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与美人仙尊_他旁观了整场,略有些愧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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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旁观了整场,略有些愧疚 (第3/6页)

,新旧叠加。

    五师兄吃着酱蘸rou坐在小师弟面前,勾着沈侑雪的肩膀,对快死掉的小师弟说:“小师弟,下次有这种好事我们还带着你。不过这锅子太辣,你吃不惯,今天就算了。”

    眼里爆满血丝的小师弟不曾抬头。

    五师兄说:“不过闻一闻还是可以的,小师弟你闻闻看,挺香的。”

    小师弟气息奄奄,七窍流血。

    五师兄惊讶地捂住嘴:“哎呀,小师弟他被我气晕过去了。沈师弟,怎么办。”

    少年沈侑雪被五师兄做作的演技给膈应得瞳孔地震,最后嫌弃地扭开脸,棒读:“这要是被师傅发现了我们就完蛋了。”

    围观的正欢快地吃着锅子的师兄弟们纷纷点头同意:“那我们还是清扫一下痕迹好了,不能被师傅师祖发现。”

    于是五师兄掏出回春丹。不在山中的大师兄寄来了江心莲。这个拿出汇聚气运的法器,那个摆上凝魂草,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像堆柴火一样在破破烂烂的小师弟身边围成一圈。五师兄豪迈地掰开小师弟的嘴往里头灌完了那些甜的苦的酸的辣的天材地宝和丹药,站起来,挥挥手指点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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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锅子吃完了,快撤!”

    半月后,谢孤城出关。

    洗去一身脏污,正式拜入上清峰。

    他一身素青色弟子服,随着师父青风道君去再度拜见师祖,师祖住在上清峰高处,隐隐约约的琴声随着湿润的雾气在竹林中飘荡,谢孤城看到被罚扫台阶落叶的师兄弟们嘀咕。

    “切,不过是偷偷吃个锅子把小师弟气晕了罢了,居然要扫一整年的落叶,真是岂有此理。”

    “再说了大师兄明明也有参与,难道就因为他出山入世去当那劳什子太子太傅就能不扫落叶?双标!”

    “师父还没收了锅子,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紫砂丹炉!”

    “你那个丹炉长得真的很像锅子。节哀啊师弟。”

    师父听得横眉怒目道:“侑雪,你带孤城上去见师尊,为师去打爆这些逆徒狗头!”说罢风风火火就御剑而去。

    沈侑雪沉默了几秒钟,转头对着谢孤城道:“师弟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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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的谢孤城跟在他身后。

    渐渐地,那些吵闹声也远去。

    只剩下琴音拾阶而上,仿若一石入水,风起竹林,簌簌作响。那些音律携带上清峰湿润的风和雨四散又汇聚,师父住所海棠繁盛像朝霞凝地,总是酒香粼粼。而师祖惯常抚琴之处却在竹林深处,满山的萤火流光盘旋。

    尾音袅袅。

    师祖停下手,垂眸凝视自己最小的徒孙。

    “……天意难测,我不知道将来能否常伴弟子们左右,亦无法保证我门下弟子长生无忧。所以……有些事,我必须提前与你嘱咐清楚。”

    师祖道:“封了玲珑骨是逆天而行,因此你此生求仙问道必然有千难万险劫难无数。天意要你广结情缘,天意要你辗转床榻,天意使你多情而不负薄幸之名。孤城,若是顺利,玲珑骨本可令你比他人更容易通过合欢得到大道圆满。”

    “是,弟子明白。”

    “若是你不动情便罢,一旦动情,玲珑骨最易催生心魔,钉在你体内的剔骨钉和天山雪都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诸苦加身。你若是选修医道,或许还有挽回余地。我便让青风送你去药王谷,那边有我的至交好友,自然会与这里一样照应你。”

    “……请师祖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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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道三千,你愿走哪一道?”

    “——弟子愿学剑。”

    “什么剑?”

    “最快的剑。”

    他不愿再受苦,不愿再受制于人,他要学天下最快的剑,他要杀人于被杀之前。

    琴音怔忪地拨弄两声,师祖脸色依旧因为病势而疲倦苍白,温润的眉眼望着笔直跪着的谢孤城,这一次沈侑雪看到小师弟没有低头,而是直直地与师祖对视。

    “心意已定?”

    “若是后悔,诸苦加身,万劫不复!”

    师祖和师父教他们兵法六艺天文地理,有时执剑有时握笔,只是师祖已经很久很久未曾出山,一直养在这竹林间,风雅地抱琴而奏。隐隐的雷声藏在云层之后,师祖一曲罢了,凝视谢孤城许久,挥了挥手。

    “那便修无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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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孤城叩谢:“师祖有命,莫有不从。”

    “不必跪了,你去吧。”

    玲珑骨已封,从此天底下再无禁脔xue奴,唯有剑修谢孤城。

    师祖让小师弟退下,让沈侑雪留着,随意问了几句剑诀可有所成,又在风中渐渐觉得寒了。等到五师兄扫完落叶上来,割腕奉血,师祖清雅的眉眼郁郁地看了那一小盏血,在五师兄的千哄万诱中喝下,披上外袍,悄然又隐回竹林深处。

    ……沈侑雪不知道,师祖他可曾算出,千年之后天衍宗的掌门,竟是那个师父带回来的土特产小师弟。

    千年已过,当初的上清峰师门一脉只剩下他和谢孤城,谢孤城现在倒是弟子满天下。也算是根基不绝。

    沈侑雪抽剑斩雪,风在耳边猎猎。剑势渐渐变得孤绝,连飞雪也呼啸声渐大,灌了满耳。

    他已经很久没想起往事。

    太忘峰离其他峰都太远,终年积雪,山石嶙峋。从未有过上清峰那般终年竹林夜雾,也没有海棠如火。日无所思,夜无所梦。

    其实后来他们师兄弟擅闯阵法的事还是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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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除去在朝堂的大师兄之外,所有师兄弟都跪在上清峰惩戒堂中央,每个人都咬紧了牙关。二师兄起头,受罚最重,又坚持要为后面的师弟多扛刑罚,直到不常用剑的左手经脉险些被抽断,昏了过去。剩下的由三师兄。三师兄倒下后是四师兄,五师兄……人人都为后面的人多扛了几道,血流满地,比那日石室中小师弟抓出的满地血痕还要浓。

    等到最后轮到沈侑雪,还剩下一百六十八鞭,龙骨法器做的鞭子,抽得血rou淋漓。其他师兄重伤昏厥神志不清,唯有他受刑最少,跪着不倒,

    往日洒然无拘的师父赩炽色下摆溅满逐渐干涸的暗红。

    “你们胆大包天,私自闯阵,逆天改命。”

    沈侑雪咬死牙关,感觉到血顺着额角流下,眼前发昏:“弟子是修道之人,沉溺口腹之欲,险些错让师弟昏过去渡劫不成,弟子有错。”

    师父气得发笑:“好啊,倒是跟我打马虎眼了。你们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打算?你们如此……”他咬牙切齿道,“这很该孤城自己扛过来,锻炼心神。你们如此,若他将来失足被人暗害,动心动情,必将生不如死,你们帮他一回,能帮他一世吗!还不认错!”

    沈侑雪跪在地上,惩戒堂能封住修为让伤口无法愈合,他的眼神因为失血而涣散,又死死攥着掌心努力清明过来。

    他声音沙哑:“……弟子……无错。”

    “逆徒!”

    “……师尊座下……师兄们,都……待我很好。”沈侑雪额头抵着地板,呼吸急促如风箱,气流穿过喉咙痛若刮骨钢刀,汗水浸透了衣服,“弟子……与血亲无缘,飘零到此,幸有师尊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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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咳出血来,重重叩头,“弟子视师门上、下咳咳……为家人。”他摇摇晃晃地直起腰,用手扶着地面,在血泊里滑到两次,摔裂伤口,又挣扎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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