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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自己的X向，他就没有办法看见真正的你，你是什麽，你的本质。」

    下课钟响时，家豪没有说话，他默默等着钟声结束，才缓缓地说：「我什麽都不是，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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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家豪离开的背影，宇书暗骂了自己一声。才刚神气地提醒家豪热恋就像迷雾，结果自己也因为一头热而胡言乱语。

    在无人的Y凉走廊上追上家豪，宇书心急地抓住他解释：「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有误会，我很知道你的意思。」家豪用力甩开宇书的碰触。

    「我去安洁莉娜酒吧打听过，我是刻意打听的，我什麽都知道了，所以……」

    「打听过又怎样。」家豪退开了一点，确定宇书没有办法一把抓住他以後，才继续说：「难道我非得等到别人Ga0清楚要在我身上贴什麽标签以後，才能决定喜欢谁吗？你是这个意思吗？」

    我们都应该站定一个立场，这样才方便，人类社会就是这样运作的，所以马家豪，你选一边站吧。

    站在男生那边的话，就去找个同X恋喔，如果你也喜欢男人的话，这是理所当然的嘛。站在nV生这边的话，就去找个异X恋或双X恋，然後把你的J1J1割掉吧，那种东西恶心Si了，要用手术或是自己挥刀都可以，割掉割掉，你怎麽会在身上长那种东西？快点割掉然後回正常社会，我们再考虑让你谈个恋Ai。

    是这个意思吗？

    宇书哑口无言，因为他在乎家豪的感受，所以什麽都说不出来。

    看到怡菁打电话过来时，百年以为她要谈功课的事，结果不是。不常混在一起的这段期间，怡菁都和别人借机车，前几天不小心摔车受伤了，没有人陪的话没办法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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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怎麽摔的？」

    「转弯的地方都是小石子，滑了一下咩。」怡菁不只膝盖上有伤，手肘和脸上也擦到了。

    「骑车老是横冲直撞的，哪个nV人像你一样。」百年扶着怡菁，让她一步步跳下楼梯。

    上完课以後，两人一块用餐，待会百年还要先把怡菁送回家才能去家教。

    「明天要陪我去换药喔。」怡菁说。

    「还要换药？」百年说。

    「嗯，其他人没空才找你的，不过如果你也有事就不用了，我可以再打几通电话。」这段时间两人的互动不如以前频繁，百年感觉得出来，怡菁和他中间多了点礼貌上的距离。

    「明天是无所谓，我没事。」他知道怡菁的交友圈跟他一样不广，如果老是求不太熟的人帮忙，就算是怡菁也会不好意思。

    「你最近都忙什麽？老是找不到人，也没看你成绩进步多少。」怡菁说。

    百年想了一下，笑着坦承：「谈恋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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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没想到，也不希望百年说出这样的话，怡菁一瞬间露出了复杂的表情，然後才回复她平常的笑容。

    「这种事是怎麽发生的？你人际关系里异X这个区块不是由我垄断的吗？」

    「好像是这样没错……」百年微笑着说。

    百年的笑眼让怡菁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遇见了某人，而且一定进展得不错。

    「我一直在想你这段时间为什麽会这麽忙，像你这种人到底会忙什麽事，谈恋Ai是被我判定绝对不可能的选项，没想到答案竟然就是它。」怡菁似乎在苦笑。

    「这本来就是一种会毫无预警攻击你的东西。」

    「嗯……真的毫无预警，让我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怡菁低头吃饭，神情相当落寞。过了一会，不知想起了什麽，脱口就问：「是谁先下手的？」

    「什麽？」百年疑惑地问。

    「你先告白的吗？还是被倒追的？不管是那一种我都想像不出来，跟你太不合了。」

    「那就两者皆非吧。」百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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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菁又沉默了一会，才用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说：「我之前有帮你想过一种恋Ai模式。与其说是恋Ai，不如说是找到伴侣的模式啦。我还以为你应该会和一个人持续相处一段很长的时间以後，自然而然变成一对的。」

    「你到底是依据什麽想出来的啊？怎麽会具T成这样？」百年有点无奈地笑着。

    「我说了啊，我一直都以为你的人际关系里异X这个区块是由我垄断的。」

    听到这，百年才收起笑脸，认真地看向怡菁。「……你？」

    知道气氛变了，怡菁抿抿嘴，但是并没有露出困窘的样子，仍然大方地说：「一起上课一起吃饭，走在一起坐在一起，到最後就真的在一起了，那不是很方便吗？」

    百年傻了，他到今天才知道怡菁对他有这种想法。

    两人尴尬了一阵子，怡菁才喝了口水润润喉咙，说：「只是让你知道一下而已，不用乱想。」

    「你说的简单。」百年皱起眉头。最好是什麽事都一句「不用乱想」就可以解决啦，一开始不要讲不更单纯？

    「你行的啦，吴百年。」丢完惊人的事实以後，怡菁就一头缩回和百年像同学又像兄弟的关系里，貌似轻松地继续吃饭。

    为什麽现在的人告白都不用正常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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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百年一度很鄙视「校园的一角，两人面对面，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那种制式的告白场面，觉得简直像在搬演文艺Ai情片，不像真实人生，但是现在反而有点肯定那种制式化告白的价值。

    至少意识到是校园的一角，意识到只有两人面对面的时候，他有机会猜到对方要告白，可以有点心理准备。突然在吃饭的时候说出来，这算什麽嘛，对肠胃不好，心脏也难以负荷。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怡菁用很制式的方法告白，事情也不会单纯一点，感觉也不会平缓一点。重点是，他都清楚说自己在恋Ai了，怡菁何必告诉他这种事呢？虽然将心b心思考一下，他也不是不知道那种心情……

    盯着眼前的桌面，他不小心叹了一口气，一旁的家豪抬起头问：「你怎麽了吗？吴大哥。」

    「啊？什麽怎麽了？」百年赶紧问。他不想让家豪知道怡菁的事，上次怡菁让家豪产生很深的误会。

    「你有心事吗？好像很烦恼的样子。」

    如果说有心事，势必要说出到底是什麽事，百年很快就决定跳开怡菁，笑着说：「学校的事。」

    「是吗？」读过百年的眼神，确定他仍然是全心看着自己以後，家豪把手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