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铃_47:变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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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变故 (第2/3页)

账簿完好无损地带了回来?”乔行砚有些好奇道。

    江成唤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也并不算难事。他余承德到底是在江城扎根,所售所收都离不开江城的管辖。他若想将绸缎运到京都城中卖给世家子弟,便得途经江氏与郡守联合开辟的商道,将钱货在我手中过一道。若只想在城中经营那绸缎铺子,那他怕是这辈子都开不长久,凭他以往的行事作风,怕是除了显贵,无人会去买他的绸缎。可江城显贵,到底也是生在江城,总不可能一辈子只买他一家的绸缎。”

    乔行砚听明白了,这是用对方的商路威胁,若想继续干下去,便只能将账簿交出来,否则别说是城外的生意,就连城内的余承德都别想做下去。

    可余承德既与郭孝悌有往来,又怎会在乎这区区绸缎生意的商路呢?京都城的官宦还能比不过江城的商贾?

    大抵是乔行砚面上的疑惑太过明显,是以不等其发问,江成唤就又解释道:“觉着区区商路不足以叫他将账簿交出来?小公子可知,这世间,有一种男子,什么都不怕,唯独怕榻边之人?”

    乔行砚微微挑眉,似乎猜出答案了。

    “这余承德有一发妻,亦是江城商贾。”江成唤缓缓而道,“二人早年十分恩爱,那女子的父亲亦是十分宠爱自己的女儿,事事都维护,余承德但凡做了什么错事,她父亲第二日便会赶到余府当着全府的面责骂他,最严重时,甚至提着一指粗的木棍追着打。”

    乔行砚简直不敢想象那画面有多滑稽。

    江成唤又道:“我查出他从去年起,便一直与一勾栏女子私下保持着联系,你说,若是叫他夫人与岳父知晓此事,当如何?”

    乔行砚嗤笑道:“想不到,余承德此人,竟是这般模样。”

    次日,取得账簿后的乔行砚并没有过多停留,只是同江氏两位公子辞别一番,承诺待日后得空了必当登门答谢这几日的照顾,便随文修一起又驭马而去了。

    账簿被分开藏在二人身上,一路上二人就回京一事商讨了一番,最终决定途经缚县时再去瞧上一眼,同顾询言说结果,看看治理水患一事进展到何处之后再离开。

    是以二人抵达缚县后又停留了两日,将事情交代清楚后便借着身体缘故想要提前离开缚县。

    起初张端与张恒并不同意乔行砚二人孤身回京,担心途中遇到匪徒或大雨恐有危险,且张恒本就几日未见对方了,这方见面便说身子不舒服,是以极为担心,如何都不肯对方独自离去。

    张端则是更加心急,水患与堤坝重修一事不得解决,刘侍郎信中说并不记得曾发生过此事,如今他与郡守僵持不下,每日都冷着脸盯着堤坝的修建工程,二人都打算待水患解决后再到陛下面前将此事说清。

    除此之外,故人之子的去留安危又不得解决,张端实在不知如何才是对的,是以便去向三殿下寻个答案。

    二人交谈一番后,最终决定让张恒随着乔行砚二人一道回京,到底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反正张恒在此处也帮不上什么忙,因为剩下的全是修建堤坝的事情。

    为了以防万一,顾询又提出再移出两个侍卫护送乔行砚等人回京,张端这才在第三日目送这些小辈离开了缚县。

    马车内,乔行砚从怀中取出那未来得及看的信件。此封信件自京都而来,是他今晨在客栈收到的,原本收到的那刻他便要打开,因为自京都而来的信件只能为兄长所寄。可正当他要拆信时,顾询便敲响了他的房门,之后又是安排回京的事情,是以他此刻才得空,将信打开了。

    坐在一旁的张恒见状便心生好奇,瞧见对方看信的脸色逐渐沉下来,便关心道:“为何你越看脸色越来越差?这信中说了什么叫你这般愁容?”

    乔行砚将信纸重新折起,塞回信封中,沉声开口道:“阿姐的婚事定下来了。”

    “哦?”张恒惊呼道,“这不是好事么,咱一回去便能赴你阿姐的婚宴。”

    “时间有些赶,怕是成亲当日,我们还在回京的路上。”乔行砚将信纸捏得紧了些,早知今日,他当初就不该拐道前往缚县,平白耽搁几日浪费了时间。

    张恒闻言也是面带愁容,龇牙片刻后忽而道:“无妨,咱将马车赶得快些,中途不做停留,若是赶马的人累了便换下一个人。日夜兼程,指不定正巧赶上你阿姐成婚当天呢?”

    乔行砚一怔,抬眼看向对方。

    张恒见状笑了笑,挥手道:“你不必如此看着我,又不是什么大事,回京后记得多请我吃几次茶就行。”

    言罢,不等对方反应,他便掀开帘子朝正在赶马的文修扬声道:“文修,加把力让马跑快些,中途不用停,我们赶着回京喝阿姐的喜酒呢。”

    文修闻言也是疑惑,回头看一眼马车内的乔行砚,见对方勾唇颔首后,他才如得到证实般,难得笑着加快了马车行进的速度。

    张恒见状一指文修,朝乔行砚道:“诶,临舟,我方才是不是看花眼了,这个木头开窍了?居然会笑?”

    乔行砚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将对方重新拽回了马车内。

    轿帘落下,马蹄声与车轮声交杂在一起,官道上留下几道车辙印,随着黄沙落下被覆盖住一点。

    一行人日夜兼程,终于赶在乔婉成亲当日抵达了京都。

    过了城门,张恒并未同二人一起直接前往乔府,而是打算先回府中梳洗一番,声称是要以最好的状态去吃阿姐的喜酒。乔行砚笑了笑,在半途中将人放了下来。而那随行的两个侍卫,也在将人送进城门后又复返前往缚县。

    马车在乔府门前停下,乔行砚在对方的搀扶中下了马车。

    他抬头看向牌匾上挂着的红绸,心中有些感慨,再低头时瞧见的便是家仆前去通传的背影,以及又一个家仆上前替文修接过行囊。

    目之所及处,乔行砚看见的都是红绸与双喜窗花。

    文修并没有同他一起进府,而是应了乔行砚先前吩咐下来的,将此账簿暗中送至沈府沈昱手中。

    乔行砚知晓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有理由直接干预户部一案,既然这沈昱是裴归渡那边的人,又与兄长有些联系,想必由他去处理这三本账簿,最为合适不过。

    况且,此刻他关心的,只有他将要出嫁的阿姐。

    乔行砚直奔后院,果然就瞧见了正朝他走来的乔婉与林秋娘。

    乔行砚怔在了原地,他有些恍惚,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身着墨绿喜服的乔婉此刻正站在他面前,对方着凤冠霞帔,凤冠之上是半遮着的盖头,步摇随着她奔走的步伐而摇摆不止,额前垂着的配饰抵在眉心,眉眼微微皱起,眼中隐约可见泪光。

    乔婉红唇微启,道:“临舟,你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无法看到我出嫁了,乔婉如此想到。

    乔行砚看着一前一后站着的阿姐与母亲,抿唇笑道:“怎会,阿姐的喜酒,弟弟如何能落下?”

    乔行砚走上前,将二人拥入怀,拍着二人的后背安抚道:“好了,母亲,阿姐,大喜的日子,怎能此刻便落泪。此刻将泪都流尽了,待会儿拜堂时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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