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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伟哥、二哥和嫂子 (第1/1页)
梁卉山作为家里唯一长jiba的孙辈,即使大字不识,在垂黛山的梁家里,话语权也是仅次于梁古龙的。而梁古龙一把硬朗骨头天天盼着自家下崽的疯魔劲在梁卉山自毁名声、媒婆说破嘴都没女方牵上线的欠债赌狗圣光照耀下,终于恶向胆边生迈入犯法的深渊。事已至此倒是令梁卉山觉得,既然焦急到没掀开那黑裙子验个身,一个一米八都不止的男人就这么原装送到他眼皮下,还正好是前一晚拿右手去换的sao货。这歪打正着的“巧合”,后面肯定有名堂,还是不要这么快地大义灭亲了吧。 于是梁卉山弯了右手掌心用疼痛压下牛仔裤裆口的帐篷,左手一推眼镜,最后看了眼地窖里那两瓣被双丁内裤托得十分对他胃口的白屁股,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音节,就装着什么都不晓得的样子,踢踏着鞋跟吊儿郎当地走进梁古龙的房里,给那水杯里加上了安眠药。 梁卉笠提着夜壶路过,被梁卉山叫住,十六岁脏兮兮喷着猪血的脸还没擦过,倒是梁卉山扫了眼那凸口夜壶提出一个关键性的疑问来: “来来来,示范下,这夜壶你怎么用?” 梁卉笠眨巴着眼不明所以,头上都出问号了。梁卉山憋着笑,其实叫住她是有另一层目的——梁古龙使唤她使唤得尤为过分,从早到晚脚不沾地,哪怕是站着看一会猪,都要被追着打,眼下出声叫住她,这梁家高材生的身份一罩,梁古龙就算看到了,也没法说什么。 而且,以防万一,他要梁卉笠加深自己从梁古龙房里出来的这个印象。 所以梁卉山意有所指地憋着笑在梁古龙门口比划着夜壶的用法,在对方恍然大悟的一叠声哦哦哦哦里,听见梁卉笠抓着脸上猪血提了一嘴:“那她怎么长胡子啊?” “汗毛重汗毛重。城里人营养比较充足。”梁卉山信口胡诌,接过夜壶也不避梁卉笠那说漏嘴后懊悔的眼神,晓得小姑娘被梁古龙关照过,遂安抚地朝地窖方向瞄了眼,“就当我不知道,天黑了喂完猪,如果爷爷没提,咱也不要响,平时怎么样今天就怎么样。” 他伸出小指,瞄着水杯旁梁古龙自以为他看不出来而随意团起来扔在一旁的药粉垫纸,与梁卉笠为这共同的秘密友好地拉了个勾。 此时天已擦黑,狗叫伴着炊饭味,祝也明显地感到了一层焦躁。 他向着已经看不清细节的方向吸了下鼻子,猫刨砂似的把他尿过的那一摊盖住大概是一个小时之前,可他四肢冰冷酸麻已经入了骨头,整个人都是萎靡的,觉得度日如年比上班还0.5倍速。眼看着天已黑下来,要彻底失去时间概念的恐惧感令他抓狂地用头撞柴垛,砰砰砰,用来吸引买他的客户:哪有这样忍着不拆刚到的快递的?这比工作日闹钟一响一骨碌起床还可怕。 撞了大概五十下,久得祝也生起一股要把自己撞死来让客户投资打水漂的豪迈来,英勇就义前一闭眼怀念了下至今坐过的jiba和cao过的屁眼,给自己打气蓄了一股力,正铆足了劲头往稻杂上撞,锁头啪地落了,听起来比金额打进来时手机软件弹出的推送声还动听。 小姑娘脸也没洗,还是脏兮兮,但祝也望着她手里的大碗像看着观世音。 黄蜡蜡的手电筒光晃在碗里,是冒着热气的一碗面还是啥,反正祝也清晰地听见自己干瘪的胃在嘶吼,小姑娘倒是利落地把碗在不知哪里翻出来的一个破凳子上一搁。 “吃吧。” 莫名溢满喂猪似的温柔。 和猪同音的祝也平生第一次对女人产生了依恋的感情。 他示意自己绝对不跑,耸着肩膀就怕小姑娘看不懂,然而黄蜡蜡的手电筒在门边一杵,小姑娘用稻杂搓了搓手,再在身上反复擦了擦,蹲了过来,伸手一捞,陶瓷调羹敲着碗沿发出清脆一响,冒着热气的面疙瘩还是啥就进了祝也的嘴,甚至祝也耸动的肩膀都没放下。 “不着急啊,爷爷今天睡得早,这一碗还是二哥的,不然你也吃不到。”小姑娘撩着祝也歪了的假发,也没发现这发梢一边长一边短,眼里带笑,乖巧地补了一声,“嫂子。” 祝也被这一声嫂子喊得差点给小姑娘那脏兮兮的脸再敷上一层面膜,他逼着自己在一分钟之内顺完了气,咽了两口这挺味重的面疙瘩还是啥,扯起一个尬笑,张张嘴,意思是:继续。 啥也别管了,吃饱了再说。 祝也自暴自弃地吃这嗟来之食,心里明镜也似:穷乡僻壤养了一辈子猪说杀就杀,他祝也在这家人眼里的分量其实还不如猪,小姑娘再明事理也帮不上什么,他必须见梁卉山,越早越好,最好就在今晚。 于是他狼吞虎咽令小姑娘光速抡完那碗面疙瘩还是啥——其实也不多,正常女人的食量,但他祝也又不是女人加之饿了一天,几口见底便让小姑娘喃喃地咂了舌。旋即那脏兮兮的手去摸上一顿祝也没法吃而放到现在的馒头,刚想掰开蘸着冷掉的汤继续投喂呢,祝也在黑暗中用肩膀一抹嘴,用台上练得炉火纯青的女腔开了口,听上去就像梁卉山的脑残粉,在那饱暖思yin欲地想着男人裤裆里的东西。 “梁卉山在哪?你都叫我嫂子了,总得让他过来cao我不是吗?” 祝也其实说得如此直白也只是怕委婉了眼前才十几岁的弹簧少女不能理解,属于是破罐子破摔心一横不要脸了。可是他也没想到,话音刚落,下腹烧出一股yuhuo,一下子就令他拱起了身。 我cao。他想。观音显灵都没这么应验啊。 脏兮兮的手上还带着给他喂饭的油沫,弹簧少女一脸担心不像作假,她抚过他额头的手令他不由自主地贴上去,脑子是清晰的,可肢体却不受控制地发了癫。 他问她,嗓子没压,一声男腔吓得对方手一滑碗摔在地上砸了稀烂。 “你说,这一碗,是你二哥的?” 什么意思?祝也忍着一波波往下腹涌的热潮,脑子勒令自己不要摆胯不要扭,汗密密地覆满一头,倒也把目前的情况推了个通透。 老家伙给梁卉山晚饭下伟哥,而那学霸让妹子给他喂下,能说梁卉山偶然避开不晓得老头的主意吗? 祝也压着粗喘发出一声冷笑。这顺水推舟可越来越有意思了,令他更想会一会这梁卉山——一个未来的大学生心思那么重,要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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