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丝雀手撕NP凌虐剧本_二十五、Y壑难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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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Y壑难填【】 (第2/2页)

的rou体在夜里翻滚起伏,妖异的红芒闪烁不止,男人像扑火的飞蛾,一次次地撞进火苗正中。

    炽热的秘地,是极乐所,是断魂窟。

    欲仙欲死,死而复生。

    纪盛不记得狂热的交合是如何停下的。

    在嗡嗡的祝颂声里,他耗干了力气,像片纸似地落下了,白逸尘的求饶还依稀萦绕着,眼泪一滴滴砸在他的鼻梁上。

    是他的泪吗?或是自己的?

    纪盛视野一片模糊,红白的帷幔与耸动的面孔成了大片的色块,轻飘飘地盖在他的意识上。

    恍惚之中,他听见膝盖怦然跪地的巨响,和鲜血从口鼻中喷出的声音。

    殷宁宁和她的双胞胎姐妹,直挺挺地倒在地板上,七孔流血,耗尽了精力,彻底断了气。

    祝颂声由此停下了,房内外的所有金铃齐齐响了最后一声。

    叮铃——

    是一声力竭的哀哭。

    仪式就此结束了。

    世界越来越朦胧,在意识沉没的最后几秒内,他听见了白逸尘嘶哑颤抖的声音:

    “软禁……解除……”

    紧接着,纪盛便睁着眼睛昏了过去。

    纪盛坠入了梦的碎片里。

    在炽烈的肿痛与疲乏中,某些深埋的记忆破土而出,顶开了这具被掏空的躯壳。

    童年的时光张开了五颜六色的大网,或许每个失意者都会于旧事中寻找安慰。

    他梦见了十来岁的纪盈,女孩背对着他,身量像棵新栽的小树,充盈着向上窜的活力。

    她嘴里叼着细细的发绳,草草束起与下颌平齐的黑发,一头扎进半人高的草丛里,手里的玻璃罐子啪地落下,猛地扣住了肥大的蚂蚱。

    蚂蚱在透明的罐子里横冲直撞,急速振翅。她向身后挥了挥手,纪盛赶快将编好的小笼子递了上去。

    两人小心地配合着,将猎物赶进草编的笼子里去。他们的脸晒得通红,指甲缝里都是浮土,裸露出来的皮肤明显黑了一截,这对于常年躲在书斋里的纪盛是相当罕见的体验。

    火辣的阳光,湿黏的汗水,脏兮兮的手,紧张雀跃的心情。

    他们玩了整整一夏天,在后院里抓虫子做标本,踩在满是淤泥的荷塘里捞鱼,一起钻进小厨房里学烧饭……纪盈总是闪着黑亮的眸子,挽着袖子往前冲,干什么都是一马当先。纪盛则跟在jiejie身后,在jiejie爬上树顶摘花的时候,他在底下仰着头端着篮子,将流星似坠落的花朵小心地兜住。

    晚上他们坐在园子里吃饭的时候,纪盛埋头扒饭,耳朵里听到一阵窃窃的议论,说纪盈就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

    纪盈不以为然,给自己夹了一大筷子红烧rou。

    纪盈人生的头几年,确实被寄养在乡下,八岁那年才第一次见到亲生父亲,接着便跟着父亲四处逃难。

    不、不对……

    1

    纪盛对着热腾腾的半碗米饭出神。

    他的亲jiejie为什么要寄养?他们的父亲又何曾离开过本省?他和纪盈长得怎么一点也不像?

    纪盛怔怔地抬起头,目光恰好落在jiejie晒得变色的腕子上。

    他看见了一痕红绳编织的手链,一枚银色的圆牌坠在上头,随着的动作微微摇晃。

    银牌是手工制作的,看得出凹凸的锤纹,刻着一圈古怪的字母,像是希伯来文……

    嗡——

    他的脑中蓦地响起一阵蜂鸣。

    这声音震得他五脏六腑跟着颤,彻底没了胃口,倒是手冒虚汗、脸色煞白、头晕想吐。

    纪盛绷紧了脸皮,五指捏紧了筷子,汗从鼻尖上滚下来。

    接下来的记忆混混沌沌的,像是耳朵里进了水,什么都听不真切。他只记得天黑下来之后,jiejie拍了拍他的头,牵着个远房弟弟,离开了纪家的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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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纪,我们去见爹爹了,明天见……”

    为什么……

    为什么jiejie要离开?爹爹难道不就在家里吗?她要领着那个男孩去哪里?

    这个叫做纪盈的女孩,到底是不是不是他的亲jiejie?

    “jiejie!”

    纪盛突然站起身,两手搭在嘴边,冲着纪家朱红的小门呼喊。

    纪盈或许回过头来,又或许没有,一切景色都被融化了,像流动的红漆,汩汩地淌下来,拖出气味刺鼻的长长湿痕。

    世界变成了一张染色的画布,颜料呛得纪盛口鼻发痒。他咳嗽不停,胸膛深处剧烈地震动,震得他肺子发疼,咳得越来越响亮,连脑子都要被震碎了。

    纪盈是谁?她牵着的男孩又是谁?

    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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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纪盛的嘴唇一开一合,身体一颤一颤的,似乎真的咳嗽了起来。

    他的眼睑内是一片明亮的橙红,应是被房里的灯烛映亮的,手腕脚腕麻酥酥地疼,小腹仍是又坠又涨。他才咳了两声,腹部的肌rou蓦地收缩,那处便跟撕裂了似的,让他忍不住抽了口凉气。

    他满身的皮rou又绷紧了,条件反射似的抽搐。

    一只大手轻轻地一按,将他重新压回被褥里。

    那人低着头,在他的脸上投了道淡淡的影子,宽大温热的手掌一下下地按着他酸痛的身躯,耐心细致地揉捏着,毫不避忌地抚触过饱经爱抚的胴体。

    接着他听见了铜盆里传来阵阵水声,一块湿漉漉的绢帕贴在了皮肤上,动作轻柔地擦拭着。

    是医生吗……

    纪盛恍惚地想着,那个医生叫什么名字来着……他亦梦亦醒,竟然一时给忘了。

    他浑浑噩噩的,可意识的某处却敏锐得吓人,绢帕轻拭时带起的感觉无比清晰,温度、速度、力道……每一毫每一厘,都镌刻在脑海里,他甚至能勾勒出那人动作的姿态、手臂线条的轮廓……最离谱的是,他竟感受到被疼惜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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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疼惜太克制,大概压在一对紧蹙的眉头下,看起来像怨憎似的,大概那人也清楚,自己不该抱有如此多余的情感。

    这算什么?同情吗?

    真是荒谬。

    纪盛忍不住想嘲讽那人,为什么要同情毁了他生活的白家太太?为什么不多心疼被拉下水的自己?

    可是心里刚讥笑几声,这些作乱的念头就软了、化了,成了滩苦涩的水,让他嘴唇渐渐麻了。

    维吉尔……

    他想起他的名字了。

    “我答应了。”

    他听见耳边有人轻轻地说着。

    “假孕的诊断,七天内帮你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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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盛的眼皮蓦地动了一下。

    “别多想,纯粹是因为你命大,活了下来……”

    维吉尔将手掌盖到了他的眼皮上,橙红的光亮霎时便消失了,唯余一片温暖的黑暗。

    他以为维吉尔会辩解几句,但那人却沉默了,静静地遮着他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只有帘幕被风吹得作响,烛火的影子满室摇晃。

    脆弱的盟约,暂时结下了。

    在这风声浩大的黑夜里,他们都怀着心事,怀着被出卖的预感,怀着莫名的感触,无声无息地挨在一起。

    人与人的心思,最难解的谜团。

    究竟谁能相信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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