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徵/角徵】长生根_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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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远徵是宫子羽的亲弟弟。宫子羽小时候偷偷带弟弟出山谷去玩,意外弄丢了弟弟。实际上是被宫尚角藏起来,偷天换日成了宫远徵。

    <羽徵/角徵>

    ??房门虚掩,风轻轻一推,屋里光景便一览无余。

    ??宫远徵背依着药橱坐在地上闭目休憩,毒虽然解了,但因失血过多,浑身犯软且脑子混沌犯困,他已无心力气去找个舒服地躺下。可看在宫子羽眼里,他嘴边残留乌血,双手脱力垂在身侧,右手边还斜倒着一只碗,汤药大多倾倒在地,一副中毒濒死之态。

    ??

    ??琢磨制毒给自己琢磨坏了?宫子羽当下惊惶失色,扔了手里的灯笼,任它落地,烛火飞溅燃上笼面。也顾不得背后燃起的灯笼,三脚两步上前唤着宫远徵的名字。

    ??

    ??宫远徵似乎听见有人在唤自己又被自己安抚是失血后的耳鸣。他实在想安静睡会儿,可耳边杂音聒噪不断,眉头蹙拧成结。

    ??

    ??奈何他天生嗅觉灵敏非常,室外的焦糊味亦能引起他的警惕,惹得他强迫自己睁眼,视线昏黑不明,却眼睁睁看着一个模糊人影从门口奔袭而来,脑中警铃大作,下意识抚上暗器袋并强撑起身体。说时迟那时快,黑影笼罩之际,暗器倾囊掷出。

    ??

    ??他无瑕细究使什么暗器,完全是受伤的野兽在确保自己绝对安全的情况下的全力一击。若放在平时,他决计舍不得浪费这些结构精巧却难制的暗器。

    ??

    ??最终杀死敌人,过程怎么样也就不重要了。

    ??

    ??宫子羽平时吊儿郎当、文武均沾但不精,可在躲宫远徵暗器时,他的武学造诣可谓是瞬间达到了顶峰,动作利落漂亮、敏捷迅速。

    ??宫子羽心里嘀咕,还有力气使暗器,人应当无事。他拍了拍手掌不存在的灰尘,扯着身上狐裘检查了一圈,边裾竟扎了不少淬了毒铁碎屑,门扇、房梁柱上也同样密密麻麻地扎了暗器碎片。宫子羽心有余悸,方才他要是动作慢一点,就得被宫远徵喂成刺猬。

    ??

    ??“差一点啊…”宫子羽抖落狐裘上依附的暗器,银片如碎雪散落一地,噼里啪啦的叫嚣着宫子羽有天大的冤屈,“你就犯了弑兄大罪了。”

    ??

    ??宫远徵在经历片刻的高度紧张之后,意识清醒不少。他盯着嘻皮笑脸的宫子羽,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后槽牙都被方才的“突来危险”惊得咬碎了。

    ??

    ??他欲起身,不慎按压到受伤的手,没差点朝着后侧方摔过去。

    ??

    ??今天这个人,算是丢大发了。

    ??

    ??宫子羽一步跨过去,伸手掐住宫远徵胳肢窝,拎鸡仔似的把人提溜直了,自觉搬出哥的位置:“徵宫就你一个人住,大晚上制毒试毒什么的实在不安全。要么搬来羽宫,要么我派些人给你……”

    ??

    ??宫远徵站稳身就开始耍狠,白日里装的兄友弟恭在此丢人拂面之后荡然无存,他用力甩开钳住他胳膊的狗爪子,态度刻薄:“你怎么来徵宫了。”

    ??

    ??“你没事了?”宫子羽悻悻地缩回手,上下打量少年人,看着个子挺高,体重却是轻极。他再三确定,担心这小子又在逞能。

    ??

    ??“少管我。”宫远徵在玄衣那里胜了一筹,他当然没事了,有事的是另有其人。

    ??

    ??“不~管~你~”宫子羽嘴欠学舌,屋里四下转了一圈,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屋里的冷空气没差点给他冻成石头。这徵宫条件实在艰难,那一年冬天,小小孩童无人照顾,是怎么熬过来的。

    ??

    ??思及此处,宫子羽难免忧怀,希望弟弟未曾受过挨饿受冻之苦才好。

    ??

    ??视线扫过一轮,屋里陈设摆件简单,不比其他宫里所用之物精致,但胜在布局巧思且干净整洁。空气弥漫的药味浓郁,宫子羽只是站了小会儿便觉得自己被药气浸透了。

    ??

    ??“你什么时候住去角宫的呢?”宫子羽明知故问。他随手摸了摸桌案,不见半点微尘,宫远徵必定是勤来此处。徵宫和角宫虽然相近,但来回的路程也不短,就这么喜欢跟着宫尚角?

    ??

    ??当初徵宫一夕之间破碎崩毁,长老院曾派去数名黄玉侍卫探查徵宫是否尚有活口,但带回来的结果无一不是徵宫血脉断了。

    ??

    ??那么宫远徵是如何躲过了无锋,又为何没有跟着黄玉侍卫出来?

    ??

    ??宫尚角又是如何发现的宫远徵的,为何长老院没有怀疑过宫远徵,难道就因为宫尚角的一句‘我证明他就是宫远徵’?

    ??

    ??宫远徵简直就是一个谜团,他实在好奇这个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

    ??“怎么不说话?”宫子羽没有得到回应方才扭过头,恰对上一张笑脸,此笑不甚好看,皮笑rou不笑的,纠结极了。

    ??

    ??这位远徵弟弟真是喜怒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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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物。”宫远徵取下腰间空暗器袋砸地上,有意借此撒气,旁人一眼即明的“指桑骂槐”恶劣行径却被少年人的幼稚心性包裹得格外娇憨。

    ??

    ??“宫子羽你…”宫远徵看宫子羽不接招亦不受半点影响,反倒他自己生了顿闷气。真是猪肚里什么都装就是不装人心。

    ??

    ??“宫尚角不教你吗?”宫子羽莞尔一笑,情绪稳定如老僧坐禅,耐心纠正宫远徵道,“不可直呼兄长名讳,要叫子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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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闲么?”宫远徵久站晕眩,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嘴角的笑越来越深,“也是,就你,还能做点什么。”

    ??

    ??“赶快回去吧,未来的执刃大人。”宫远徵已是筋疲力尽了,赶人总是说不出什么好听话的,比如宫子羽最讨厌被人说是执刃的传承者,宫子羽上头还有一个亲堂兄宫唤羽,老执刃有意传位宫唤羽,长老院却不甚同意,一去一返便流言四起,宫门忌讳内斗,而他宫子羽是执刃亲子,自然在风波漩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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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宫远徵话音落地,宫子羽脸色有些许难看,向来松弛有度、从容不迫的语调忽地收敛:“看来宫尚角是当真没教过你,不如我代劳。”

    ??

    ??“你有什么…”宫远徵哂笑,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嘴唇才擦着水面,便见宫子羽举步朝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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