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刊_59.易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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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易角 (第2/2页)

了,没有回头路。坦白说,他没有证据表明李昱恒的清白,但他决定做,就是在跟李昱恒赌一个不值钱的有情有义。他喝一口酒,静静地看着她,笑了笑:“有没有想过,我可能配不上你,你现在是大使馆的记者,光鲜亮丽,我一意孤行跟不明不白的人谈生意,被人扔臭J蛋。”

    她低头看他手里的伏特加,“我不喜欢你这样。”

    “怎么样,固执己见,不求上进,唯利是图?”陈隽不介意别人怎么看,只是不想她再次对自己冷漠无情。

    裘子颖摇头,“谈情的,没有配不配的说法。”

    “子颖,”陈隽的声音有醉意,“我配吗。”

    她的心揪起来,“你不要这样。”

    “你问我经商重不重要,我可以回答你,这是我欠的,也是我选择的。如果当初我没有接受许老板的钱去读书,没有和俞华发生那些事,我就是泰丰龙后厨的洗碗工,不会去经商。”

    裘子颖抚m0他的脸,“还不够吗,早就还清了。”

    他难得想不通,把头埋在她的肩膀,掌心覆盖她的手背,裹着她m0自己脸的手,眼眶一热,Ai惜得叹气,脸guntang得要命。她发现他真的喝醉了,从没见过这副模样,估计他醒来要忘得一g二净。他回不了家,只能睡在包厢,她给他敷额头、喂醒酒药,哄着他,不知不觉也困了,睡倒在他身上。醒后,她发现自己并没有趴着,而是好好地沉进他的臂弯里。

    即使李峰Si了,服装厂没过几天就稳步运作起来,还开展着一批寿衣的制作。查理斯认为不能放过,他借追查李峰之Si为由,派两拨人到赌场和服装厂检查。警察的到来等同于遭殃,众人怨气冲天,愈发埋怨陈隽。

    警察来到服装厂,许俞华作为雇主自然也被要求在场。他带他们查看这里的布局,一个样品制作区、一个裁剪缝纫车间、一个质量检控区和一个包装出货区,基本合格且完善。他们要求他出示出口项目书,书里写着出口国主要是意大利和法国,合作期有五年那么久,而美国是在这一年才被新增上去的。

    一个牵着警犬的警察注意到年份的细微差别,怀疑地问:“这里的项目有哪些是李峰谈下的?”

    许俞华敲敲那一栏,“美国,今年年初Ga0下来的。”

    “怎么谈的。”

    “拿货谈的啊,李峰说他们要呢绒,我们就出呢绒。第一轮出口的钱已经到账,第二轮没有。”

    “第二轮出口是什么时候?”

    “上个月。”许俞华答道。

    警察立马记下来,问:“意大利和法国的合作期那么久,是你谈的还是李峰谈的?”

    “都不是,我父母很早就谈了下来,后来他们直接把这两个交到我手里。”许俞华配合检查费那么多口舌,现在口渴得发癫,面对警察也是一贯没耐心的语气,“如果你想问李峰有没有管,肯定有啊,我又不能分身。”

    警察确实想要问这个问题,既然已经得到答案,也就继续下去,没有计较他的态度。他们去往包装出货区,这片区域有一个待出口货物的储藏仓库和四个包装台。然而,他们在这里待得时间最久,侦查到的结果却最少。警犬没有闻出异样,储藏仓库的所有货物都正常。

    临走之前,警察例行公事一问:“你知不知道李峰生前接触得最多的人是谁?”

    许俞华跟李峰只是合作关系,不清楚那么多,“工作上应该是我和我父亲,其他不知道。”

    “他有赌博的习惯?”

    “没发现。”许俞华开始回忆,想起一些事情,说:“见他进过一次皇冠。”

    “厂里的账本有没有问题,他是否挪用公款。”

    “没有,进进出出都经过我父母把关,他们JiNg得很。”

    “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现李峰的可疑之处?”警察继续问。

    许俞华作鹦鹉哥传话:“工人说他最近不怎么到厂里,偷偷旷工,到了也魂不守舍。”

    警察点头,检查完服装厂,暂时得到那么多信息,收队回威斯敏斯特警察局。另一边,赌场的检查还在进行当中,警察要求李昱恒提供李峰进入赌场的次数,他们发现李峰只有一次进入皇冠,兑换筹码五十英镑,玩的是纸牌游戏。口袋债条写三百英镑,而他确实欠皇冠三百英镑博彩债务,不过李昱恒提了一句,这债才刚刚开始,又是李峰力所能及的金额,他李昱恒完全没有必要以Si相b,并且那债条是假的,不要随口诬陷皇冠。查理斯按照惯例开大会,整合两拨人的线索,确认李峰之Si是关键,找出凶手是谁很重要。由此,查理斯命人将李峰的遗T带去法医部门进行检验。

    法医尸检、取证、鉴定和整理报告需要七到二十天,期间众说纷纭,人心惶恐。从前华人无故而Si,即使为此报案也不至于引起警察这么兴师动众,如今动静大得让陈隽察觉出苗头——警察非常关注杀Si李峰的凶手。陈隽让钱继山打进警察局套消息,十天以后,钱继山使尽关系拼凑一些内容。李峰被鉴定为他杀,尽管刀具上的血迹和指纹都属于李峰本人,但是刺入的力道不是自缢所致。

    “消息很乱,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放出来混淆视听的。有的说李峰的左手手背皮肤有青淤,尾指指骨关节的软骨有瞬间的磨损,也就是他主动握刀,被凶手用蛮力包裹着,一下子就T0NgSi了自己。有的说他刀痕有五厘米长,头尾深浅不平,说明有外力致他划伤自己,但跟前一个说法不一样的是他发力作出过抵抗,拉锯一段时间才被刺进皮肤割断动脉。”钱继山从警察局听来这些话。

    “他们还没查出凶手?”陈隽只问这一句。

    ”没有,警察初步怀疑是李昱恒那边的人所致。”

    陈隽点头,直觉这里有大鱼潜伏,让钱继山多跟跟。钱继山灵光一闪,提及一处他认为陈隽必定感兴趣的点:“听门口新来的保安瞎聊,有位白白净净的nV士背着书包一腿淤泥进出警察局,他们以为又是哪个惨淡落魄的学生被丢弃,谁知道茶水和饼g服侍,好生招待。我不以为然,直到他们说这nV士走过身上有一GU香味。”

    “桂花?”陈隽皱眉。

    “正是。”

    陈隽想到裘子颖的X子,不觉出奇,其他不足挂齿的蹊跷刚在脑里闪过又顷刻消失。他来不及深思便随之而去,唯独可以确定的是,她一定知道李峰已经Si去,而那晚她去赌场也是为了这件事。他不知该说她心大,亦或是她放不下,既然已经到格罗夫纳为大使馆工作,就该抛开爵禄街这边的琐事。如今这点新闻还够得上她的眼睛,他无法想象她有多少JiNg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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