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燎原_61-6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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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66 (第1/6页)

    毕业典礼,贺靳屿坐在校长旁边,时不时偏头交谈。自从八中月考成绩越来越靠上,董事会看着不断飞涨的股票乐的合不拢嘴,这会儿跟半年前的犹疑大不同起来,贺靳屿又变成他们嘴里的好人、好领导。

    前边台上有人偷看贺靳屿,后面也有双眼睛黏在他身上。

    贺靳屿头都不带转也知道那是余扬,自从前几天互表心意后这小孩就变得跟麦芽糖似的,又腻又拉丝,恨不能每时每刻扒在他身上宣告主权。

    冗长的发言领奖,竟还有余扬一份。

    丁毅为首的一群好兄弟在台下一边鼓掌一边大喊余体委的名号,听起来受欢迎的不得了,贺靳屿作为荣誉来宾,手里拿着奖状勋章站在台上。

    余扬背对观众席,朝贺靳屿傻笑,抬头挺胸的,方便贺靳屿把奖章别在他衣服上。

    贺靳屿抚平有些上翘的领口,轻声同他咬耳朵:“典礼结束...”他装作不经意抬眼,扫过余扬座位那一排,那个姓林的女孩果不其然盯着他们这边看,“老地方等你。”

    高中三年,轰轰烈烈留在这个多雨的夏季。

    林彦舒叫住余扬,问他等会有没有空,余扬很快答道有事要做。男生显然不理解她眼底的失落,连忙说暑假这么久,什么时候出去玩都可以。

    “你,是现在要去哪吗?”

    林彦舒问他。

    算是吧?余扬这么回到。

    “好吧,那...那改天见。”林彦舒再次看见余扬坐进那辆总停在公交站附近的黑色越野,望不进的车玻璃、漆黑油亮的车衣,好像一团包裹在黑暗中的秘密,阳光下泛着诡秘的光。

    贺靳屿摆摆后视镜,把目光从林彦舒身上收回:“走吧,带你去吃饭。”

    这几天贺靳屿没少带余扬去高档场所,余扬看对方这架势又是要到哪高消费去,连忙说:“去哪吃?”

    养尊处优的贺大爷说:“雅轩阁吧。”

    不查不知道,一搜吓一跳,半个饭团比金子还贵,余扬说什么都不愿意去。

    贺大爷停在路边:“那你定。”

    余扬铆着气儿:“你想吃日料啊?”

    余扬觉得贺靳屿有时候就跟那种不爱甩人的猫一样,越是给个冷屁股越想凑上去贴一下。

    “都行。”贺靳屿趴在方向盘上看他。

    余扬一颗心被揪得死紧,那么深情好看的一双眼睛搁谁身上都要犯迷糊。

    雅轩阁就雅轩阁吧。

    此后贺靳屿宽敞的办公室在下午经常会多出一个人,张秘书选择不多与这位年轻先生交流,只是默默交代管理部门做好各预约的交接,以免让他人撞见万弘老总的...秘事。

    余扬也不喜欢跟张励产生视线接触。他排斥旁人眼里那种世俗的认知——好像他在跟贺靳屿做什么坏事。

    放榜前,余扬跑去找了份兼职,不仅用以赚取零花钱,更为了能够支付作为贺靳屿男朋友的大额消费。便利店兼职一小时二十三块钱,身高腿长的少年愣是从早上九点理货理到下午三四点,肚里塞碗鱼丸又急匆匆跑去接贺靳屿下班。

    一周赚的比不上一晚花出去的,贺靳屿挑眉说他来刷卡就好,余扬就拧眉厉声阻止对方靠近收银台,咬咬牙掏出手机,说什么也不让贺靳屿花钱。

    “扫我的码。”顶着收银员的笑眼,余扬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表现的特别不自然。

    贺靳屿倒是由他去了,看一顿饭扫掉小孩那么多钱,还是十分贴心道:“我那份等会A给你。”

    贺靳屿送人回去的路上被要求拐个弯,停在马路边等等。男人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里,望着少年跑远的背影,不一会又重新出现在视野内。

    余扬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敲下车窗,不好意思离近、离远了又怕太刻意,最终弯着腰与车内的人视线齐平:“喏。”

    他从身后抽出一捧花,双颊发热,花朵的馨香扑鼻而来。

    贺靳屿收过很多束花。无论他去到哪,不论面前摆着镁光灯与否,人们的倾心、艳羡,甚至嫉恨,都比他们献上的捧花清晰直白。

    余扬的花儿颜色清淡,中间是香槟白玫瑰,说是第一眼见到就觉得衬贺靳屿,多的不好意思再夸,睁着眼巴巴看他,又一副痴痴傻样,贺靳屿哑然失笑,欣然接过花束放在鼻前闻了闻:“谢谢你,我很喜欢。”

    贺靳屿笑起来人比花贵,余扬哪还记得半点当初花钱时的rou疼,满心满眼都装着这份美好,心里涌起阵阵愉悦。

    而后余扬逐渐在日子里淡忘贺靳屿曾警告过的“坏”,慢慢等到教育局下发一纸分数的那天下午,贺靳屿刚打开一盒果盘放在桌上,余扬便猛地从沙发站起来,看看手机,看看男友,满脸不可置信。

    “够,够一本了。”

    贺靳屿率先反应过来,给了他一个厚实的拥抱:“恭喜——”

    随后是来自父母亲朋的问候,小孩懵懵地回完所有人才反应过来:“我够线了!?”

    笑着笑着一大颗金豆子就落下来砸到地上,余扬飞快抬起手臂擦去湿痕,这是个比预期好太多的分数!丁毅林彦舒陆续发来消息,除去梁芮不大满意自己分数,另两人都惊异于超出想象的最终结果。

    身旁有爱人、朋友,远方候着亲人。喜悦过后,余扬埋在贺靳屿怀里,感觉将近十九年的人生中最辛福也不过此刻。

    仿佛所有迷茫都被揉碎了洒在光辉之中,一瞬间不再害怕迷茫,某种力量充盈着灵魂,爱意被解构,穿插进心脏里最深处的部分。

    谁念着谁的名字倒在沙发上,又一路吻进柔软床铺,生涩被热烈取代,坚韧的小树变成一颗剥去外皮的果实,在男人手里不断挤压、揉捏,形成不可思议的劲润,源源不断支撑着如火激情。

    贺靳屿爱这样张扬、柔润的对方,每回沉身顶入都像要将套头蹭进omega未完全成型的宫颈口,霸道地搜刮每一处暗示爱意的包容。

    余扬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六小时低回报的便利店兼职,匆忙跑回家洗澡换衣服再到万弘等自己下班——不算贵但也绝不便宜的白玫瑰至今被好生养在水晶花瓶里,可惜那瓣儿终归敌不过时间氧化,已经落下几片在桌角。

    贺靳屿将人折过来,要阴影笼在余扬身上,夺走所有视线,要对方只看着自己。

    “喜欢重一点?还是轻一些?”贺靳屿抚摸着少年的脸颊,在唇上印下一吻。

    被压在身下折腾的余扬本就不喜自己在床上的角色,听贺靳屿这么一问,头发都竖起来。

    贺靳屿喉头发出几声厚重的闷笑,用醇厚如海湖的声音叫他小名,一喊一个准,叫的余扬浑身发酥,尾椎骨传来阵阵麻痒。

    那些曾用以警告对方不要靠近的“坏”,似乎离远了。

    这瞬贺靳屿没再产生什么非人的情绪,从飘渺云端落入这片原地,踏实地沉在属于自己的人间。

    余扬听见贺靳屿祝贺他,朦朦胧胧不自控地打断了,像个喝高了的酒鬼嚷嚷着喜欢他,重还是轻都行——“哈啊,嗯!就、就是那——重一点...!”

    “扬扬...”贺靳屿不允许他合拢双腿,“扬扬。”

    他想起手下拍给他的照片,上面有几个omega女孩围在收银台向余扬讨要联系方式。

    或alpha、beta,他们都觊觎着明亮的火种,贪图这份光源能够带来的明亮与温暖。

    不懂拒绝的孩子腼腼腆腆交出微信,照片里发红的耳尖刺眼的很。

    贺靳屿把人抱在腿上:“…扬扬,给你一份别的兼职做,好不好。”

    他想,余扬应该会答应自己,然后乖乖同他站在高处,最好不要被任何脏污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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