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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第1/6页)
    ——    路边有个摆摊卖汤圆的,薛尘和青衍两人从清早起来就出门逛,过了晌午一直到现在,沿街糕饼点心糖什么的买点儿往嘴里填,可一总也没吃多少东西,这走着走着薛尘回头一打眼瞧见了,拉着小人儿的手往那边走,捡个马扎板凳什么的就坐在桌子边上喊,“喂,老板,来两碗汤圆!”    青衍不怎么喜欢说话,除了偶尔对着薛尘笑笑,大多时候木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看着有点楞。薛尘就拍拍宝贝儿脑袋,寻思着他家青衍真是招人稀罕,怎么都好看,怎么也看不够。    汤匙盛起一个糯糯的白圆子来,吹凉了送到另一个人嘴边,“啊,张嘴。”    青衍把糯米圆子吸溜到口中,牙齿划破表皮,泄出甜但烫的芝麻内馅来。    “嘶,啊。”    连忙张开嘴,往口中吸凉气,“好烫。”    薛尘知道这点东西总归烫不到青衍,面上不见心疼的表情,坏笑着倒有些看热闹的意味来。    “哈哈,青衍是个笨蛋哟。”    青衍把东西咽下去,颇有些窘迫,脸开始发烧,纠结着扯袖子,低头却听见薛尘问,“好不好吃嘛?”    舌尖烫的有些麻,往上撩,舔干净齿龈上沾的芝麻酱,“很甜。”    “甜?那青衍也喂我吃一个嘛。”    说话调笑的这一会儿碗里的东西也就没那么热了,含在嘴里,甜香满口,看起来要可爱许多。    说实话就薛尘和青衍这一身打扮,坐这里怪惹眼的,显得同周遭环境人或物都格格不入。虽然当事人无所谓,一个傻少爷、一个呆护卫可是纯善好欺的很,从不间断地凑上前讨赏的乞丐们来看就可见一斑。    今儿是个好日子,天气也很不错。初秋还带着盛夏的余韵,残蝉间或叫几声,只是起了风。    这地方夏天是没什么风的,蒸笼一般,可入秋进冬后,风就脆利像刀,卷割着人的皮肤带一道伤口。    城南靠一条运河,靠做货运生意发家的霍家和薛家是合作伙伴,两家交好,又巧霍家的长子和薛家的长女青梅竹马,便一直有联姻的意思。    薛尘怎么看这事儿呢,他只知道霍家的哥哥人很好,很喜欢他也很喜欢他jiejie,至于他jiejie喜不喜欢霍家的公子哥儿,还得另说。反正薛琼除了对捧在怀里的猫咪表现出非比寻常的喜爱以外,对其他什么人都一视同仁的冷淡。    如果霍乔终于请媒人踏过薛府的门槛,想来那时就是薛琼再不愿意,也回绝不了这门当户对的亲事,可巧霍家一直没什么动静,故薛琼能暂时放下悬着的心去搞事业。    徐风吹过,水面漾一圈细纹,青衍坐船边往里望,一条鱼从深处钻出来对着青衍好奇的眼睛,深情地吐了三五个泡泡,把青衍逗得乐不开支。把五指探进水里意外的没有戳到鱼脑袋,鱼兴许晒够了太阳,一个翻身回游,尾巴搅动水面轻抚过青衍的指尖,撩得青衍心痒。    他家少爷呢,他家少爷碰到乔哥了,搁里面叙旧。薛尘有些日子没见霍乔了,人在外面忙生意,天南海北地走,一趟来回小半月去了,很少能在外面碰见闲玩的霍公子。    薛尘很想问问霍乔为什么还不向他家姐提亲,有他在前面拦着,其他人再有心巴结薛羡云也是不敢的。虽然薛琼没有恨嫁的意思,但实在已经是老姑娘了,想想他哥都到了娶新的年纪了,这俩人还在那里耗呢……他不知道他和娘亲有没有给家姐施压,不过他想他娘跟他姐这般年纪的时候他姐大概已经出生了。    哈啊,怎么说……有意思得很不是吗。    他是个口无遮拦的,想什么就问了。    “小乔哥,打算什么时候领个新娘子回家啊?”    霍乔拍了拍薛尘的脑壳,“我且不急,你急什么呢,嗯?”    “我不急,我怕我家里的某人急……嘿啊,你知道我讲是谁的吧?”    霍乔叹了口气,挺直的脊杆弯下去,靠在一边,看看外面的风和水再看看里面的地面和地面上的呆瓜,嗯呢,两个呆瓜,喃喃道,“她才不急呢……”    薛尘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个大男人做这幅怨妇样子给谁看呐?    “就你也知道吧,就我哥人可怂了,别看他名声跋扈的很,在家里对我姐怵得要死,我想我姐要打定了主意去尼姑庵常伴青灯古佛,他也能打一辈子光棍,那到时候一个两个都这样,我可怎么办?”    霍乔笑了,打趣道,“原来是阿尘着了急,怎么,是瞧上哪家姑娘了?”    薛尘红了脸,破为尴尬地别过头去,“咳,没有的事。”    然后想了想又补一句,“也不一定是姑娘,有时候男女什么的不能卡得太死。”    霍乔笑得更开心了,手里端着茶水一抖一抖地就要倾出来。    “你啊你。”    “不过”,霍乔勉强平复下情绪后,感叹道,“阿尘同你家哥哥感情很好哟,不像我那儿,老老少少直要争个你死我活。”    “可能是娘亲治家有方吧,反正从上到下都服服帖帖的,我,我也服服帖帖的。”    薛尘吐槽了一句,挽起袖子来,又又倒一杯茶水大有把茶当酒喝的意思,“算不上多好,就我哥,他人不坏。”    “你也不坏嘛。”    “不务正业就很让人不满意了……”    “那阿尘以后想做什么?”    “晃膀子……哈啊,开玩笑,不知道,但总归是饿不死的。”    “你到是自在。”霍乔笑,“要不年后跟着我到外面去走走看看?”    “爹要是放人的话,我当然乐意得很。”    “那是青衍吧?”霍乔指外面盘腿呆坐着搓点心碎喂鱼的人问。    “啊,青衍,遭人暗算坏了脑子,内力也没了。    “小乔哥你说,难不成人失忆就会降智不成,我老是觉着他人一整个傻掉了。”    霍乔听人言眼皮抽了一下,“可能吧。大夫怎么说?”    “大夫讲的很神乎,好像不吃药不扎针人就能自己好似的,反正就不给治……别的到也没什么,吃的不比我少,也一觉睡到天亮。”    讲到这里薛尘摊了摊手,“好像个玩笑。”    “就薛程老跟我过不去开得那种,刚才那会儿我和青衍在街上晃,我哥马惊了直直冲我撞来,我想他要狠心弄死我,马蹄踏过来怎么也得断条腿,就没有,被他生生拽停了。你说人多大力气跟个畜生杠,立时我就瞧见他臂膊已然使不上力了……”他呷口茶水,“他人真蠢。”    “好像生意上的精明劲儿一下子都被狗吃了。”    霍乔听着琢磨过味道来了,合着这一大家子的破事不比自家少,可巧阿琼这小弟是个通透的。    看破不说破。    到底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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