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丝雀手撕NP凌虐剧本_二十九、宽衣解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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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宽衣解带 (第2/2页)

的刀。

    太熟悉了,太太身体的每一寸,无论是医治还是剖开,掰碎还是拧断,全都易如反掌。

    撕碎伪装的维吉尔,是医生亦是阎罗,能用最快的速度、最小的力道送他去死,就像掐死一只鸽子。

    血液忽地上涌,呼吸蓦地就断了。

    纪盛来不及挣扎,甚至还未回过神,就被死死扼住命门,他眼前发黑,牙齿乱响,意识一丝丝地消散,喉管随时会被捏爆。

    他的额角青筋爆出,冷汗不受控制地狂涌,颈动脉正疯了似跳,奔突的热血几乎撞碎纤薄的皮肤,只要轻轻一刺,下一秒鲜血就会喷射而出。

    维吉尔的身躯沉重如山,骑在他的腰上,将他狠狠钉进床褥。他像个被做成标本的蚂蚱,凭借本能痉挛着。

    反抗越来越微弱,痛苦越来越剧烈,纪盛的脑子正往下沉,心脏正向上蹦,肺子不顾一切地汲取氧气。

    他热得要炸,却又感到刺骨的冷。

    这是死亡的凉意,像一把刀正一点点划开头皮,是令人浑身战栗、汗泪俱下的凉爽。

    维吉尔的灰瞳逐渐占据了视野全部。

    巨大一轮,铁灰色,一动不动,如同蜥蜴。

    他即将被这致命的灰色吞没。

    ……

    【嘀——】

    一声电子音在耳畔炸开了。

    清晰嘹亮,甚至能把死人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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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静岳成功葬回祖坟,三冤池第一封印解除。】

    【恭喜穿书者纪盛编号015,任务奖励已解锁,体力+20,法力+50,获得能力……】

    一股澎湃的力量瞬间灌入虚弱的身体。

    是来自纪盈的力量,滔滔不绝、狂涌而至。

    纪盛的乌瞳霎时间凶光一闪。

    他猛地低头,下颏向勒着脖颈的手掌狠狠一撞,骨头砰地磕上了骨头。

    他死死埋着头,疯了似地把手背往下顶,硬生生地挣出一个气口。

    接着他越过思考,右手直接猛抬,以极限的速度对着维吉尔的肘窝狠狠一擂。

    砰——

    垂死挣扎之际,这一击使出了浑身解数,那条铁臂被蓦地锤中,条件反射地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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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记狠砸之后,纪盛牙关紧咬,左手抓住脖子上松动的右腕,右手继续向肘窝悍然猛撞。

    砰、砰——

    接着锤击的势头,他腰部发力,身体借势翻滚,忽地一下,瞬间便上下颠倒。

    咚——

    维吉尔被纪盛狠狠反摔在床上。

    纪盛瞬时两腿绞缠,死死勒住身下的躯体。

    紧接着他出手如电,浑身杀意骤然炸开,直取医生项上人头。

    现在是他要杀他!

    ……

    这是场极其诡异的缠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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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盛怒火中烧、招招狠辣,凭着借来的神通大闹一场。而维吉尔却冷静出奇、出手精准,简直像精密的机器,似乎贴身搏杀不过是在打零件。他在观察、在cao控,在将响动压到最小。一切反应都刻进了他的本能,哪怕闭着眼睛也能娴熟应对。

    像个杀了十年人的老屠夫。

    明明是自己先行挑衅,不知为何,纪盛竟被狠戾的反制激得勃然大怒。

    大抵是他生性要强,最恨落于下风,见一番厮打丝毫讨不到便宜,他登时祭出法宝,再也不隐藏底牌。

    纪盈留给他的镜子,虽已碎做两片,却一直贴身带着。

    他右手一挥,碎镜凭空落入掌心,五指一握,霎时红光暴涨,焰芒灼灼。

    纪盛毫不犹疑,当空刺下,直奔医生面门而去。

    一圈希伯来字母于火中浮现,金光闪烁,如同咒印,环绕着剑身旋转。

    见到此符,拧身逃脱的维吉尔竟愣在当场,身形蓦地僵住了。

    在幻觉般的哔啵声里,碎镜携烈火凌空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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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炽焰触及皮肤的一瞬,嘶地一声,白烟蒸腾,火光骤然熄灭了。

    镜片尖端抵在维吉尔的颈动脉上,似乎稍稍用力,就会割出可怖的伤口。

    一时间,两人都怔住了。

    为维吉尔的一动不动,为烈火的骤然消失。

    维吉尔平躺着,盯着那枚镜片,神情恍惚,似乎忘记身家性命正被人捏在手里。

    末了,他回过神来,扶了扶眼镜,目光重新移到纪盛脸上。

    有趣的是,当镜框重新稳稳架在鼻梁上,他身上的惊人气势瞬间消弭了,像是放下了一层纱帘,隔绝了他真实的面孔,他又成了那个气场稀薄的家庭医生。

    他看了纪盛一会儿,缓缓吐出几个字: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出于未知的理由,他终于愿意坦诚对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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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盛慢慢直起身,收回手臂,将镜片揣进怀里。

    对方的敌意似乎解除了,他思忖了片刻,决定主动亮明底牌。

    这个浑身是谜的家庭医生,即便不知其潜入白家意欲何为,但有件事倒是千真万确的。

    他私下挖开了侧厅,将骨灰堂而皇之地放在桌上。

    他厌憎白静岳,也厌憎白逸尘,他想看家主吐血、主仆猜忌、白家内斗。

    他恨白家人,像纪盛一样恨。

    只凭这一点,纪盛便愿抛出橄榄枝。

    “我的目的,只有八个字。”

    纪盛目光凛冽,不躲不闪,直视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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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了。

    书斋门外,突然传来助手罗洁的声音:

    “维吉尔医生,老爷刚刚醒了,你去看一下……”

    话音落地,纪盛脸色一变,霎时警醒了。

    此时此刻,他正骑在维吉尔身上,袍摆卷起,居高临下。而维吉尔也衣冠不整,遍体凌乱,床铺被两人糟蹋得不成样子……

    此情此景,怎么看都像是……

    纪盛连忙翻身下来,滚到一旁。

    维吉尔立即坐起身,麻利地整理长发和衬衣:“好,知道了,我在为夫人上药,五分钟后再去隔壁。”

    “好的,已经开始了吗?需要我作为第三人来见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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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维吉尔和纪盛不由得对视了一下。

    真要命,他们都忘了这条规矩。

    【若是医生维吉尔为太太做身体检查,全程需有第三人在场陪伴。】

    这行小字可是写在病历本上的。

    真是的。

    纪盛忍不住瞪他一眼。

    怎么就自找麻烦,定了这么些破规矩?

    维吉尔别开了头,嘴唇抿了下。

    “……好,你进来吧,在屏风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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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拒绝罗洁也无所谓,他可以咬文嚼字一番,声称这只是上药,不是体检,没关系的。

    可纪盛这副衣袍开散、面色潮红的模样,让他多少有些别扭,更别提还嗔怪地盯了他一眼……

    在没摸清底细之前,他是不会越界的。

    吱呀一声,木门开了。

    罗洁走进了房间,搬了只小凳,坐在屏风外头。

    有了其他人在场,那些混乱的念头很快便压下去了。

    维吉尔下了木床,重新拿起盛满香膏的瓷瓶,再次用小指慢慢推磨。

    等化出了半瓶滑腻的液体,他才抬起头来,看向将床铺抻平的纪盛,低声地说了句:

    “太太,衣服可以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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