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铃_17:饴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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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饴糖 (第2/3页)

定正色道:“我知道。”

    “我姓乔,我是礼部尚书之子,你叔父想将礼部推倒,我父亲甚至有归顺太子之意。”乔行砚沉声一字一句斥道,“你是疯了么?竟想将我带到你父母面前?”

    “我知道。”裴归渡仍是面不改色,坚定道,“我自会同父亲解释清楚,礼州是裴氏的地盘,绝不会有不利于我们的消息流出,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乔行砚仍是难以置信,又问:“你将我带至你父母面前又是想做什么?同他说你结交了一位立场敌对的朋友?还是说你我苟合在一起了需要他亲自打断你的腿?”

    “不。”裴归渡语气十分郑重,道,“我想同他们说,你是我心仪之人。”

    “什么?”乔行砚蹙眉一怔,握紧了浴桶边缘,只看着对方郑重其事的神情,以及眼底的缱绻意味。

    “同他们说,哪怕此人恐终有一日与我隔江而望,我亦甘之如饴。”裴归渡温声道。

    乔行砚只觉心中仿若空了一拍,久久未能回神,只静静看着对方,企图从对方眼睛中找出一些欺骗自己的证据。

    “你疯了么?”乔行砚喃喃道,“两年时间次次都走得那般决绝,现如今局势不佳,反倒演起话本来了?”

    “我没疯。”裴归渡斩钉截铁道,“我知晓什么才是最稳妥的,所以哪怕是将你带到他们面前,我也有能力不让旁人知晓,此事绝不会成为他人威胁我们的把柄。”

    乔行砚蹙眉看着对方,裴归渡将其神情看在眼里,俯下身去吻对方的额头,又温声道:“临舟,我没有说笑,亦不是一时兴起。你能来找我,我很是欣喜,哪怕你此行主要目的并非为了我,只是顺道而行,我亦欣喜若狂。”

    乔行砚仍是蹙眉看着对方,眼底显现出一丝动容。

    裴归渡继续替乔行砚擦拭身子,一边道:“我们且当顺道回趟家便是,不必有太多旁的想法。父亲本就催促我早日将终身大事定下来,若是你再不同我去见他,他怕是就要将我随便发卖了去。你当真舍得见我娶了别家娘子?”

    乔行砚闻言不看对方,嗤笑道:“有何不舍,你想娶便娶,与我何干。”

    裴归渡闻言露出一副委屈模样,揶揄道:“这可与你在榻上时说的不一样,在榻上缠绵时你还哭着喊我夫君,求我不要离开,怎下了榻便只是区区与我何干四字?”

    乔行砚闻言转头瞪他一眼,骂道:“王八蛋。”

    裴归渡见状笑出了声,打趣道:“说我王八蛋,可小公子又何尝不是呢?每次欢愉时便哭着讨饶,将所有好听的话说了个遍,可一旦结束过后,不是一脚将我踹下榻,便是扬言要将我剁了喂鱼,可真真是个狠心善变的主。”

    乔行砚一把将对方正在擦拭的右手收回,不去看对方,只讥讽道:“若是有人能言出必行,我又何至于此。”

    裴归渡佯装听不懂,做无辜状:“怎的就不是言出必行了?”

    “嘴上说着心疼担忧,伤了便急忙包扎敷药,可做起来却是将我往死里弄。”乔行砚嘁一声,出言讥讽,“这箭伤刀伤可远不及将军一夜来得可怕,将军还当真是,骁勇善战?乔某佩服,不敢招惹,恐先行一步入了棺椁。”

    裴归渡闻言大笑起来,全然不顾对方无声白了他几眼,亦不顾对方无奈站起了身就要擦拭穿衣。

    待裴归渡笑完缓过了神,方踉跄着起身替小公子拿挂在衣架上的里衣,他一边带笑一边替小公子更衣,而后者则是一边就着对方的帮忙,一边又羞愤地蹙眉不语。

    乔行砚被伺候完穿衣后便径直走向了床榻,不同对方过多言语,他发觉这一年未见,裴将军的脸皮是愈发厚了,倒当真如登徒子一般孟浪不知礼。

    乔行砚在榻上躺着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对方先前说的话,怎能突然就想将他带至礼州呢?他想不明白,直至裴归渡沐浴后上榻将他搂在怀里时,他依旧想不明白。

    他想了许久要将此事问明白,却在抬头看见对方闭眼之际将话收了回去。折腾了一晚便罢,次日午后还要带兵打仗,乔行砚还是决定不再将此人吵醒,只又往对方怀里钻了些,安然入睡。

    次日一早,乔行砚睁开眼之际便见同枕而席之人此刻已然消失不见,只他一人于此营帐中,他环视一圈周围,回忆着昨夜发生的一切,最终只是起身盥漱。

    盥漱更衣过后,他又拿起桌上对方备好的木簪将身后的青丝挽起一缕固定着,随后带上面纱,出了营帐。

    乔行砚一出营帐瞧见的便是满目的士兵,随即而来的是那群士兵投来的好奇目光。

    乔行砚心中暗骂,裴敬淮这个喂鱼的玩意儿,这若是有皇帝的眼线,除了将其杀之根本没有旁的解决方法。

    片刻后,乔行砚无视旁人的打量,随意寻了一个方向走去。他来时是昏迷的,是以对此处全然不了解,只能凭着众人前进的方向随便走走,需先找到文修才行。

    乔行砚在路上走着,正见远处有一群士兵对着一个方向端正立着,打算上前查看时,就被一人握住了手腕。

    乔行砚几乎是下意识地便转动手腕回身掐住对方的脖颈,那身后之人瞬间松开双手拍打他的手腕求饶。

    乔行砚蹙眉,只见被他掐着的人乃是一位着蓝衣的女子,看样貌至多不过十六七,此刻正皱着脸艰难求饶。

    乔行砚确认对方确实不会武功之后,这才一把将她松开,随后甩甩因掐她变得酸痛的右手,沉声道:“你是何人?抓我做甚?”

    那女子显然也被他吓了一跳,此刻都还在不停咳嗽,待缓过来之后才捂着脖颈缓缓道:“我是裴将军的meimei。”

    乔行砚闻言蹙眉,抬眼看对方的脸,全然没有裴归渡的影子,反问道:“裴将军的meimei?什么meimei?”

    “自然是要拜堂成婚的meimei。”那女子扬声道,语气中满是得意。

    “哦?”乔行砚语气中满是疑惑与不可置信。

    “你又是何人?腰间为何会坠着裴将军的玉佩?”女子不以为意地质问道。

    乔行砚闻言低头看一眼腰间坠着的玉佩,此玉佩乃是裴归渡所赠的生辰礼,为何她会说是裴将军的玉佩?

    “裴将军有这玉?”乔行砚反问道。

    “对啊。”那女子全然没注意到自己被套话了,只问什么便答什么,道,“我初见裴将军时他便带着这玉,只是最近好像没带了,又换了块弦月的玉带着。”

    乔行砚闻言挑眉,抿唇一笑,想不到竟还雕了两块一模一样的?

    “你还没说呢,你怎会有这块玉?”女子又缓过神来,重新发问。

    乔行砚不以为意,只轻飘飘说道:“问我做甚,你不是要嫁与裴将军之人么?直接去问他不就得了。”

    言罢,乔行砚便抬脚往前走了,全然不顾身后之人的反应,哪怕对方跟着追上来了他也不曾回头看一眼。

    那女子紧跟着又发问:“你为何带着面纱?莫不是伤了脸?还是生了病?我瞧你眉眼有些眼熟,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乔行砚无视对方前面的一系列问题,只头也不回脚步不停地答了最后一问:“我未曾见过裴将军那未过门的夫人,是以姑娘还是不要再跟着我了,直接去寻你那未婚夫婿即可。”

    “他不是我未婚夫婿,我方才瞎说的,我就是觉着你眼熟,想同你搭话罢了。”女子紧追不舍,像只小黄莺一样叽喳不停,“你是礼州来的么?还是京都来的?你同裴将军很熟么?我听说他昨夜抱着一个女子进了营帐,可今日出来的却是你,你便是那女子么?你今日是佯装男子么,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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