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第2/3页)

 我的生活在不知不觉中多了一个李小姐。对此我对自己目前的感情生活下了一个小定论：少了S，多了李小姐；少了孤独，多了牵绊；多了牵绊，少了思念。少了思念，多了……？我不懂如何区分或衡量这几者之间的关系。我想，如果说李小姐的出现是就好像是作为第二个S一样，那样无妨。对我来说，虽然两人是不同的个T，但S在我心中，已经占据太多位置了，因此，我把她想成第二个S，这也无法怪我。因此，这种有点歪曲了的情感在我意识到以後，已经是无可挽回的事情了。

    於是在写作练习里如此写着：

    我之前一直深信着只要抱持着相信文字，相信音乐，就可以完整地欣赏好的音乐，尽心地写出好的文字。因此不断地听不同的歌曲，看不同的书籍。把一些喜欢的、不喜欢的书塞进脑中，渴望着自己可以写出好的作品。我如此深信着，深信到把这种“只要相信x，就可以做到y”的道理T验或融入我的生活中。

    我那些的画面就像现实一样，以片刻的片段方式出现在我脑海里。那些如缠丝般打成一团永远不解不开的Si结一样，被脑中的记忆T堆积在各个角落中。那些回忆就像我脑中的记忆一样，整理不清。乍看整齐，却也凌乱。

    就在和李小姐在美食街吃完晚餐的那个星期六晚上，我回家后，墙上的挂钟已显示十一点钟。我把累呼呼的身T瘫放在沙发里，然後把戴在手里的Casio手表和K袋里的Samsung手机放在桌上。李小姐传来了一则讯息：“谢谢你的晚餐，下次请回你！”加上一个卡通笑脸表情。我没回她，把手机关机以後，便躺着发呆。我想起了刚刚的晚餐我和李小姐去了山上唯一的寿司餐厅，我只点了炸蟹柳寿司和炸虾寿司，她却点了不少。我把可怜的皮包打开，然後看看从原本有两张五百的台币纸钞，到剩下的两张百元台币。我除了想想李小姐的家境应该很好之外，也对她对我不客气的程度已经到达普通朋友以上，或她原本的消费就这麽高而感到困惑。

    但愿力量与我同在。这跟肚子的解饿度没关系，全都是意志的问题。我打算挨着有点饿的肚子，把当天定下的三小时书写练习写完，然後便ShAnG睡觉。

    我把草稿写完後，看着镜子的自己，对自己笑了一笑。才发现好久没对自己笑了，在现实中也变得难笑。在和李小姐约会那时有笑吗？有吧。是有吧。我需要笑。只有笑才可以抵挡住恶魔，才可以帮我度过这个难关，至少让我松口气吧。想着此刻的自己还有心情可以对着镜子笑，算是很幸福的事情吧，我认为。

    一个唏嘘的声音从我心里跑了出来，我m0着心口问他是谁，但没人回答。於是便看了一下镜子——我的脸胡子剃得算是乾净，如果不要看下巴以下的地方的话。我用手指m0了一模那里的胡渣，粗粗的手感让我想起了S自己剪头发的时候，我m0到她背後头发的那种触感一样。

    二十二岁的人生，什麽样的世界。我自问。二十二岁。除了塞满杂乱记忆的脑袋和瘦弱的皮包，我还拥有什麽。

    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我只知道这个事实。必须认清事实。必须理清思绪。这只是开始。自己选择要什麽，就必须得付出什麽，丢掉什麽。

    “选择论吗？这叫做。”我於是用了家中电话打了一通电话给C妹。

    “决定论。拉普拉斯信条。”C妹用不屑的口吻回答道，

    “我b较相信自由意志，最近读了一个谈论意识绵延的书，”我话说到一半就被她打断了。

    “伯格森？算了吧……对了，明天有来吗。”她转换了一下语气说道。

    “下星期吧，再联络你。”

    我於是又开始写作起来。我是这麽认爲的：如果没写出来，还真的以为自己一生下来就处在和S曾经共同居住过的这间屋子呢。如果没写出来，这些回忆中的人就可能就这样消失了，然後自己也某天因为什麽事情也Si去了，也没人知道。想起来就害怕了。是否要念出来呢？这些人那些事，想纪念的事太多了。但往回现实想想，现在的自己算是处於坦然的状态呢？

    是吧。

    当然未来还有更多回忆和屎事在等待着。

    ***

    隔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才凌晨五点，於是就这样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胡思乱想后大然後到早上起七点多的时候才去洗刷。到了傍晚的时候也是一样，五点钟在家看书的时候也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这几天作息如此不定。

    夜晚睡醒起床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起床后发现全部人都已收工完成自己的工作、功课，已经开始了娱乐活动。自己却像个傻子一样不懂在发生什麽事一样。

    我看从房间走到客厅，伸出手试着感受着身T的律动。感觉不到什麽。触m0不到什麽。

    “写作是一种运动，十五分钟的热身，再来正式......”我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夕yAn，回想起今早或上个星期不确定了讲师在课堂上喋喋不休着这段句子的时候的我，眼睛已呈半Si状态，只剩下耳朵在C作着。全身只有耳朵在C作着。眼睛已Si，脑已麻痹。触m0不到什麽，什麽都没有。

    什麽都没有，除了四周的冷空气之外。皮肤开始C作了。嘴巴已Si，鼻已麻痹。藉着夕yAn余晖，我走到S昏h的房间里，把握在手中的《异乡人》拿出来重新翻一翻。翻一翻，便读了好几十页。空气继续诠释着它的无聊??——沉寂的、会伤人的闷。

    我把书关上后，看着窗外的向日葵，迟迟不肯开花。

    於是把它丢了。

    我把头摊在手上，像一个无聊的小狗一样，听着自己的呼x1，任由最後的红光撒在我的身T上。我把心中那一颗没有标记的石头，扔到了心中的深海里，再命令自己取找寻找。

    像一个傻子找寻一个消失已久的记忆一样。

    ***

    隔天，李小姐问我有空吗，可否陪她去做英文测验练习。我说有空。我在四点下课后，李小姐已经在我课室外面等我了。尔後我们到食堂提前吃了晚餐，五点多才到电脑室。在电脑室里，她做她的英文测验练习，我做我的书写练习。我们结束后，我便回家，我看着电脑室里的电子挂钟，显示着九点十五。

    回到家后，想起了昨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