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牢中鸟 (第2/2页)

，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过去。

    「所以你以前被叫作间谍杀手，哈哈哈！」智野笑到肚子痛，「你根本T育白痴，还间谍杀手哩─啊呀」

    「阿达！有破绽！」小春冷不防地戳中智野的眼睛，得意地呵呵笑。

    「可恶，看我这不推倒你这个小恶魔！」「啊啊，别靠过来啊，你这个喝醉的臭大叔！」

    这样公开的打打闹闹，这两个根本就是在交往吧？或许老早就在交往了，只是一直没让自己知道吧。阿介在旁喝着闷酒。

    果然，心里还是会在意的吧。又想起高中毕典当天，跟小春告白的事情。

    「我能给你的不多，但我想给你一辈子的幸福」……就像是这种r0U麻的话，到底当时是怎麽说出口的？

    还记得她回答说：「很高兴有阿介一直陪在我身边，只是，就是对阿介起不了感觉，可能是一直觉得阿介是个很好的人、在你身边很安心吧，哈哈。」

    觉得我，很安心？果然，像智野一样能逗你开心的人，你才会喜欢吧。

    没什麽好留恋的，那是一段在苦涩泪水中逐渐模糊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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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早上下来，半层楼的书架就空空如也，很快地，什麽都不会剩下。书柜上，丛书类和史地已经上传完毕。而要销毁的八卦杂志类，堆叠在角落边，看起来已经经过多人之手，都皱巴巴的。

    上面的人物阿介半个都不认识，s8mAP、岚、安室奈美惠这些衣着华丽、独树一格的偶像艺人，是如今克己朴素的他们无法想像的。

    以前曾看过阿姨收集的二手光碟，有个电视影集叫Charlie’sAngel，差不多就是稍早於那个年代的，里面的nV主角都是留着俏丽的长卷发，跳着摇T的迪斯可舞。

    怎麽想都是一个奇异的年代，或许以前人勇於表达自我，不像是现代人一味压抑自己，以符合在团T中表现得合群。

    下午4点55分，提醒民众离馆的广播响起，固定会来借书的中老年民众纷纷提前离开。

    阿介原来也正在准备下班，这时，一名陌生的老者来到柜台前。

    「您好，要借书吗？」

    「少年，我要借这本。」老先生递给他一本破旧JiNg装书，上面还有打印的人物油画。

    「好的，请稍等。」阿介飞快地输入电脑，萤幕显示出该书的归类：2历史->250北美洲->255拉丁美洲，但是，有一行红字写着：「保存入库」。

    「抱歉，这本不外借，但是现在云端上都能免费下载。」真是「难得」，现在连大学生都懒得来借「书」了，这个老人毅力真坚强。

    「用云端看书根本不是看书……只是模拟书的感觉，就像这个国家一样。用真实外表乔装的虚假，根本称不上是生活。」

    老先生Y诵咒语似地叨念着，接着又Si瞪着他，像是从空气看到什麽异常现象，「少年啊，你相信，乐园吗？」

    「在彼端的乐园，我们能重拾过往的生活，免於奴役、免於匮乏、免於恐惧的自由，那是围墙框架之下，日本人民已经丧失与生俱来的权利─」

    阿介冒冷汗，柜台摄影机一字不漏地记录着老人的一言一行，刚才他所说的，可是旧时代的反动禁语，可不是随便警告就能了事的。

    似乎是收到控制中心的警讯，校园警察已经来到图书馆门口。

    「早安，」领头的警佐冰冷地微笑着，「麻烦把您的手给我。」

    「想g什麽！」不理会老人的抗议，警察粗鲁地把他压在墙上，扫描了他的身份。

    「阿波野郎/社会安全番号：/身份别：无业/属X：伤害前科，中危险份子」

    「大叔，你刚刚讲的话，不是装傻就可以蒙混过去的，《禁语条例》是禁止负面的讯息传播。」

    「你们够了吗？侵犯yingsi很得意吗？人民的年金都付不出来的政府，凭什麽管我的自由？我去你妈─」

    警佐冷笑地掏出手枪，抵住老人的前额，老人吓得把话吞了回去。

    「紧急危难时期，不适用日本国宪法。凭着《战时紧备条例》，我随时都可以逮捕你，如果不满的话，可以选择把耳朵和嘴巴关上，那是你所拥有的自由。」

    警佐用法院宣读罪状的口气说完话，同行者趁机将老人铐上手铐。

    「还有你，请。」

    警佐示意阿介伸出右手，让同行的火兵卫扫描他的指纹。

    「川岛龙之介/社会安全番号：T2024081159/身份别：学生/属X：境外民」

    阿介正要松一口气时，警佐并没有放他离开，大手按在他的肩头上。

    「境外之民是吧？」警佐突来的微笑，有着某种不详的意味，「那就有必要再确认一下了。」

    「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问题一：你最近、有累积不满的情绪吗？」警佐切换火兵卫至测谎模式，把阿介的手y是按了上去。

    「没有。」初级测谎的问题，在学校被训练过，阿介不假思索就有了答案。

    「问题二：刚才嫌疑者，有跟你进行交谈吗？」

    这是个吊诡的问题，如果答「没有」就是说谎，测谎系统会马上亮灯。若是「有」，测谎系统还会继续追问，到时候又是一番折磨。

    「……有。」

    火兵卫的眼睛亮起hsE警戒灯，警佐二话不说，直接上膛装子弹。

    不妙，被当成嫌疑犯了。应该撒谎才对，就可以跟老人一样没事了。

    「问题三：你向往，他说的乐园吗？」

    警佐已经拿枪抵着他的头，越压越低，他的心跳，猛烈地加速着。

    「我、不相信、这种低阶的骗术，就像是诈骗集团一样。」

    火兵卫h灯消失。

    「行了，你通过测谎了，恭喜。」警佐放下枪，口气轻松，彷佛只是个恶意的玩笑。

    阿介的心跳稍微慢了下来，但警佐的眼神这时转到了那本书上。

    「他刚刚拿了书给你对吧？」

    「……这本，大概是在说一个历史上没落的古文明，内容是经过国家图书委员认可过的。」

    警佐接过书本，翻了几下，转头看着阿介，似乎对他的说词不买帐。

    「哼，我们怀疑这本书有反动思想，方便跟我来一趟吗？」

    反抗是无意义的，警徽上的鞭子是国家公权力的象徵，无可违背。

    阿介颤抖地伸出双手，像是准备套上绳子的家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