,你要每天陪我解闷。”

    谢鹂笑意盈盈地瞥了陆知一眼,故意戏弄道:“你是不是不想陪我玩,所以才天天躲着我?”

    “……草民不敢。”陆知愈发无可奈何。

    “我问你一个问题。”

    谢鹂抬手,任由画眉鸟抓住她的衣袖站立在手臂上,她逗弄着鸟儿,语出惊人地来了一句:“你和萧琅,是什么关系?”

    “……”

    诚然,这个问题,还真是把陆知给难倒了。

    他若是直言不讳说出实情,指不定隔天萧琅喜好分桃断袖的流言蜚语就闹得满城风雨了。

    可若是不说实情,他又多少有些心有不甘,毕竟面前这小女子,好像也在觊觎他家小玉的美色啊!

    沉默须臾,陆知拱了拱手,低垂脸庞,毕恭毕敬地应声道:“萧大人之前被刺客追杀坠崖,草民有幸救过他一命。盖因萧大人胸襟仁善宽厚,便把草民接到府中来,好生款待报答。”

    “这样啊……”

    谢鹂慢条斯理地抚摸着画眉鸟的羽毛,她见陆知的表情神态明显不太自然,露出了一抹狡黠的隐晦笑容,继续若无其事地问道:“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不愿意嫁人吗?”

    陆知兴致缺缺地陪同着谢鹂,客套地说道:“草民愚钝,不知。”

    “那自然是因为我无法忍受我的夫君左拥右抱、三妻四妾呀。”

    “若是我嫁为人妻,那我的夫君,只能有我一位妻子,我是不可能同意他纳妾的,就算是无名无分的娈童宠奴也不行。”

    谢鹂笑意盈盈,言辞却十足的意味深长,那双伶俐的眼眸,似乎是早就已经把陆知和萧琅的真实关系给看破了。

    此言一出,陆知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

    这小姑娘分明就是意有所指在暗示他恪守本分,莫要肖想不该触碰的东西。

    倏地,他便气得肺腑隐隐作痛起来。

    纵使他早就知道他同萧琅大抵没有什么好结果,但是也不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地听到有人提及此事,这不啻于是在拿刀子剜他的心头rou。

    当即,陆知脸上敷衍的笑意,顷刻之间便消散得一干二净,他低着头颅,朝着谢鹂欠身行过一礼,硬邦邦地说道:“郡主恕罪,草民还有要事,不便闲谈。”

    说罢,陆知便气鼓鼓地转头离开了。

    犹自坐在廊下的谢鹂,蓦地莞尔一笑,她不紧不慢地解开画眉鸟脚上捆绑着的锁链,扬手一抛,鸟儿便重获自由,扑棱着翅膀飞上了青空。

    谢鹂饶有兴味地轻叹了一声,自言自语地低喃道:“这么不经逗啊……真是越来越好玩儿了。”

    明艳动人的少女,起身理了一理衣摆,心情愉悦地抬步离开了花园。

    陆知怀疑谢鹂就是故意的,自从那天她一番挑衅之后,隔三差五便主动找上门来,不知是想示威还是想作甚。

    一会儿要让陆知陪她玩乐嬉戏,一会儿又要让陆知陪她闲聊解闷。

    玩就玩吧,陆知忍忍也就过去了,最气人的,当属这小姑娘动不动便要提起萧琅的名字。

    言辞神态之间,满是倾慕爱恋之意,不厌其烦地要听陆知给她讲萧琅的各种事迹。

    情敌见面,那自然是分外眼红。

    偏偏谢鹂身份高贵,又是个脸皮薄的姑娘家,陆知总不可能同她撕破脸皮,只得忍着翻江倒海的酸劲,陪她一起神往他家小玉的俊朗风姿。

    这种日子……简直比叫他抄写三十遍《礼记》还要痛苦绝望。

    弄得陆知心如死灰,镇日恍恍惚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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