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雌，狗血满天飞 (第2/2页)

松下来。

    “……13年前的灾祸……正是如此……”艾枫轻描淡写，客观陈述完和黑洞相关的经历，消失时间长河的惨痛过往。

    随即，没等安泽斯从艾枫平静的脸色中看出什么，饶有兴致地问。

    “你喝过酒吗？”

    艾枫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葡萄的味道，安泽斯抬眼看艾枫，“我不喝。”

    杯中和艾枫的身上都侵染，水果的香甜，和酒水的醺意。

    容貌也分很多流派，艾枫生得甜系，五官中自带一丝贵气。

    安泽斯觉得奇怪，结合军雌的生平，这是两种无论如何，都与之扯不上关系的风格，矛盾地在艾枫的身上淋漓尽致。

    “我知道的，你这个年纪的雌虫，喝虫奶会嫌弃幼稚。”艾枫眼里含笑，那种温柔多情的意蕴，冲散不经意流露的荒芜凉薄。

    “我只是嫌腥。”安泽斯冷淡道，想着艾枫回答了他许多问题，也便礼貌性应答，或者反驳军雌的某种臆想。

    背景音隐约作响。

    大屏幕上，擂台上，利维坦做出了回应。

    “欢迎下次来挑战。”利维坦颔首，他踩在奥尼尔腿上，骨头咔嚓声清脆，居高临下，非被冒犯之怒，而如宣判。

    “在虫族，雄虫只配强者拥有。”明月亦然。

    大屏幕外，安泽斯面色铁青，他感到自己的拳骨也在喀嚓作响。

    转头，他问艾枫，

    “你能踩断他的腿骨吗？”

    “打赢有点难度。”艾枫眨眨眼，说，“断腿不是不可能。”军雌间，尤其他们这种层次间的打斗，认真点，非重伤致残不得分出胜负。

    “但我凭什么帮你呢？”艾枫语调轻快，饶有兴味。

    奥尼尔的话还回响安泽斯脑海中，可见阴影之大。

    英气出众的青年微微笑，有一丝咬牙切齿，又或者报复性意味，捂拳在唇边，不紧不慢地陈述，

    “你不是很需要，高级雄虫的信息素吗？”

    “奥尼尔阁下的信息素，10毫升血液。”

    “我出手很贵。30毫升。”艾枫语气真挚地坐地起价。“如果是兰希阁下的信息素，25、20毫升。”

    “一般雌虫会有两位阁下的信息素？”安泽斯避开艾枫话中的试探，冷声应道，“统领真看得起我。”

    “一般雌虫，也不会知道这么多消息，和安德森阁下的信息素。”艾枫眸光浮沉，似笑非笑，“你知道，你长得像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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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泽斯长得像雄父，兰希家主，但他透露了和奥尼尔·安德森的关系，此前没有雄虫能伪装成雌虫的先例。

    那么他会是——

    “罗密欧与朱丽叶？”考虑到兰希和安德森家族水深火热的关系，艾枫委婉给出一个浮想联翩的答案。

    “因为我是奥尼尔·安德森的弟弟。”安泽斯艰难而不失坚定道，他不能和奥尼尔一样不要脸，承认自己是对方的情人。尤其是以兰希家族雌虫的身份。

    “但是，安德森家族不会有我的名字。你别说出去。”安泽斯补上漏洞，郁郁道。

    他没说谎！但是误导艾枫思维往狗血情仇滑坡时，他紧绷体面，崩溃痛苦的模样。

    这又更加印证了他话语的真实性。

    情急之下，他忘了这样一来，爱恨情仇反而更加狗血复杂了。

    安泽斯感到自己肩膀被拍了下，艾枫一幅吃了不少瓜的愉快模样，亲切安慰，

    “尽管兰希家主未曾承认你的身份，他的雌君极其善妒阴险，安德森远征在外，委屈了你，想必你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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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泽斯现在最想一拳砸向艾枫的脸。

    他忍了忍，没忍住，澄清，“兰希家族，罗兰阁下，都没有对不起我，温和仁慈。”

    “罗兰阁下统筹军区军费，兰希家族是最大金主，谁也不想落人话柄。”艾枫眼神迷惑一秒，即刻恍然大悟，表示理解。

    军费上军区哪个不想多要，或多或少不满，军区军官们又有哪个好惹的。

    但再硬气叫板的，在对方生了兰希殿下后，也消了气焰，沉默低调。

    “3区无所谓。”

    中央拨款除了赈济救灾，问就是没有。

    统领都得出来卖艺。

    安泽斯看艾枫，仿佛从短短五个字中，看出无尽心酸。

    “我听说，3区很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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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个啊。”“近几年的事。”艾枫轻描淡写带过，转移话题。

    “莫欺少年无名。你的计划是什么？”他嘴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抱有丰富兴趣地问。

    “想为家族争光，想向雄父证明自己，还是想报复看不起你的对象……”他投入超高热情去猜测。

    “不是——”越抹越黑。安泽斯放弃辩解，内心安慰自己，这些都是假的，艾枫不会说出去，四舍五入等于没有。

    “20毫升，你出吗？”安泽斯生硬，转回正题。

    “22毫升，看在你初期不容易的份上。”艾枫面色显出一种意犹未尽，好戏未听够的神情，清浅笑道。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说这话时，不经意流露一点野性。

    硝烟战火、尸体残骸、街头黑市、他口中荒寂广袤的3区战线、没有明日的战友长官，安泽斯联想到这些，垂眸不语。

    那么，祂在哪里，又扮演什么角色，颂吟什么声音？为何不降福音，爱悯祂的子民？

    “下回见面怎么约？”艾枫征求意见的问音，飘入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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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泽斯回神，眼下是幽闭温馨的包厢，艾枫温和浅笑的模样。

    要留联系方式的话……不太方便，安泽斯迟疑一秒，留下纳西塔的联系方式。

    后来，当他听到迪雅对艾枫的敬称时，他才意识到一点，“即使没有这次交易，艾枫也一定会不止一次，打断利维坦的腿。”

    以及为兑换交易筹码，他也给了奥尼尔自己的信息素，奥尼尔转手把他的信息素送给利维坦。

    这场交易中，艾枫、利维坦、奥尼尔都收获了丰厚的报酬。

    只有自己，亏大了。

    “对了，你反应这么大，和台上那位亚雌小朋友什么关系？”艾枫随口问。

    “我玩性大的兄长。”安泽斯也随口答。

    刹那，他意识到回答的问题。

    已知，安泽斯是“兰希家主和安德森家主之子”，亚雌是他的兄长，宣称自己是“兰希殿下的亚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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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解，关系。

    “精彩绝伦，不是吗？”艾枫看上去是发自内心地赞叹。

    安泽斯面无表情，快绷不住表情，顿了顿道，

    “你知道你的亲信们，都赌你在几招内输吗？”

    “你碰见他们了？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今晚我是最大的赢家。”艾枫神情颇有深意。

    “……我猜你是庄家。”安泽斯懂了。

    “一想到我可爱的副官们可爱的积分，我才能坚持到三百招开外。”他轻快喟叹。

    “虫母庇佑你。”

    临走前，安泽斯突然蹦出几个晦涩音符，见艾枫茫然不解，即神色黯沉，利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