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愈烧_cater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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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5 (第1/1页)

    26.

    我手里抓着我哥给我围好的围巾,战战兢兢地跟着他下了楼。

    他走得很快,我怀疑他都要插翅膀飞起来了,连我在后面弱弱地喊“屁股疼”,他也只是带着饱含冷意的眼神往后瞥了我一眼。

    我再想到他刚才那冷若冰霜的眼神和戴围巾时差点用力到要把我勒晕过去的手劲,我就感觉我回家要完蛋了。

    都怪这个死萧承畅,早不发癫晚不发癫,非等着我哥上了楼逮个正着。

    气氛一路尴尬,上了车后我坐在副驾驶座一句话都不敢讲,抱着书包把自己缩成球,脸埋在围巾里。

    围巾上似乎还有我哥衣服上惯有的檀香木味道。

    我的眼神不停地乱瞟,在车内镜里看到陈确在后座放了个套着保温袋的盒子,雾腾腾的,里装着像是我哥亲手做的红薯糯米糍。

    我其实有点饿。

    既然回家要死,先让我吃点东西再死吧。

    我的手刚偷偷摸摸地伸向后头,陈确立马就抓住了我的手,紧接着那双冷冽的眼眸望来,我又讨好地朝他一笑。

    “哥……我饿了。”

    要打要骂,吃饱了再说吧。

    前面是红绿灯,他停了下来,随后换了另一只手抓我,把食盒拿到前面来,一语不发地放在我面前的置物台上。

    那气势简直是像给断头饭。

    但我还是很不知好歹地开吃。

    这时候陈确开腔了。

    “饿不死你。”

    27.

    我哥厨艺确实有的一拼,围上围裙就是魔法小厨娘,养我十几年不是盖的。

    我本以为陈确骂完那句,很明显是还愿意和我说话的,我猜多半是气消了一半了,我再撒撒娇什么的估计也就没事了,但没想到一回家他就想把我提溜去了书房。

    书房是什么地方?书房是我从小到大的噩梦。

    陈确气狠了就爱在书房罚我。

    我见他面色不善,死活不想下车,一边抱着腿一边扒着安全带跟个无赖似的不想松手。

    外面很冷,陈确站在地下室昏暗的灯光下看着我,寒气也不断往车里灌。

    “陈复暄,我数三。”

    我顿时委屈上了,不爽地扭了扭自己,也不管鞋底蹭到座位会脏兮兮的,直接嚣张地交叉踩上去,冲他吼道:“三什么三!你干嘛那么凶!”

    “一。”

    “陈确!”

    “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都长大了你不准再揍我!”

    “三。”

    “……”

    我“嗖”地一下松手,从车里果决地跳出来,带着满脸愤懑不甘。

    陈确一把把我扯过去,拎过我的书包,甩上车门,揪着我的后衣领就往电梯走。

    28.

    是我把陈确这个狗东西想得太好了。

    我双腿并拢跪在书房地板上,即使地上陈确给我从门口踢了一只柔软的地毯来,但我还是好累。

    “跪好。”

    陈确用树杈子戳了戳我的脊背,我吓得整个人又回弹绷直了不少。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陈确,他戳完后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继续盯着电脑和手上的文件。

    我更加不爽了。

    我作业都还没写,凭什么我要跪在这里陪他工作啊?

    我越想越气,呼吸声愈发地重我也没反应过来,直到陈确摘了工作时会带的眼镜,坐在椅子上转过来躬身捏起我的脸。

    “不服?”

    陈确越是这样想压制我,我越是不悦和逆反。

    “不——服——”我一字一顿说完,就低头张嘴要去要他的虎口,结果牙齿还没碰上皮就被陈确越捏越紧,捏得我腮帮子疼,口齿也不清,“窝柴、煤、油、绰!我才没有错!”

    如果我现在气得还有点理智,我估计不会这么和陈确硬碰硬,但我跪了这么久,陈确也不和我说一句话,只让我跪好,我实在是气疯了。

    我可是他亲弟弟,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越来越觉得他根本就不爱我。

    “没有错?”陈确松开手,顺势把我往后一推,站了起来,“我有没有跟你讲过,让你好好学习,听老师的话,不准打架斗殴干坏事,也不准和不三不四的人混一起?”

    我用手撑着地板,有点狼狈,但我这次主动且坚毅地挺直了背继续和陈确叫板:“我今天有吗?”

    “你没有吗?”陈确眯了眯眼,“你没有的话,我刚才看到的难道是你和你的好、同、学抱在一起准备认真学习吗?”

    “学什么?是准备学到嘴上去吗?”

    “你有病啊陈确!”

    我有点受不了了,萧承畅想抱我亲我又不是我让的,陈确对我发什么疯。

    我还委屈他为什么不直接给萧承畅一拳头呢,这样萧承畅肯定会安分一阵子。

    天色沉沉,书房里只开了桌上那一盏暖光的灯光,我看见陈确的脸黑到不能再黑。

    “我有病?你真是长能耐了。”陈确揪着我的校服领口不断靠近我,“明天去和你那同学说清楚,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说个锤子说,本来我跟萧承畅就什么都没有。

    我感到好笑。

    “什么意思?陈确,你现在是在管我早不早恋吗?”

    也许是我笑得太讽刺了,被陈确看出来了,他的神情称得上暴戾。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早不早恋啊?要不是我当年阴差阳错截胡了秦方好高中时给你的那几封情书,你应该早就和她在一起了吧?哦,我忘了,你们现在在国外就应该挺卿卿我我的,高中被我打乱的三年你们早补回来了吧。”我伸手去拽他捏着我的衣领,拽不动,我就去拧他的rou,“所以你现在管我早恋?你不觉得你也太没说服力了吧?”

    “闭嘴。”

    陈确想捂住我的嘴,我偏不如他愿,趁还没被他完全制服住,我继续高声道。

    “怎么样?把你亲弟弟不闻不问抛在国内,自己和情人去国外潇潇洒洒的感觉是不是特好?每天携手并进,将来还能共创辉煌,将来你俩结婚,生儿育女,然后再选个黄道吉日敲锣打鼓彻底把我这个不成器的拖油瓶扫地出门,从此摆脱你前半生的噩梦。陈确,我特想问,你是不是早就想把我丢掉了啊?”

    人在极度生气时是口不择言的,我把所有能刺激到他的话都一股脑地往外倒。

    “我知道,我跟你也不能算是特别亲的兄弟,同父异母能算哪门子心连心的兄弟?也值得你现在特别上心?能养我这么久已经不错了,对吧?你是这么想的?”我阴阳怪气着,“我告诉你,你要想跟秦方好结婚最好就丢掉我,最好现在就直接把我丢出家门,你想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我还能念着你以前脑子还清楚时对我的那些好,以后万一你老了、不行了,我还愿意赡养你。丢掉之后你干什么跟我无关,我干什么也跟你无关,我爱跟谁谈跟谁谈,我现在谈八个男的、十八个男……”

    还没等我说完我整个人被人从地上揪了起来,因为跪太久了膝盖泛着酸疼,使不上力气,我整个人就像被吊着一样。

    而我终于被强制停下了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看着陈确眼中翻涌着的腥风血雨。

    我忽然又有点怂了。

    陈确把我推到书桌上,衣服早就在拉扯间被弄得乱七八糟,我感觉到我的后腰毫无遮拦地贴在了冰冷的红木案上。

    好凉,我打了个寒颤。

    “这么爱谈?行啊,跟哥谈,也不介意吧。”

    陈确狠抓了我一把后脑勺的头发忽然轻笑,在我脑子宕机还没分析出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时,灼热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朝我涌了过来。

    ——陈确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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