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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从来没人跟你说过你妈的事吗？」

    「我爸没说，也不准别人说，但有听我叔叔讲过。」

    「是喔……所以你都没再见过你妈罗？」

    他静默半晌，「有。」

    「真的？」

    「嗯，唯一一次。」他语气毫无起伏，「我去找她，但发现她已经另组家庭，也有了孩子，过得很幸福。」

    闻言，我没有再说话，没多久前方出现一条巷子，这时唐宇生的神情却忽然一变，我纳闷问︰「怎麽啦？」

    「……这里很熟悉，我好像曾经来过。」

    「真的吗？」我望望四周，芽芽已经跳下脚踏车对我们喊︰「大哥哥，凯岑jiejie，已经到罗！」

    因为是单行道，唐宇生只能把车停在巷口，因此花了点时间。芽芽先拉我跑进巷子，然後对一户人家门口喊︰「mama，我跟哥哥回来了，凯岑jiejie也来了！」

    一位妇人走出来，对我露出微笑︰「欢迎，我刚刚有接到娜亚修nV的电话，请进吧，在我们这边吃晚餐。」

    当亮禹也拉着唐宇生进来，妇人一看到他整个人忽然愣住，唐宇生也是，一脸愕然的看着她，两人就这样互望一会儿。芽芽问︰「mama，你怎麽了？」

    「喔……没有，mama去把菜拿出来，我们先吃饭吧。」妇人说︰「不好意思，这里地方小也很简陋，没什麽好菜请见谅。」

    「不用这麽客气啦，我们等等就离开了。」我赶紧说。

    「不行，凯岑jiejie你还要陪我们玩！」芽芽喊。

    芽芽的父亲今天因工作晚回来，所以就我们陪他们吃饭，亮禹拿着J腿大快朵颐，忽然好奇问唐宇生︰「对了大哥哥，你叫什麽名字啊？」

    「你叫什麽名字？」芽芽也问。

    「我叫唐……」他一顿，下一秒改口说︰「我叫白修棋。」

    我纳闷看他，他面无表情的继续吃饭，虽然不懂他g嘛用小白的名字，但也没立刻问。吃饱後他被亮禹拉出去玩，我则在厨房帮忙洗碗，妇人边切水果边问︰「凯岑，你今年几岁啦？」

    「喔，二十一。」

    「二十一啊……」妇人眼神一变，轻语︰「时间过好快。」

    「怎麽了？」

    「没有，只是觉得有些感慨。」她微笑，「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孩子应该也跟你们差不多年纪了。」

    「谁？」

    她沉默一会儿，最後说︰「我和前夫的儿子。」

    「咦？」

    「我是再婚的，之前还有两个孩子，不过离婚後就没再跟他们见面了。」她将切好的水果放到盘子里。「你那同学……老实说跟我前夫长很像，所以我有些吓到，但他姓白，所以应该跟那人没什麽关系。」

    我听着，那一刻突然觉得有些奇怪。

    ……这里很熟悉，我好像曾经来过。

    我愣了愣，再望妇人一眼，最後终於问︰「那个……我可以请问你那两个孩子的名字吗？」

    「喔，可以呀。」她点头，「大儿子叫唐建宣，小儿子叫唐宇生。」

    盘子差点从我手中滑落，满满震惊让我一时无法回神，但她并没发现我的异状，依旧笑笑地将水果切好。

    唐宇生是因为一眼就知道她是他mama，所以才会用小白的名字吗？

    我开始想起，唐宇生之所以对这里有印象，的确是因为他有来过，而且还是我陪他一起来的。那是在高二，唐宇生y拉我来这里似乎想找人，後来谁都没找到，只是见到一对母子後就回去了。

    难道当时那对母子……就是亮禹和……

    我去找她，但发现她已经另组家庭，也有了孩子，过得很幸福。

    喉咙乾涩，什麽话都已问不出来。当妇人端着切好的水果到门口，唐宇生正和亮禹还有其他小孩玩游戏。

    「mama，大姊姊，你们也来玩国王游戏！」芽芽冲来拿两张纸给我们，上面分别写着九跟十，当我跟妇人都坐好，亮禹便一脸神气的喊︰「好，现在我是国王，我喊到的号码，现在都要依照我的指示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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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不了这孩子。」妇人失笑。

    「好，那麽……就三号和九号，我命令你们要抱在一起十秒，没到十秒就是犯规啦。」

    「谁是三号跟九号？」芽芽到处看，最後开心喊︰「是大哥哥跟mama！」

    「耶！大哥哥，快去抱mama十秒！」亮禹也喊。这时妇人却慌了，「不行啦，mama身上有油烟味很臭……」

    「不行，这是命令，一定要抱！」亮禹手cHa腰，一副威严样。「大哥哥，快去抱mama！」

    相较於妇人的犹豫，唐宇生倒是很乾脆的站起来走向她，然後微笑将她抱住，这时所有孩子也开始大喊︰「十、九、八、七……」

    在他们齐声倒数的时刻，我望着拥抱的这两个人。妇人难为情的笑着，依旧不敢直接抱住他，而背对我的唐宇生，我却在最後见他缓缓加重手臂的力量，将妇人完全拥入怀中，没有人看得到他此刻的表情。

    不知为何，这样的画面竟使我双眼微微一酸……

    一小时後，我跟唐宇生终於要回去了。

    孩子全跑出来送我们，妇人也牵着亮禹跟芽芽对我们微笑。车子开走後，他们仍在後面挥手，不断喊着要我们以後再去找他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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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开上高速公路，唐宇生都没有说话，直直望着前方，我开口︰「唐宇生。」

    「嗯？」

    「你以後还会想来吗？」

    他目光没动，静默许久後低声︰「不会。」

    我看他。

    「不会再来了。」

    闻言，我便没再问，却听他语带笑意的说︰「不过我很高兴可以跟你一起过来。」

    「啊？」

    「能跟你一起来，」他嘴角微扬，「我很开心。」

    我怔怔望着他的笑容，一时还无法理解他的话。原以为他见到亲生母亲心情会受到影响，但他没有，反而笑容变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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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否要跟母亲相认，对他而言，似乎已经不是那麽重要了。

    离开台北这两天，小白都在找我跟唐宇生。由於两人手机都刚好没电也没充电，因此几乎没人联络得到我们，钉子还以为我们人间蒸发了。

    「两个人同时不见，是g嘛？跑去约会了齁！快给我从实招来！」面对小白缠人的质问，唐宇生只是用力把他的脸推开，「吵Si了。」

    「想把小海掳走得先经过我的允许，听到没？」小白一手环住我脖子，立刻遭到钉子他们的白眼。

    「白痴。」唐宇生转身离开休息室，小白又冲去跳到他身上，两人就这样一直吵到外头。

    对唐宇生来说，小白也是支撑他的重要力量吧？

    要是没有他，我想唐宇生应该也很难撑过一些事，从他们的互动都可以感觉出这对兄弟档虽然老是斗嘴，却也彼此需要。

    即便个X截然不同，两人还是有相似的地方，总是冷静到不会轻易让别人看出他们的心思，而我也以为这一生都不会有人可以真正进入他们的内心世界。

    直到後来发生的一件事，竟让我同时看到这两人失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