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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蝉(上】老流氓把小和尚拐 (第3/3页)
俏。”金蝉真心实意地赞美道。 孙悟空奇了——现任夸前任长得漂亮——噗嗤一声笑出来。他突然好奇:如果金蝉知道杨戬和他有过一腿,会是什么反应? 也就是想想,孙悟空还不想结束这段感情游戏,不然他跟杨戬“谈生意”就不会避讳着金蝉了。 孙悟空揽过金蝉的腰,伸进衣服里上下其手,柔声道:“再俊俏也不如我的宝贝老婆长得俊......” 金蝉顺着孙悟空亲吻他脖颈的动作仰起头,声音一本正经的:“众生皮相是先天父母所授,本无美丑之分,我们看人不应着其相,而应观其心相。不过佛家有‘相由心生’之说,心相影响皮相,看皮相识人也有理可循。依我薄见,那位木清源是难得的皮相心相俱佳之人,可怜命途多舛,几经劫难,若是能忌杀生,坚持行善,日后应有大......” 孙悟空一把掀起金蝉的上衣:“把你那套神叨叨的神通给我收一收,床上说这些败性致。” “悟空,我们在沙发上,不是床上。” 孙悟空跟他处了几个月,几乎习惯这人的不识趣了,抄起金蝉的腿弯将人丢到床褥里,倾身扒他的裤子:“那就去床上。” ———— 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便腻了,再可爱的人——对于孙悟空来说——玩久了便腻了。 正式交往一年零八个月——统共才认识了一年零八个半月——孙悟空开始琢磨怎么提分手了。 孙悟空不想用对杨戬的方式对金蝉,毕竟金蝉这么单纯,欺负一只小绵羊有何快感可言?他打算平平和和地跟金蝉说分手,不知道金蝉会不会追问他“分手是不是要写休书”,因为他曾无数次忽悠金蝉“男男交往即夫妻”......那家伙会哭吗?不是高潮时的生理性泪水,而是可怜巴巴地红着眼圈求他别走...... 孙悟空左脚踝搭在右膝盖上抖啊抖,左手撑着下巴,嘴角带笑,歪坐在他的宝座上脑补金蝉哭唧唧的模样。 “悟空。”金蝉叫住他。 孙悟空挑起一边眉毛,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他还没想好怎么跟金蝉讲呢......也许多睡两次再分手也不迟? 只见金蝉静静站在他前面,眼皮微垂,面部肌rou柔和,嘴角如往常一般带着细微的弧度,全然不似一个即将说告别的人。 “我要离开这里了,来与你道个别。” 一句话砸在孙悟空脑门上,把他砸懵了。 老子没跟你说分手,你先跟老子说要走是什么鸟意思? 孙悟空弹起来,扳着金蝉的肩膀将人按在“孙老板专属宝座”上,自己蹲下,扶着金蝉的膝盖,强迫自己和和气气地说道:“你一个人又想跑到哪里去?去旅游?我带你去,我们明天就出发......” “不是的,悟空,你不用带着我。我此番还俗,并非是贪恋红灯绿酒——你一直都知道的。究其原因,要从我成年后一次云游说起,那年我有幸窥见尘世一隅,看见虔诚的好人受难,虚伪的恶人享受荣华富贵,我问师父,我佛慈悲,为何不眷顾好人呢?我从小听着轮回果报之辞长大,可是为何世人要陷入好与坏的无尽循环,生生世世不得解脱呢?师父不答。他同我说,我们僧人闭门修行不知世间百态,难免有诸多疑惑,若想参透天地万物,老病生死,须得入世亲历一番......” 金蝉话多,孙悟空是晓得的,他对着一棵树能发上半刻钟的感慨和宏愿,孙悟空平时且当和尚念经左耳进右耳出了,今天那话音一反常态钻进耳朵里去了,不待他说完,孙悟空语气不善地打断道:“你那破师父就是榆木脑袋一个!答不出个所以然就拿还俗搪塞你,把你赶下山——金蝉你真是个从小被骗到大的木头!” 金蝉皱眉:“悟空,不可对师父不敬。” 孙悟空全然不把老秃驴放在眼里,吊儿郎当道:“是,我谢谢他,把他徒弟赶我床上了。” 1 “唉......”金蝉也习惯了孙悟空时不时嘴上没有遮拦,不作追究,坚持说完自己要说的话,“悟空,我很感谢你这一年多对我的照顾,开车载我去了很多地方,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可是,你们的世界太......快活,灯红酒绿的环境不适合修行人。我不知世间苦厄,空能自渡,何以渡苦难中的众生呢?悟空你的道,不是我要走的道。” 孙悟空站起身,撑着座椅扶手,用身体环绕禁锢住金蝉,听了老半天,他提炼出了一件事:“你是嫌我把你保护得太好了?” 金蝉眨眨眼:“这么说有失妥当,但.......是这样。” 孙悟空:“你要离开我?” “是的。” “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想分手,没那么简单。”孙悟空倾身逼近金蝉。 他前一刻钟琢磨着怎么分手,当下却不愿意放金蝉走了——从来只有他老孙甩别人的份儿,没有别人甩他的理! 金蝉不躲不避地看着孙悟空越凑越近,近得好像即将吻上他,就像以往无数次那样。 空气静默片刻,金蝉没等来意料中的吻,便自顾开了口:“你不要诓我不懂。我知道男人之间没有结婚证,也不用登记离婚,男人和男人分开比男女简单得多。而且,我不是要同你分手。” “什么意思?” 1 “离开不代表断绝关系,我和你依然是夫妻的关系,只是长期不相见罢了。”金蝉缓缓说道,“不过,我不能保证我云游到某处,会不会豁然有所顿悟,决定再度出家,到那时,我就必须断俗情,与你分手了。” 孙悟空越听越火大:还俗小和尚学精明了,会吊着人了。不分手但“长期不相见”,甚至不说“电话联络”,意思是让他跟寡妇似的竖个牌坊独守空房? “你他妈把我当孟姜女呢?!” 金蝉被唾沫星子喷了一头一脸,缩着脖子瑟瑟道:“我还没死......” “入了佛门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金蝉张口欲反驳,孙悟空不留给他长篇大论的余地,紧接着逼问道:“你就这么想离开我?想投入‘众生’堆里,体验什么狗屁人间疾苦?” 几乎没有犹豫,金蝉以一个微小的幅度点了点头:“嗯。” “好,”孙悟空的眼白渐渐充血,“我让你体验什么是疾苦!” 一个手刀落在金蝉脖子上,敲晕了柔弱的还俗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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