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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B 发现师尊腿心秘密) (第1/2页)
林荫深蔽的的小道上,忽出现的一道人影惊起此处悠悠闲闲的雀鸟。 来者年纪很轻,骨架已有成年男子的宽阔,肌rou却因为长久的营养不良而没有跟着长上,看着略显单薄;长得倒是极好。眉黑而浓,一双眼也是乌如檀墨,此时被那对浓眉压着,很容易让人想到“桀骜”“乖戾”一类形容词。 他身上有伤,踉跄走几步便要停下歇一会。索性先靠着树粗陋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势。 叫人踩过的手十指肿大,发着抖解开衣襟。敞开衣袍下,少年不算强壮的身躯几乎找不到一块好rou,层层的紫青淤印叠在一起,触目惊心。 这些伤显然不是一日而成,在凡人眼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门,里面仍有同门相欺的腐败龌龊。 正是少年时的段迟。人家打他,按着他的头要他学狗叫,他偏不肯顺一顺。最后被打得将要晕死,才堪堪捏诀逃出来。 药粉洒在伤口上锥心地痛。段迟鬓发皆被汗浸透,闭着眼,等忍过这一阵,才继续上路。 以前他每次藏身的地方已经被人发现,现在是定然不能去了。段迟犹疑一瞬,还是拐步朝后山去。 无论哪个宗门,都定有不为人知的腤臜秘事,也有特别设立不让弟子踏足的禁区。玄天剑宗这般的第一大派也未能免俗。 后山本名其实叫哀牢山,只是弟子们习惯了这么叫。里面关押着历代由玄天剑宗问罪羁押的罪人和一些为祸人间封印于此的妖兽魔物,若是弟子无令到此,则会有门规处置。 越往里走,周遭就越是暗淡幽密、树木插云。玄天剑宗整片山头均设立了大型阵法,一年到头温暖如春,段迟身上却渐生凉意。 他停下凝神辨别着远处传来的凶兽吼叫,未再往深处走,而是向右去寻一个能使他暂且打坐疗伤的安静地方。 他不知道,正是这一念之差,便从万千芜杂命理中牵出纠葛此生的孽债红线。 后山大多未经开发,段迟这一路走来都是行路困难的羊肠小道。此时往右,前路却越加通达,暗淡的树丛灌木受到灵气洗涤,颜色焕然一新,令他因疼痛失血而昏庸的头脑都为之一清,忍不住去探寻这浓郁灵气的来源。 耳边渐有泠泠水声,他心中一动。身上血污黏着衣服极不舒服,若是能清洗一番定是好的。 想着,脚下便加快了步伐。不多时一泓晶透莹莹的泉泊现在眼前,灵气浓得恍若水雾,轻纱似罩着岸边翠草、如珀池面,当真如同古书中勾画的仙境一般。 可等看清了池中之景,段迟微微欢欣的心境骤然巨变,竭力稳着声线: “晚辈不知前辈在此,多有得罪,还请前辈恕罪!” 那仙境般的泉池里,正配着一个仙子般的妙人。哪怕是刚才段迟惊惶下的匆匆一瞥,也看到露在水面上的一痕雪捏似的削肩。 他如今已差不多心如死灰。这人的灵息他完全探查不到,可见与自己的境界差别如地沟天堑;若是被他无意间的冒犯触怒,顷刻便能让他灰飞烟灭。 段迟身子躬得很低,双手抱拳在脸前。却许久没听到池中仙子对他的裁决。反倒是似有似无的泠泠水声,暧昧地近了。 脚腕被什么柔柔的东西缠住,段迟愕然睁眼,眼底就看进一只细腻如雪的手。 玄天剑宗是以“剑”打出的名声,来此宗的人也大多修习剑法。习剑之人掌心粗糙,包括段迟自己也是如此。 而眼前的这一只、握上来时只觉好像碰到了一朵云。玉指如葱、又不是女子柔荑那般的软若无骨,骨骼秀长分明,莹白皮rou下隐见淡青筋络,当真称得上一句冰肌玉骨。 段迟望着那只手怔神的片刻。那轻灵水声蓦然连成一片,是那人起身时从雪白肘弯倾泻的水帘;头探过来,深山里刚修成的蛇妖那般,拧着身自段迟衣摆嗅闻而上。 段迟怕冲突了前辈,一直谦卑地低着头,这也让他视线正对上那张朝自己婉转而来的、美得几近梦幻的昳丽面庞。 他有一瞬间头脑间什么想法都不剩,被这种纯粹的美惊得忘乎言语,也没了动作。 但很快,他将人推开了。没有防备的那人被他推入水中,柔弱地在浅池里浮沉挣扎,不会水、也没有灵力那般,像是无人来救不多时就会溺死;而段迟,也终于将方才那张脸与记忆中的一人对上号。 他下了水,丝丝缕缕的血水从浮荡的衣袍间洇出,那原先看着雾气蒸腾的灵池入了才发现冰寒刺骨,段迟恍若未觉。手呈爪状向里擒抓,碰到什么柔软厚密的事物,便收拢了往上提拔,竟就这样扯着他的发将人从水中揪出。 “咳咳!咳、呜、呜……” 溺水和发根被狠命揪着的痛楚让美人显然痛苦不已。咳呛间或夹杂着几声呜咽,雪白胳臂慌乱攀上少年还没厚实起来的胸膛,眼角鼻尖红得刺目,打湿贴在脸颊的墨发点点滴着水。 这人眉眼生得好极了,细长弯弯,有种观音似的慈悲意态。稍清冷的五官在此时唇眼皆红的境况下反而显出十二分的秾丽,黑发被水浸湿爬满雪腮肩背,末梢在水中柳枝那般晃荡。 不是他的好师尊是谁? 段迟踩着池底细腻的泥沙,一步步地走向岸边。那蠢物一点看不透眼前的危机,竟将修长双腿也攀附上来,紧紧夹在段迟腰肋,随着走动,少年胯间蛰伏时便已十分可观的阳物隔着衣料撞在对方敞开的腿间。 跨步上岸时,段迟一身旧薄衣料被水浸透,更显出他这一幅肩宽腰窄的好身段,而怀里他名义上的师尊,已经主动地拿腿心蹭他裆部。 再度踏入实地,段迟毫不留情地照例扯着人的头发将他掀下。一身娇白皮rou的美人被他随手甩于地面,口中痛呼哀切,蜷起了身子环住自己,两条细白长腿侧着交叠,柔弱好似刚从胎衣里剥出的羊羔。 而段迟就这样居高临下望下去。 因着年轻,他眼瞳极黑,如今这样看,竟像不见天光的幽深湖底。 七年来,他被同门终日欺辱,并不因为他地位卑贱。相反,他乃剑宗十二峰一峰之主的亲传弟子,本该是少年英才万人称羡,却整天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一切的一切,便都来源于眼前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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