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宫阙_终章(个中味道皆可留待日后几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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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章(个中味道皆可留待日后几十...) (第2/3页)

淡写地,她又说:“不然都对不住那些好汤。”

    “虚不受补的滋味,不好受吧?昔日臣妾只想着必要让贵妃尝到这份苦,得知真相那日才觉得……总该让姐夫也尝尝。”

    “姐夫。”微微颔首,她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问问你,自欺欺人到真将自己也骗了,究竟是怎样的感受。但现在……倒也不重要了。”

    “现在我更想让你知道,jiejie是死在你手里的,你知道么?”她说着,直视向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突然瞪得浑圆,勾得她又一声笑:“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也自欺欺人地将它忘记了?”

    “是你暗示的顺妃,顺妃才给贵妃与昭妃出的计呀。”她嫣然而笑,“你可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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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了话,否认不了,憋得慌吧?”她修长的护甲缓缓地抚过他的脸颊,“带着这份心思,多吊两天的气吧,想想jiejie那几天心里有苦难言是什么感觉。”

    “哦,还有。”她眉眼弯弯,“你的那些信,都在我那里,宁沅一封也没瞧见。所以你若想着宁沅会在你死后与我翻脸,可死了这条心吧。”

    浑圆的眼睛猛然失去气力,只余死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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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jiejie病重那时,她也用一报还一报安慰过自己,对自己说过这些人下辈子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现下看来,还好她没信了那些鬼话——就算他们下辈子真不会有好果子吃又如何?哪有现世报偿来的痛快!

    “臣妾先告退了。”起身悠悠一福,她转身离开了。

    她希望他能至少多熬一天,因为jiejie当时也是硬熬着一口气多活了一天。

    诚然jiejie当时是为让宫中众人能好好过上巳节,不用日后年年都要在她的忌日中度过上巳,但她还是想让他体会一下,jiejie临终之时到底有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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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天后,他才在深夜的昏迷中离世,行宫里敲了丧钟,京中皇宫的丧钟很快也震响了,夏云姒听到有宫人在慨叹,说太上皇两天前一度拼尽力气要起来、还想说话,却最终也只能逼出两个字来:“夏,云……”

    宫人唏嘘说:“太上皇这是到死都还念着佳惠皇后。适才宫人们一瞧才发现,他使力使得连床褥都抓破了。”

    夏云姒对此不予置评。她心下觉得,他想喊的或许不是jiejie,而是她。

    因为这连名带姓的叫法实在不似向jiejie表达爱意,倒多半是想下旨杀了她。

    带着这未竟的心愿入土去吧。

    众人直至丧仪办妥才返回宫中,一连数日,人人脸上都带了倦色。

    回宫后不久,已缠绵病榻多年的太皇太后又因经不住儿子离世的打击,也随之去了,紧跟着便是又一场丧事。

    这些事都有绕不过去的规矩,皇后虽在孕中,仪程中也难免有要她出面的地方,是以前前后后忙碌一场下来,她一连数日身子都不大舒服。

    宁沅为此满面愁苦,一想接下来还要守孝斋戒三年,怎么想都怕皇后熬不过去。最后终是顶着满朝的议论下了旨,道为皇嗣考虑,皇后不必斋戒了,让御膳房好好安排一日三膳。

    这些事就都用不着夏云姒cao心了。回到宫中,她闭门待了一整日,一封一封地将先帝数月来写的信读了一遍。

    这些信,其实无一封是写给她的,都是写给宁沅的。只不过行宫宫禁当时由徐明义掌管着,这些信一封也落不到宁沅手里去。

    夏云姒饶有兴味地一字字地读,清晰地分辨出那些信上的字迹从数月前的尚算工整逐渐变得潦草凌乱不堪,也清楚地品出了他的情绪转变。

    最初时,他是尚有几分自持的,在信中对宁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读下来还算得一篇不错的文章;但到了最后,情绪已张狂疯癫,信中只余对她的咒骂,亦斥责宁沅不孝。

    这么多年来姨母都不喜欢父皇,甚至恨着父皇,那她进宫来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为母后讨个公道,二便是为让他好好长大成人。

    她直至欣赏够了,才悠然开口:“先皇驾崩,新君继位——天下是易主了,殿下算得奇准无比。”

    “哦,还有姐夫……”她啧一啧声,“没跟你合葬,你应该没见到他吧?”

    “你皇兄是明君,我jiejie就不是贤后了吗!”她终于将这番藏了多年的话骂了出来,“就因为什么天象之说,你让她惨死宫中!”

    十五年前,她也曾想这样大骂。骂贵妃、骂昭妃、骂先帝,甚至想骂家中缄默不言的长辈们,但她最终忍了下来。

    然后,她边转身出了这方屋子。着人添了张椅子,安然在外落座。

    “……地上凉。”她边哽咽边蹭着起来了点,将蒲团让给他一半。

    长辈间的纷扰剪不断理还乱,扰他多时,父皇在他心里更是爱恨难辨。

    正院的厢房仍是用作佳惠皇后的灵堂,她着小禄子将那杯覃西王的血取了来,往供桌上一放:“喏,jiejie你看,这是罪魁祸首的血。”

    因为那时她知道,除了骂之外,她还能有更好的办法作为报复。

    不过,罢了,姨母的那处府邸说到底离皇宫也不远,日后也不是不能走动。

    “你这恶妇……”覃西王声音颤抖不止,“我皇兄是明君,就因为你……”

    “咳——”他咳嗽一声,“给你们姐妹俩带了点卤牛rou。”

    待得将这些信读完,她就将它们一张张撕了,撕成雪花般地碎片,捧去宫中的水渠边散下。

    她边说边坐到蒲团上,眼眶泛着酸,红起来,没禁住一声抽噎。

    门突然被推得轻轻一响,她下意识地慌张抹泪。侧首看去,是徐明义出现在了门口。

    这倒让她一怔,亦有些心惊:“你知道?”

    宁沅锁着眉头没说话。

    他望着灵位一哂:“大小姐,日后我跟阿姒就是邻居了,您放心。”

    夏云姒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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