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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4-5 (第1/1页)
陈砚不觉得沈末做这件事有什麽不妥,很快地就点了头。 沈末快步走到包厢门旁,手放在门把上,听着枪声没再响起,把门开了一条缝谨慎地看了一眼,才闪身出了包厢,没想到原本应该守在包厢外面的人只剩下阿诚一个。阿诚第一次遇上这种场面,吓得脸sE发白,只知道摀着耳朵蹲着,免得被流弹波及。 沈末心头一跳,直觉计画生变,急急抓住阿诚手臂,「其他人呢?」 「他、他们去楼下了。」阿诚紧张害怕,说话结结巴巴,此时枪声再度响起,和着惨叫声不断从楼下传出。 这一波动静让两人脸sE更难看了。沈末头痛得要命,大鱼即将入网,怎麽能让鱼溜走功亏一篑? 「我们的人闹事?」沈末沉声问。 「好像是海派的来挑衅,他们嫌我碍手碍脚,就让我留下来看门。」阿诚本就一知半解,惊惧之余说得更不清不楚,一心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你进去跟老大解释?」沈末瞪着阿诚。 「不,不要。」阿诚拚命摇头,光是看沈末那次被打到住院,就知道陈砚生气起来有多可怕。 「你走吧,离开黑虎帮,不要再回来了。」 阿诚加入黑虎帮三个月,对黑虎帮没有多深厚的感情,要离开其实并不困难,他犹豫地看着沈末,「沈哥,你怎麽办?要不要一起走?」 沈末不是不感动,然而当下情势危急,没时间离情依依,「我会想办法,你快走!」 「好。」阿诚没有太多挣扎就接受了沈末的提议,他根本没发现沈末语气冷淡、气势凌厉,和平常有些不一样。 沈末从枪声判断出火拚地点,替阿诚指了另一头的路,「从这边走廊尽头走过去,推开防火门直接下楼梯,到了一楼大厅就离开,不要回来。」 阿诚对金皇g0ng不熟悉,一听沈末的指令便顺从地拔腿就跑。 沈末无心去管阿诚,他好不容易通过情与义通知队长改时间,原本可以顺利收网,没想到遇上有人开枪,大鱼刚入网就要跑了。 他一定要把事情在今天结束。 他受够黑虎帮了。 他受够陈砚了。 他受够看不见光的日子了。 三年的忍耐就为了今天,愤怒让他格外冷静,他不能冲动,走错一步都不行。 h队生Si未卜,没办法为他的卧底身分作证,贸然投诚警方不会有人相信他,就算最後解释清楚,陈砚和雄哥这两条大鱼也早逃走了。 尽管h队出事,但他昨天就把消息放出去了,警方肯定会有人到场。 要怎麽把警察引过来? 发生枪案警方肯定会先往枪案现场,除非陈砚这里也闹出动静,才能x1引警方的注意力。 沈末正在思考时包厢门就打开了,陈砚探出半边身子出来查看,不看还好,一看就变了脸sE,「人呢?都去哪了?」 沈末不知道怎麽解释过程,直接说结论,「开枪的可能是我们的人。」 这时,从五楼市警局局长包厢蜂涌而出的便衣刑警一路下冲至三楼,高声大喊:「警察执法!不要动!靠墙!手举高!」 警察们虽然在楼下,但动静太大,声音还是传进了位於四楼的包厢,雄哥如遭雷击,大惊失sE,「警察怎麽来得这麽快?」 简直就像事先埋伏在这里似的。 陈砚赶紧镇定心神,走回包厢,「雄哥,现在走还来得及。」 沈末也跟着回到包厢,关上门,随机应变。 「陈砚,你耍我?你跟鸽子通风报信?」脾气火爆的雄哥和陈砚本就不熟,第一次碰面就遇上这种事,猜忌陈砚自是难免。 「雄哥,你误会了!」陈砚不是没Y过人,但这次真不是他。 「时间地点都是你订的,不是你会是谁?」雄哥显然不信,边说边掏出一把套了消音器的手枪,枪口指向陈砚,没有多想就按下板机——他不想错杀,但更讨厌错放。 「老大!」站在陈砚身边的黑熊当即把陈砚推开,代替陈砚挨了子弹,x口喷出一团血雾,倒地不起。 陈砚被推开後连忙躲到沙发後面,生Si交关,他也毫不犹豫地掏枪,凭感觉就往雄哥的方向S,雄哥闪躲不及被S中了大腿,骂了声脏话滚至一旁。 雄哥两名手下随後从两侧对陈砚开枪,陈砚随身带着的左轮手枪只有六发子弹,慌乱之中很快就打完了,只能抱头缩在沙发後。 沈末弓着身T冷不防靠近雄哥的一名手下,踢掉那人手上的枪,可惜枪飞得太远,掉到靠近沙发的地上,陈砚立刻要去捡,却被雄哥另一名手下开枪打中手,只好缩了回去。 被沈末踢掉枪的那人转身就要和沈末拚命,沈末俐落地几下重击就将人擒住,下一秒,雄哥另一名手下转朝沈末开枪,沈末架住手上的人挡在x前,那人惨叫一声,x口多了两个血洞,昏Si过去。 发现误伤同伴後,雄哥另一名手下有短暂的错愕,没注意陈砚悄悄拾起沙发旁的枪,朝他就是一枪命中要害,那人也是勇悍,Si前还抬手朝陈砚补了一枪,陈砚摇摇晃晃倒地。 雄哥在道上数十年,见过的枪林弹雨多不胜数,他没理自己手下陷入险境,也不管桌上摊开的手提行李箱内有售价堪bh金的高纯度毒品,忍着右大腿剧烈的疼痛打开对外窗就要往下逃。这间包厢位於四楼,正下方二楼有个露台,只要下到那里,基本上就算安全了。 沈末的位置距离窗边有段距离,察觉雄哥要逃,三两步来到最後倒地的枪手旁边,抓着枪手还握着手枪的手迅速瞄准雄哥的背心,扣下板机。 雄哥半个身T刚探出窗外,就被一枪击中後背,一蓬热血喷溅而出,整个人挂在窗户上起不来了。 「沈末,你也是内鬼?」 沈末转头,只见陈砚面目狰狞,一手摀着不断冒出血的腹部,一手颤颤地举枪对准沈末。 沈末只淡淡一笑,「你那把枪没子弹了。」 说话的同时,他迈步往雄哥趴着的窗边走去。 陈砚面容扭曲,他不允许有人背叛他!就算是同父异母的弟弟也不行! 他按下板机,可惜除了击锤弹起发出卡的一声外,什麽事都没发生。 陈砚目眦尽裂,崩溃大喊:「你怎麽知道没子弹了?」 沈末没回头,轻笑,「我有算。」 陈砚手上那把贝瑞塔M9,最多就十五发子弹,刚刚打中雄哥手下的那一枪就是第十五发。 包厢里的枪战时长仅短短几分钟,但是陈砚的枪没套消音器,金皇g0ng里的人都听见了,当然也包括了楼下的警察,和正赶过来的夏宇。 沈末知道时间不多,虽然他把包厢的门锁上了,但能多争取到的可能也就三分钟。他双手抓紧窗户,身T探出窗外,准备离开。 「沈末,弟弟,救我,我是你哥哥啊!」倒在血泊里的陈砚,嗓音嘶哑地开口求,这是他第一次喊沈末弟弟,试图唤起沈末心中的手足之情,却不想他刚刚还想对沈末开枪来着。 「你不是我哥。」沈末轻声说完,没再看陈砚一眼,一脚跨出窗外,站稳在落脚点上,接着手往上一攀,就着建筑物外附着固定的铁管和窗上突出的雨遮往上爬。 手才刚攀上铁管,沈末便痛得低cH0U一口气,原来他在雄哥和陈砚第一波扫S时就被流弹伤了左手臂。 没时间包紮和喊痛了,沈末忍着疼痛,不去想脚下的高度,也不去想失足的後果,缓慢但坚定地往上爬,他记得夏宇说过他的办公室在六楼,只要再往上两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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