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1/2页)

    黎雨城知道祝予和祝宣的关系，知道那一重超过兄弟的关系，他和祝予是初一认识的朋友，开始是普通朋友，后来是同桌，同桌三年以后考去高中部，还是同桌。

    祝予性格偏内向，很少有朋友，初一的时候祝予就离家搬去祝宣在学校附近的公寓住了，别的学生住校，祝予走读。

    如果说是什么让祝予和黎雨城的关系突飞猛进，那应该是初三的时候，祝予被学校里其他人发现是双性。

    双性在这个世界上毕竟少得可怜，又或者说藏得很好，但祝予傻得可爱的性格还是让他吃亏了，快中考的一天，自习课上祝予来月经了，月经初潮本该量不多的，但是那天经血汹涌成了河流，班上的女生吓得大叫，男生交头接耳。

    祝予自己也傻掉了，作为同桌的黎雨城当机立断带祝予去医务室，在路上祝予对黎雨城说：“昨晚就有血在裤子上，棕色的，我问了哥哥，但是他说那可能是因为他太用力了。”

    这句话爆炸的信息量让黎雨城当场呆滞了，他在原地眼睛瞪得铜铃一样看祝予，黎雨城本来眼睛就很大，现在更大，黎雨城很大声地啊了一声，祝予赶紧过去用粉色的小手捂住他的嘴。

    “不要说那么大声。”祝予很认真地说，“我跟你一个人讲而已。”

    “你不怕我说出去吗？”黎雨城震惊之余还是把眼睛瞪的大大的，“而且这……这是犯罪！……小予……”

    祝予摇摇头，笑了一下耸耸肩说：“我愿意的。而且我喜欢哥哥。”

    他眼里的笃定让黎雨城不寒而栗，但祝予确实没有看错人，黎雨城没有说出去，此后还一直保护着他免受特别过分的校园欺凌。黎雨城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那天晚上祝mama打电话给祝宣，电话接通了便是责怪：你怎么不看好弟弟了，弟弟交给你就是要你照顾，现在怎么回事！……学校都在说闲话！算了算了，你爸爸会想办法的……

    祝宣沉着脸，祝mama每说一句话他的脸就更黑一点，说到后面祝mama哭起来，边哭边说我真是个苦命的人的时候，手机忽然被人抢走了。

    祝宣第一次毫无防备地被人抢走手机，他诧异地回头看过去，祝予站在他身后拿着他的手机，放在耳边一改平日的温温吞吞严肃地说：“mama，请你别再怪哥哥了，哥哥没做错什么，哥哥也不知道那是月经。”

    说完了祝予就按掉手机，放到祝宣的桌子上，祝宣的书桌上摊着第二天的学案，课还没有备完，祝宣目瞪口呆地看着祝予，而祝予仰起头对祝宣笑了一下，转身就出去了。

    后来黎雨城知道了这件事情，他问祝予：“为什么你mama要让你和哥哥住在一起？”

    他很识趣地没对祝宣禽兽一般的行径有任何评价，即使他完全无法理解那个从来都是斯斯文文，对什么事情都恪尽职守到过分的祝宣，为什么会从祝予初一开始就和祝予zuoai。

    但这件事上，他认为祝家家长的错误更大一些。

    “因为我学习不好啊，mama觉得哥哥可以帮我，而且哥哥家就在学校旁边……他们平时太忙啦，没空管我啊。”祝予笑着说，一点没有责怪mama的意思了。

    “你和mama和好了？”黎雨城一个头两个大，他有点理解不了祝予所在的世界。

    “没有吵架啊。”祝予摇着头说，“但哥哥因为我挨骂，我不喜欢。”

    祝予现在就包在被子里给黎雨城发消息，哭得满脸都是鼻涕眼泪，手机的荧光在漆黑的被窝里映他的脸，亮亮的。

    “我哥哥不和我做了。”祝予发。

    “为什么呢？”黎雨城回，“吵架了吗？”

    “没有，他好久不和我做，我今晚问他，他进来了，但是后来又出去了，他不跟我好好做。”祝予把这一段字打出来，又觉得太yin秽了删掉，最后发了一句：“说来话长，算了，你先写作业吧，晚自习查手机很严。”

    黎雨城回：“好吧，你也可以明天在学校和我讲。”

    祝予把手机关掉了，郁闷地把被子拉下来，漆黑的天花板漆黑的窗外，楼层太高，所以没有树影斑驳，也没有城市的光污染。

    祝宣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降低zuoai的频率的？……说起来好像就是他来月经之后的事情，是因为月经所以不碰他了么？祝予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有月经之前祝宣可以认为他是男孩，但是月经来了以后不行了，祝予想不下去了，他从抽屉的第一格拿了按摩棒出来。

    猫爪一样的按摩棒，祝予偷偷买的按摩棒，祝宣管他很严，方方面面，上至他几点睡觉几点洗澡几点吃饭，下至吃多少饭穿多少衣服开几度的空调，祝宣像机器一样所有事情都精准得可怕，寻常人恐怕都接受不了，但祝予从小就乖乖地听着别人的安排，这时候也不例外。

    唯有这根按摩棒他没有听祝宣的话，中考之后的暑假他短暂地回家了一段时间，那时候没有祝宣，只有成日里嫌弃他太瘦了的爸爸mama，祝予得到了第一部手机，躺在床上刷淘宝，刷着刷着口干舌燥。

    他买了这根猫爪样子的按摩棒，看着就像个猫爪钥匙扣，他也确实是这么骗下祝宣的。

    放假完回去以后，他写暑假作业的时候祝宣在检查他带回来的书包。

    “这是什么？”祝宣果然把那个猫爪翻了出来，抓在手里，声音平稳地问坐着的祝予。

    祝宣看坐着的祝予就会弯腰，领带扫到祝予的胸前，祝宣在家里也要打着整整齐齐的领带，也要穿整整齐齐笔挺的衬衫。

    祝予有点心虚，他一心虚下面就会出水，眼尾慢慢地就憋红了，祝予低下双眸看着自己的膝盖轻声道：“是挂件。摆着看的。”

    短裤没有遮过膝盖，白皙的小腿上出现一小块红点，那是蚊子亲吻过的痕迹，夏风顺着窗子刮在书桌上，祝予等待着祝宣的审判，他压根不敢看他哥的眼睛。

    如果祝宣知道那是按摩棒会对他怎么样呢？会生气吗？祝予自慰过几次，有一次祝宣cao他，脱下裤子发现他又红又肿，于是问他怎么一回事，祝予也是现在这样，难堪得要命，更别提那时候整个下体都暴露在祝宣的眼睛里，上半身却牢牢被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祝宣从来都不会说什么sao话，他zuoai更多的时候很安静，都是祝予在叫在提要求，祝宣满足。

    那次祝予没回答，这次的祝予惊慌失措，他撒谎了，比沉默更恐怖的是在哥哥面前撒谎，他的大脑本能地告诉他对哥哥撒谎是很严重的事情。

    但祝宣把猫爪放在了书桌上：“挂件吗？还挺好看的。”

    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