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辉玉丽(十六) (第2/4页)

，师祖真好看。」被宠的越来越胆大，门派中还真没人敢与境界高深、喜怒难猜的松玉直视如此久、这麽直接地说绿松石JiNg好看。

    「是麽。」松玉被小徒孙这话逗出了浅浅的笑来，他将朱虹像以往那样拦腰抱起，带他去泡水疗伤，「你喜欢师祖的脸？」

    「嘿嘿……」圈住松玉颈子，朱虹道：「师祖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师祖。绿松派大家都喜欢喔。」这样的语气，竟跟那张口就是称赞谄媚的王小青，小青蛇有三分相似。

    真是相处久了都染上对方的毛病了。松玉晃了晃怀中逐渐长高，快要无法这麽轻易抱住的珍珠JiNg，淡淡笑道：「傻孩子。」

    抱着徒孙不过走了几步，便到了澡间，这里是胡素特意找来修士开设的客栈，各种设备极好，房内宽敞，桌椅寝具都是上等的，还附设有能让修士打坐修炼的灵阵蒲团在，胡素更已经贴心吩咐要掌柜给松玉能好好泡澡休息的上房。

    澡间不大，但是是用颇好的青玉料子建成，淡青sE浴池里头用了阵术加水灵珠设置活泉涌动，塞进两个人不是问题，松玉看了里头的水，先让朱虹在旁等候，接着拿出乾坤袋看也没看，便从里头掏出许多极好的药材丢了进去，不多时，本来清澈的池水变成淡淡的r白sE，飘满药香。

    朱虹不知晓那些药材有多珍贵，他好奇趴在池边，戳着其中一朵雪白小花问道：「师祖每次放进水里的花都不太一样呢，这朵好可Ai，是什麽呢？」

    确认好水温与药效都发挥开来，松玉将小珍珠带着入了池里，有耐心的对他一一解释每种花、药草的不同，同时提醒珍珠JiNg要记得在泡水时修炼，等将那些药草都介绍完後，他道：「昨日说到那儿了？」

    朱虹这些日子下来，已知道松玉是故意考他，毕竟绿松石JiNg的记忆力那麽好，几千年来的事情样样不忘，什麽都能说，怎麽可能会忘记昨日说到哪儿呢？他笑回道：「记得的，讲到离渊阁下与轩辕琅结束那十日相处，到约定再战的时候了。」

    这几日晚上的说故事时间因有王小青参与进来，好奇的小青蛇听了故事，问题b谁都还多，时常cHa嘴，松玉为了回答他，便又常说回去之前的，故事越说越慢，不过朱虹喜欢听，听过重复的更也不介意。

    不知不觉，一路旅途下来，故事也才往前那麽一些，朱虹听着听着，感受到在那十日中，凤凰与白龙相处很愉快，他们在月光下的荒漠赏着被月亮晒成银sE大海般的沙漠一同喝酒，扫荡了在沙域中横行吃人的骨妖，在西境独特少见石林里两人互相b试讨教，离渊阁下带着从未吃过凡人食物的小白龙到处嚐遍美食，从原本只敢浅嚐到最後能陪着离渊捧着大碗x1哩呼噜吃下一碗西域常见的豆酱汤面，凤凰与白龙的笑声渲染了整个西境。

    在那短短十日里，他们已经对彼此不再拘谨客气，凤凰一族与龙族明面上的疏离冷淡於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已经成为朋友的离渊阁下与小白龙为何最後会打架呢？离渊阁下又为什麽会从小白龙身上扒下鳞片来？

    为什麽呢？松玉盛起一捧水，让r白sE的水从指缝中流走，淡淡道：「离渊阁下说，或许，有些事情是必然的吧。」

    「必然的？」

    「就像水总会从指缝中流去，就像矛盾若是存在，一开始就会忽视、不去管，也总有浮现的一天，许多事情你不愿去面对，不代表他就会不存在。」松玉捞起温水中一朵白sE小花，别到朱虹头发上後道：「朱虹，猜猜，十日之约到了，那场b赛，谁赢了呢？」

    什麽水从指缝流走、矛盾存在……朱虹嘴里咀嚼着松玉说的话，m0着发上的花朵，看着他恬静无喜无悲的面容，竟是连思索一会都没有，不自觉就回答道：「是小白龙赢了麽？」

    松玉长睫低垂，笑了声：「真聪明。是的。他赢了。」

    ***

    轩辕琅赢了，赢了离渊一箭。

    轩辕琅十分欣喜——欣喜到他没有发现，那场胜负，是离渊刻意让他的。

    「那也是我第一个错。松玉。」离渊道。

    说到这儿，离渊停了下来，他迎面那吹来寒风，嘴角带着苦笑。

    挟带霜雪的凛凛冷风吹动了他的长发，离渊的发型多变，每日都各有些许不同的，今日是长发中绑着数条细辫子，用了许多彩sE琉璃珠串点缀在其中，风缠住了墨黑中带着几缕红丝的长发，琉璃珠在夜中映着火光闪闪发亮。

    离渊向松玉说着那十日种种，不是一会儿就说完，他每天提一点、说一会，像是珍惜着那短暂的十日，依依不舍的一日又一日拿出一点点一点点，钜细靡遗，一件也不忘，等说到最後，不知不觉，也过去了十日多。

    今夜，按照这些日子来的习惯，松玉与离渊同样在长廊中煮茶赏雪话从前，而离渊与白龙轩辕琅故事到了最後，离渊说他输给了小白龙，是刻意的。

    看着沈默不语的凤凰，细思半晌後，松玉道：「若是故意输，那的确是您的错。离渊阁下。」他站起身，替离渊斟了杯热茶，「轩辕阁下如此期盼与您分出一个胜负，您怎能因为心软而放水。若是腹心之友，更该肝胆相照，以诚待之，方能相处长久。这自是您的不对。」

    没有想到会被一颗有了灵识修炼不过百年多石头JiNg如此教导，离渊的双眼撑大起来，他吃惊看向松玉，见着绿松石JiNg正经严肃模样，接过他斟的茶，怔怔咽下热茶後，又噗哧笑出声来。

    放下茶杯，离渊捧腹仰天大笑，笑了好一会，泪花都滚出眼角，「对的、对的，好一个腹心之友、好一个肝胆相照、好一个以诚待之，你书还真看不少呢，松玉……哎，真是越回越回去。是，真是我不对。」

    松玉微笑，他虽然关在深g0ng之中，却是受天道厚Ai，天生具有的学识里很是清楚像凤凰、巨龙这样的神兽不是他可以随意指正的对象，对离渊如此宽厚的个X非常欣赏。

    「不过又为何是第一个错呢？」并没有遗忘离渊所说的，松玉问，「还有第二个、第三个是麽？而您又为何会犯下之後的错呢？」

    「真是有够敢问的！」绿松石JiNg的好奇心像是没有个尽头，b这天地还要广大，紧接而来这个问题令离渊很是无奈，他看着绿松石JiNg淡然又充满着求知慾的脸庞，苦笑道：「也真不知你有什麽奇怪魔力，怎麽觉得对你好似什麽都能说出来……」

    「或许因为我是石头JiNg吧。」松玉回道，他碧蓝双眸里没有喜怒Ai恨，虽然是一双人类的眼眸，却带着让人观之会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平静。

    离渊笑问：「这跟你是石头JiNg怪有什麽g系？」

    松玉摆了个常见的神像姿态，正经八百道：「凡人百姓不大多将石头木头雕饰成佛像？晚辈在g0ng中曾听不少人说，拜着神佛，总能将心中苦闷、愿望坦承说出，分明那些神像当中，几乎都是没有神灵存在，那想必是木石本身无情无yu无心的特X，让人不自觉想将感情寄托在其中罢。」

    「草木玉石无心，而万物有灵有情，那些情Ai执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