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写春诗(NP)_01-04 晚上甚至想帮他洗个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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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04 晚上甚至想帮他洗个脚。 (第1/3页)

    00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01

    “这不是荒野求生,”薛预泽认真道,“这是绝地求生。”

    宁昭同看着面前摇摇欲坠的茅草屋,欲言又止。

    “昭昭,你有什么想法吗?”他问。

    想法。

    宁昭同挠了下头:“咱们先想办法把今晚过了……然后考虑当东西吧?”

    薛预泽也没其他办法,一边叹气一边抓了一把屋顶的茅草:“我明天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那你应该暂时不用为此焦虑了,”宁昭同安慰他,从茅草里抽出一根布条,“这是手工织造的麻布,经纬非常粗,在现代你是很难找到的。”

    “……昭昭,有些真相我真的无法面对。”

    “我来帮你面对,”宁昭同拍拍他的肩膀,“我们穿越了。”

    薛预泽说不出话。

    “想点好的,”宁昭同微笑,“咱俩好像变年轻了。”

    薛预泽穿着体面的西服套装,都不说这么会儿工夫就让树枝划得没法看了,那手工制作的皮鞋在这荒山野岭里,估计走不了几公里就要掉底。

    而宁昭同虽然一身运动装备,但是身上除了一个手机一个耳机,连张纸巾都没有。

    哦,不对。

    宁昭同从腿边掏出一把匕首。

    “开局一把刀,”宁昭同朝薛预泽挤了挤,“好歹不算太差。”

    薛预泽已经加了好几天班了,又乍然受到这样的冲击,意识很快就昏沉起来。宁昭同没有强求他回答,把他的脑袋抱进怀里:“睡会儿吧。”

    这茅草垛子样的屋子实在不太挡风,两人是在不远处的大石头上升了一堆火,薛预泽往她怀里钻了钻,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我睡一会儿,下半夜我来守。”

    宁昭同没回答,摸了摸他短短的头发。

    他闭上眼,一夜到明。

    按出现的动物来说,这地方离人群聚居的地方不会太远。第二天两人整了只兔子烤着吃了,便循着痕迹朝水源找去。

    薛预泽是户外徒步的资深玩家,在野外找个水源是不成问题的。功夫不负有心人,当天傍晚天擦黑的时候,两人看见了一片稻田。

    看着腿边稀疏的麦穗,薛预泽最后一点侥幸也散尽了:“昭昭,我们真的穿越了。”

    现代农业不会有那么寒碜的田的。

    养尊处优那么多年,突然走那么久的路,宁昭同累得话都不想说,只是捏了捏他的手。

    薛预泽带着她进了村子,天色还没完全压下来,村口还有几个挂着大黑鼻涕的小孩子。乍一看两个身量颇高的外乡人,嚷着就往村里跑,薛预泽叫都叫不住。

    不多时,一伙大人过来了,领头的是个白胡子老头,穿得相对体面些:“二位,小老儿是此地里正。”

    薛预泽心里一凉,听不懂。

    宁昭同心头一动,而后也是一凉,这是晋地官话,虽然口音很重。

    捏了捏薛预泽的手,宁昭同对老头施了一礼:“里君容禀,妾与夫君自新郑西去投亲,不料路遇强人,车舆翻入水中。我二人前日方才转醒,身无分文,也不知流落何处,今夕何夕。”

    里正听到她一口标准的新郑官话,神情稍缓了些:“夫人容禀,夫人与君子而今在庆函境内,今日是明光五年五月初六,端午刚过。”

    明光五年。

    宁昭同压下心中那一点奇特,再施了一礼:“夜路难行,妾与夫君或要叨扰里君一夜。待明日拂晓,妾与夫君入城寻得县公,必有重谢。”

    张嘴就是寻县公,这对衣着奇特的夫妇看来身份不低。

    里正神情更缓了几分:“那是自然,君子与夫人随小老儿来吧。”

    02

    薛预泽想洗澡,但这年头烧水不容易,最后没好意思开口。

    宁昭同知道他难受,拧了热帕子扔给他,低头给他解衬衫扣子:“现在是明光五年。”

    “明光五年,你35岁,”薛预泽不是很惊讶,解开袖扣,“这里是哪里?”

    “是明光35,我这具身体跟明光长得不一样,”她解释,“这里是颍川郡庆函县,以前属于韩地。”

    “有点熟。”

    “林织羽的老家。”

    薛预泽愣了一下,恍然:“啊,对啊,大卜也是父母生出来的。”

    宁昭同笑了一声:“如果时间线没错的话,他早就没了。”

    这话说下去不好听,薛预泽就没搭话,拿着热毛巾擦了擦身子,再接了盆热水回来给她用。

    两人把手脚脸洗干净,又拿白茅根刷了刷牙,就着硬床板勉强抱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鸡叫得特别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两人齐齐惊醒坐起来,满头大汗地对视了一眼。

    片刻后,薛预泽先开口:“你也做梦了?”

    “我梦见林织羽了,”宁昭同有点恍惚,“他让我留在庆函,至少待个三年,否则我们会出事。”

    薛预泽点头:“大卜还说三年后他回来见我们——大卜不是已经安葬了吗?”

    “……烧成灰了都。”

    薛预泽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件事蹊跷:“我们两个人做了同一个梦,不能单纯看作巧合。”

    宁昭同捂着脸,点了点头:“那——我们留在庆函?”

    薛预泽看着这土屋,叹了口气。

    “留吧,我们有手有脚的,应该不会饿死的。”

    既然准备留下来,那县公那里就不能去了。

    两人被里正送到县衙门口,千恩万谢地拜别里正,却在小老头离开后从另一侧拐入最热闹那条街。两人已经换了普通衣物,走过来别人也只会觉得这对夫妇身量不凡,倒也没有多余的打量。

    宁昭同教薛预泽认着字,等看到一个“当”字,拽着他进了门。

    薛预泽身上值钱的东西要多一些。

    但是表不能卖,西服没人要,最后只能选择当掉自己的帝王绿胸针和袖扣。

    拿着几块碎银子出来,哪怕有钱到薛预泽这个地步也觉得rou疼:“拍的时候我花了六百万,就当了六两。”

    “但凡上面有点金子都不至于那么便宜,”宁昭同也觉得亏,“现在中原不风行来自蛮荒的硬玉,就是翡翠。人家愿意收,还是看你这款式确实有点新意。”

    薛预泽痛定思痛:“回去我一定把家里所有宝石换成金子。”

    “以后再说吧,”宁昭同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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