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1/2页)

    祝予躺在B超的床上，房间里昏暗，一丝光都没有漏下来，坐在仪器前的医生让祝予把衣服卷起来，裤子也脱一些。祝予和祝宣玩过一样的内容，也是在酒店里，祝予把裤子一下脱到膝盖，乖巧地望着祝宣说：“哥哥快过来呀。”

    医生往祝予的肚子上挤耦合剂，接着探头伸过来，吧唧吧唧地在上面滚动，医生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一边问：“什么问题啊？”

    探头往下压得力度很大，祝予总觉得要压到宝宝了，可是没有，他肚皮上的rou很有弹性，探头压下去又抬起来，祝予继续蚊子叫：“可能怀孕了……”

    刚才那个老医生问他孩子从哪来的，祝予一下就傻掉了，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主意，还是徐琛在他旁边帮他说：“是我的。”

    老医生眼镜都快掉下来，乍舌地摇头，一边摇头一边说：“人流的话要监护人签名的。”

    “那哥哥可不可以签名？”祝予莫名冒出一句话来，他还低着头，外套裹在身上紧紧的，祝宣给他穿的毛衣和保暖内衣很暖和，他怎么都冻不到。

    “你哥哥成年了吗？”老医生不疑有他，“成年了就可以。”

    成年了，祝予在心里悄悄说，而且还是小宝宝的爸爸。可是这话不能说出来，祝予跟着徐琛出去了。

    “没看到胚胎啊……怎么测的怀孕？”医生的话把他拉回到现实，祝予呆在原地，满眼都是两条杠的验孕棒。

    “我……我用验孕棒测的……”祝予语无伦次，骤然的喜悦和淡淡的失落袭来，没有怀孕必然是好事，但是失落也在，祝予忽然明白就算他真的怀孕也不会打掉宝宝，他会和祝宣说宝宝流掉了，然后去宿舍住，有一天他会把宝宝生下来，也许别人都会说祝予越来越胖了，祝予想他骨架小，肚子应该也不会很大。

    在祝宣的事情上他早就偏执得可怕，没办法，祝宣在他十三岁的那年介入他的人生，给了他所有人都给不了的“爱”，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全部生命就都交由祝宣，他的理想是祝宣，他的身体是祝宣，祝宣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就是祝宣的信徒。

    这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sao动，有保安在说拦住他和你要做什么，祝予躺在床上，这里有很多个B超室，但祝予就是莫名地知道外面的人是谁。

    “祝予！祝予！”他开始听到他哥哥的声音，他哥的声音担心得变了调，祝予从床上弹起来。

    “我哥哥叫我。”祝予对医生说。

    医生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只当是家属来找不懂事的孩子，对祝予的目光只有同情和怜悯：“他不能进来。”

    探头在小腹上更大力地寻找起来，排除宫外孕的可能，当所有的地方都没有出现胚胎以后医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示意祝予可以起来。外面的sao动还在继续，祝予好像听到了徐琛的声音，徐琛在和祝宣低声地解释着什么，但祝宣好像听不进去，祝宣对着徐琛说：“我弟弟呢？”

    门开了，祝予走出来，衣服都放下来了，但是肚子上冰凉的耦合剂没有完全擦干净，祝宣看到祝予的瞬间就跑了过来，跑到祝予跟前就抓住祝予的双手，把他从上到下地仔细看了一遍。

    祝宣的眼睛里全是张皇失措，祝予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过去的阴霾在祝宣心里翻滚似的，不过祝予不记得，祝予什么都不记得。

    “以后不能这样好吗，小予？”祝宣确定祝予没事了，将手轻轻地拂过祝予的额发，接着压低声音，“怀孕了也不能一个人擅自去检查，知道吗？你怀孕是你和哥哥两个人的事情，哥哥不会置身事外。”

    那话就像定心丸似的，祝予第一次鼻子发酸地想哭，看着祝宣又什么都哭不出来，眼睛拼命睁着，眼眶里盈了泪水。

    “我没有怀孕，哥哥。”祝予轻声地说。

    祝宣好像冰冻了一样看着祝予，眼睛里所有的情绪都在迅速变化闪烁着，直到最后变淡，越来越淡，然后消失。

    “好像是弄错了，医生说没看到胚胎，抽血的结果可能下午出来……”祝予接着往下说，把他这半天经历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说完了他就乖乖地等待祝宣对他的审判，对他这样跑掉又旷课的审判。

    不过审判没有降临，祝宣一言不发地拉着他离开，他跟着祝宣，徐琛跟在后面。徐琛跟了一会就没再继续跟着了，目送祝宣带着祝予离开，这时候祝予才想起来，不应该上课吗，为什么徐琛会在这里，徐琛又为什么说这些事情他已经司空见惯，徐琛在等谁？

    祝宣和祝予一起坐在后排，出租车上的气氛降到了冰点，祝宣始终握着祝予的手，祝予觉得自己的手很酸了，但被祝宣握着是很幸福的事情，所以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哥哥……我错了。”车子还在开，祝予喃喃地对祝宣说，小心翼翼地看祝宣刀锋一样的侧脸。

    祝宣没理他，祝宣好像在忍受什么，祝予知道的，他从两人紧握着的手掌能感觉得到，祝宣就快要爆发了，祝宣是一座蠢蠢欲动的火山，火山口已经在往外冒烟，但还没有岩浆喷发出来，祝宣闭上眼睛，祝宣在忍。

    祝予没来由地觉得有点心疼他哥哥，于是把祝宣的手握得更紧。

    他不再打扰祝宣了，祝宣闭着眼睛也能看到他想逃避的事情，现在祝予不想再打扰祝宣的休憩。

    车到了楼下，祝宣拉着祝予上楼，进电梯又出电梯，指纹刷开了门，门打开祝宣就把祝予推进去放在鞋柜上坐着，祝予刚坐下吻就侵过来，剥夺了他所有的呼吸和气息，祝宣的吻又湿又热，手探进他的衣摆抚摸他未发育的rufang，单腿伸进他纤细的两条腿中间逼迫他分开双腿，就像刚才在诊室里一样。

    门关上了，ai的女生清晰机械地报着“已关锁”，祝宣探在鞋柜边上亲祝予，每一下都吮进祝予的血rou里了似的，祝予感觉他快死了，他快被他哥哥整个吃掉了，祝宣的膝盖顶在他两条腿中间，他就打开两条腿乖顺地容纳祝宣的膝盖。祝宣的胸腔在剧烈地起伏，握着自己后脑的手咔咔作响，不知道祝宣在路上忍耐了多久，有多想和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