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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他怎么对俺们少当家指指使使的? (第1/1页)
他们一个看不见,一个没心思看,因此都不知道篱笆外的阴影里,有两个人正探头探脑往里面看。 一个高头大耳,一身腱子rou;一个尖嘴猴腮,一脸精明相。 “哎,猴子,你看到没,”高头大耳的推了推尖嘴猴腮的,“那个眼睛上绑布条子的?” 猴子推了回去,颇有些不耐烦:“看到了看到了,别推我,我又不瞎。” 高头大耳的也不在意,只是盯着院子里头愤愤:“他怎么对俺们少当家指指使使的!” “那叫颐指气使!真受不了你了。”猴子又把高头大耳的往回推,“哎呦,你别黏着我,热死了!” “颐指气使!俺刚刚说的就是颐指气使!你让俺靠一下,俺看不着!”高头大耳的继续推搡猴子,身上全是汗臭,粘得人难受。 猴子气了:“愣子!” “……”愣子停了手,猴子一叫他名字他就心里头怕,气焰也弱了下去,“好嘛,俺刚刚是说指指使使。” “……”猴子白了他一眼。 愣子也不敢说话了,他二人就看着不远处他们老大给人打洗脸水,给人端茶送水,甚至进了棚子起灶做饭。 “少当家还会做饭!”愣子惊呼。 猴子咂嘴:“常宏都死了,你还叫少当家,当心他割你舌头!” 愣子改口:“老大还会做饭!” “会做饭怎么了,老大学什么都快,”猴子莫名骄傲地哼哼,“我小时候和他跟着老吴一起学射箭,我还拉不开弓呢,他就能在十步开外射那李子了!” “真的吗!” “我几时骗过你!这都下山一个多月了,老大会做个饭算什么?” 愣子砸吧砸吧嘴:“那老大做饭肯定很好吃。” 猴子挺起胸膛:“那肯定的。” 他们隔得太远了,所以不知道院子里的对话其实是这样的: “这是什么?” “面。” 他学着许岸生的样子下的。 就是不知道那苦水和糖怎么做的,也不知道许岸生单吃面吃不吃得惯。 “你做的?那我可要尝尝。”许岸生笑着接过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然后他吹了吹,尝了一口,又啪地把筷子放下了。 “怎么了?”常李心头一紧,想果然没有另两样东西许岸生吃不惯,抿唇,“另两样我不会做。” “什么?” 许岸生没有多想,他只是觉得难吃,比他熬过最难吃的药都难吃,难吃到让他肃然起敬。 “就是你那天端的汤水和糖块。” “嗯?……哦!那是药,让你喝的呀,是治伤的。”许岸生觉得有些奇怪,这人身上新伤叠着旧伤,怎么药都没喝过? 常李更奇怪:药还有喝的? 他从前都是找了老吴说能治伤的草,碾碎了敷在伤口上的。 “那糖呢?” 这总不能治伤。 许岸生被他逗乐了:“那是怕你喝药喝着苦呀。” 怕他喝着苦……? “哦……哦……哦。” 怕他喝着苦。 ……怕他? 怕他喝着苦? “哦……哦。”常李觉得他听懂了,又好似没懂,抓着这句话翻来覆去地想,心里莫名有些漫胀。 然后他又忽然想到,许岸生吃不惯不是因为药,也不是因为糖,那就是因为…… 常李抿了抿唇:“岸生,你上一句说什么?” “什……怕你喝药苦?” “再上。” “药,治伤的?” “吃面之前那句。” “这面是你做的?我要好好……” “不是,”常李打断他,面不改色地挪开目光,“不是我做的,是小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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