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爱。 (第2/3页)

正被他拥着，他的头轻轻倚在我的发上……我想挣脱，可是同时又很希望时间能一直这麽停留......。

    映入眼帘的是纯白的雾和黛sE的山，他轻声在我耳边说了那魔幻的四个字……

    我喜欢你。

    **

    在他离开後的日子，时间好像流水帐一样，浑浑噩噩的过了。理所当然地，我必须要连续剧nV主角一样演一下失恋。但实际上，我在国三的考卷中，对於痛苦逐渐麻木。

    离他去高雄，已经一个多月了。大考的日子也逐渐b近，生活也充满了迷惘。

    有的时候我看着成绩单，觉得自己想去的学校离我好远；而有时候我看着志愿单，又觉得目前我考的上的学校没一所好去的。

    对於一个生平无大志的人来说，去北一nV和地方高中差不多，而地方高中又和高职差不多。

    像是要在贫乏无聊的生活中找寻乐趣ㄧ样，我开始和一些人聊天。无论是想上高职学美容美发的活泼nV孩；或是想念艺校唱歌的文静少nV。我们都是班级中不活跃的边缘人，却因为同样的边缘，而使我们聚集在了一起。我在想，为什麽我以前从没注意过她们的存在？难道是因为我只把眼光放在苏引均？

    即使努力压抑，我仍是常常想起苏引均。想起他牵着我的手跑出暴戾的人群；想起他问我想到达哪里；想起他那淡淡的肥皂香气，或是他薄而冰凉的嘴唇。想到这里，心中总会有点刺痛。

    哥上大学越来越忙了，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的时候我替他买了宵夜，搁在桌上，隔天发现哥一夜没回来，而食物已经臭酸了。

    国一的meimei的班导是个讨厌的老头子，出了很多的作业，灌输她没有考上好高中就没有未来的想法。家里时常会有他打来的电话，每次妈听完总是会骂meimei一顿。

    「不及格！你又把考卷藏起来了？」

    我试着为meimei辩解。「meimei只是怕被你骂而已，国中的数学本来就b较难……」

    但老师似乎将meimei形容的十分不受教，妈听完并没有降低怒火。

    「不关你的事！」妈对我吼道。

    而那位老师的长篇大论终究是对meimei产生了影响，「姊，高职都是混混吗？」有天晚上，躺在上舖床的meimei幽幽地问我。

    「不是啊，你怎麽会有这种想法？」我讶异。

    「可是我们老师说，高职是成绩差的人去念的。成绩差的人，是因为自己不努力。」她又说。

    我脑海里突然浮现班上那个想读美容美发的nV孩，当她读着各所私立高职的简章时，眼睛里散发的光芒。她的成绩的确是不好，也没有花很多心力在课业上。但是……

    「你的数学从来没有及格，但你不努力吗？你就算不努力，但你是混混吗？」

    或许是这阵子的交谈让我对那nV孩产生了好感；想起她未来竟要面对那麽多歧视的言语，声音竟不自觉扬高了起来。

    「反正…..我不要被人家瞧不起。」她先是想要反驳什麽，但好像又说不出口的小声了下去。

    「g！高中有什麽好？明星学校有什麽好？你taMadE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想要什麽，喔英文九十好bAngbAng，啊数学没及格哭哭了，整天在那边老师老师…，啊不就乖乖牌。」

    她的那句瞧不起激起了我的愤怒，连语气也变的尖酸刻薄起来。

    1

    「可是你成绩b我好不是吗？连mama都b较喜欢你不是吗？你成绩b我好，凭什麽说这种话！」meimei朝我大吼着，哭了。

    我心里突然泛起一阵难过和自责，我还来不及道歉，meimei就不再和我说话了。接下来好几个月，meimei彻底地把我给当成空气。而这举动又再次激怒了我，我也和她冷战到底。

    事实上，和苏引均也是相同的情况。

    苏引均两个礼拜没打来了。我也y撑着，不要打电话给他。

    五月的台风天，连台北都放了一天假。风像狂兽怒号一样，我坐在关的紧密的窗边，看着雨打在玻璃上，竟然有一丝快活。

    谁知道为什麽五月会有台风？或许世界快要毁灭了吧。

    那雨啊，乾脆也把我拆成碎片吧。

    「让我离开痛苦…」看着对街的招牌倒了下来,心中却是无b寂静。

    两个礼拜没打来了，应该是不在乎了吧。想到这里，就不自觉的又怒又悲的哭了起来。

    「喂？」那端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迷蒙。

    1

    「喂…」我终於鼓起勇气打了过去，很想嚎啕大哭。

    「...你怎麽了？」他听出我的声音有些不对劲，语气中透漏这担心。

    「没事啦！」朝他大吼着，眼泪也随即掉了出来。

    「…我又让你生气了？」

    他的声音有无奈，有难过，但更多的是...什麽都没有。

    是什麽时候变的？我们什麽时候变成这样子了？

    「没有。」我哭着说，两个星期以来的压力全部爆发。

    「你到底怎麽了？」

    等到哭意暂歇，我平静地说：「引均，我们分手吧。」

    「…为什麽？」他不解：「我又做错什麽了吗…如果是因为我没打电话给你的话，那是因为我的手机不见了啊…」

    1

    「引均，我们不可能这样一辈子的。」我斩钉截铁地说，但其实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再说什麽。

    「我们，该往前走了。」我说。

    他在电话那端沉默了半晌，隐约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懂了，分手就分手吧。」

    一讲完，他就挂了电话。只剩下我拿着话筒，坐在沙发上後悔的啜泣着。诺大的客厅，好像讲话都有回声似的。

    ***

    在班上一直是个不受注目的存在，理所当然的一整天下来，几乎没有任何人与我讲话。愈是试着不要让自己想起这几天的事情，愈是觉得心口像有冷风咻咻刮过。

    快要崩溃的我，看着前方那个想考艺校的同学一如往常的滑手机、发呆、拿乐谱出来研究，我莫名的羡慕她有那样的平静。她也是一个孤僻的边缘人，可是b起我，她似乎面对孤独更怡然自得。

    「怎麽了？」面对我突兀地约她放学去麦当劳，她也只是淡淡地回了这几个字。看得出她有点惊讶，但没有排斥的情绪。

    呃，应该啦。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