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王变成一双,勇者该何去何从_第一百四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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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章 (第1/2页)

    “咦咦咦——!!”

    眼看着自己最爱的师长话说一半先流起泪来,在场的四个长成大人的学生们一下子全慌了,发出惊呼的银发男人当即傻了眼,僵在原地的两个男人更是方寸大乱,一时没人敢上前。

    自小最稳重的长发男人最快反应过来,用眼神示意呆站在院子里的三位师兄弟先进屋,一边小心翼翼地拿袖角给自己老师擦眼泪,一面像她哄自己时一样温柔而耐心地哄她。

    只是一瞬间的情绪失控,自知会给学生们造成困扰,松阳很快就把这点泪意压下去了,侧过身柔声回应安慰自己的长发学生。

    “我没事啦,别担心喔。”

    视野恢复清明,看见对面排排跪坐着大气都不敢出的三个男人,整齐一致低着脑袋的坐姿规矩得像犯了错在自我检讨似的,其中一双红眼睛还在小心翼翼地偷瞄她,眼底俱是心疼——显然是已了解那件事的全貌,失笑之余,不免心酸。

    自己何德何能,才能被这些温柔而又善良的好孩子们全心全意地爱着呢……

    见她整理好心情,桂放下心来,从榻榻米上起身:“说起来,老师和大家是不是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我去买点吃的回来吧。”

    “啊,假发你等下。”见他有动作,银时立即从排坐的队列里也跟着起来了。

    两人交换过一个“出去再说”的眼神,挠着脑袋的银发男人若无其事道,“阿银肚子饿得不行了,跟你一起去。”

    “麻烦小太郎啦。”松阳没想太多,“那你们俩快去吧。”

    剩下的一紫一灰两个男人仍纹丝不动地坐着。身为奈落首领的男人正迟疑于自己是否也该像那二位师弟一样找个借口离场,向来互看不顺眼的银发师弟从门口荡回来,哥俩好似地一揽他的脖子。

    “那什么,我们俩也不知道师兄爱吃什么,把他一块儿带去了哈。”

    这下,迟钝如松阳也看出他们几个是有意给她和紫发学生留出单独谈话的空间。目送至今交往甚密的两个学生如儿时那样勾肩搭背出了门,这回还捎带上了满身散发出嫌弃之情的大弟子——期待的画面映入眼帘,她唇角弯起欣慰的笑意。

    “看来胧和他们俩相处得还不错,大家的关系都变好了呢。”

    她对面的紫发男人沉默不语地低垂着头,看似对外界一切都漠不关心,略微抬了一点的碧绿独眸却在小心地描绘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美好如初的笑颜,眼中既有难以克制的眷恋,又有愧疚自责。

    明知那一日的真相一旦给这个人窥见端倪,她必然会去一探究竟并为之伤神和为难,他本不该告知他的老师分毫,打从心眼里也未曾想过借此向她证明什么。

    收到留守城外跟踪她数日的探子传来的各种情报、略施小计引开那只恶鬼去见她的昨日,但凡他的老师表露出一丝一毫对现状的忍耐,以及如过往那般对那只恶鬼的抗拒与恐惧,他势必会再一次不择手段把她带走。

    ——可实际上,她并没有。

    他确实亲眼见得他的老师如情报中所言露出了毫无阴霾的轻松笑容,她看上去确实摆脱了禁锢她已久的枷锁、走出了昔日的牢笼,确实这就够了,他本该就此做出决断,却还是由于失去冷静后的一时失言而……

    到头来,自己从来没能给她带来过任何幸福,亦终归不是她所倾心所选择的能使她感到幸福的那个人,陪伴她守护她的资格也罢,留在她身边的资格也罢,好像都不复存在了。

    “……老师。”

    院子里的脚步声远去,望着门外的长发师长转回头。哪怕是来自她的只言片语,都极有可能会让自己舍不下心,抿了又抿干涩到发苦的唇舌,高杉尽力维持着平静先她一步开了口,视线落回榻榻米上那一小块阴影。

    “看到您现在过得很好,我已经放心了,晚一些我又要离开地球,下次有空再来看望老师。”

    他语调缓慢地说完这番好似暂别之言,松阳没有立刻答话,静静注视了一会儿那张相比昨晚愈显憔悴不少的清瘦面容,轻声道。

    “我听见晋助昨晚喃喃自语的那些话了。”唇角微抿,“‘不再打扰我的生活’之类的这些话,总让我觉得,晋助这次来见我,是不是打算确认过我的情况安好与否后,就一去不复返。”

    闻言,掩在紫色碎发下的碧眸不易察觉地颤了颤,“老师误会了,并不是这样的,我怎么会……”

    一如往昔,这个人能看破他每一个拙劣的谎言。极力掩藏住内心的动摇,一贯处变不惊的男人试图从容地说些什么来安抚对方,一双雪白如玉的手捧住了他的脸。

    “晋助,看着我。”

    对自己老师的话向来没有半点抵抗力,话头一顿,他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对上那双一成不变充满柔情的漂亮绿眼睛。

    传入耳中的那个挚爱入骨的温柔嗓音问道:“告诉我,这次走了之后,你真的还会再回来吗?”

    “我……”高杉艰难地动唇,“我真的……”话语卡在喉咙里吐不出去。

    他以为自己能再一次面色如常地对这个人说谎,在她因自己的伤势而心绪不宁时、在自己导致她记忆全无时,他说过一句又一句,他的老师彼时也听信了一句又一句。

    可与她对视的此刻,看见自己这张破绽百出的脸映在她清澈见底的瞳眸上,所有强撑着的伪装都在这道通透一切并包容一切的温柔目光中变得溃不成军。

    他哑口无言了。面前的长发师长似乎很无奈地叹口气,触感温软的掌心轻柔地抚了抚他的侧脸,温热的额头贴上他的额头。

    “会让晋助患得患失到都产生这种‘自己不再被需要’的误解,果然是我从来都没给晋助足够的安全感吧。”

    又露出了稍微有些挫败的表情,“我还真是很差劲呢,不论是作为晋助的老师还是作为晋助的妻子。”

    ……妻子?

    听她如此坦然地以失忆时自己逾越师生界限哄骗她的身份自居,男人狭长的碧眸无意识地睁大了一圈,“老师?”

    那副意外中夹杂着受宠若惊的神情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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