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她那温柔的恶意 (第2/2页)

音冷了下来。她靠在沙发的背上，傲慢地架起了二郎腿，抬起下巴，眯起了双眼，尾巴一甩一甩，就像一个等待人跪拜的nV王。

    “给我道歉，为我所受的耻辱，为那个Si去的萨图的孩子，为我失去的感情和势力、还有财产，给我发自内心地道歉！”

    “…………我道歉，艾尔莎。对不起。”

    “给我有点诚意！”

    “我是认真的，真的对不起。”

    面对艾尔莎带着怒气的低吼，瑶光的声音依旧平稳而淡漠。

    “对不起，艾尔莎，我让你失去了萨图，失去了嗥月号，失去了容身之所，失去了一段连我自己也在渴求的友情，但是…………”

    白发的nV子，垂下了眼帘，那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瞳孔中的感情。

    “……只有那个孩子的事，我不会道歉。我不会是合格的母亲，也不打算是。”

    “你——”

    艾尔莎恨恨地从沙发中站起身。

    “真是个目中无人的大小姐啊。牧瑶光。我求之不得的东西，你弃之如敝屐，这感觉就这么让你得意吗？”

    “不。”瑶光淡淡地回视那对紧锁的豹眼，“应该用另一种说法。汝之蜜糖，吾之砒霜。”

    “………………看样子，我们真的很难有共同语言了。”

    艾尔莎的声音，突然一下子低了好几度，还带上了些微的疲惫——她重新坐回了沙发。

    “不过，好吧，既然你道歉了，那我也遵守约定告诉你。尹流霆曾经尝试过拆解这张ID卡，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从被卸下来的外壳一角中，找到了一张透光的薄片。这张薄片会在不同角度的光照中显示不同的文字，连起来就组成了这个网址。”

    ………………没想到这ID卡在结构上就隐藏了这么大的文章，看样子自己是太过拘泥电子领域的东西了，一直只想着破解密码，却从来没想过去拆解ID卡本身。

    瑶光轻叹一声。

    “是很重要的情报。谢谢，艾尔莎。”

    “要谢谢的话，就努力让自己变得不这么碍眼吧。”

    艾尔莎冷着脸拉过桌上的杯子，大喝了几口水。

    “该说了我都说完了，我可以离开这讨厌的地方了么。”

    “可以。”瑶光点头，但又忍不住轻声加了一句，“……但是，不留下来吗，萨图也在。”

    “凭什么我就必须追在萨图PGU后面跑啊？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PGU吗？！”

    艾尔莎不知怎么的，突然怒气冲冲，而瑶光则垂头，握紧了双拳。

    “那为了我呢。”

    “………………你在说什么笑话？”艾尔莎皱起了眉，那表情简直是在不可置信地质问瑶光：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但是瑶光还是继续开口了。

    “你离开会很危险。我只是不希望I6区的事件重演。”

    “你认为我有那么无能？说到底，不希望自己认识的人出事什么的……还是为了满足自己，不让自己心怀愧疚吧，真是虚伪恶心。”

    “是的，就是这样没错，我只是在满足自己罢了。”

    瑶光没有否认，反倒是以肯定的表情点头。

    “能为了这种自我满足留下来吗？”

    艾尔莎怔愣半晌，突然窝在沙发中，拿手捂着脸，大笑了起来，好半天才理顺了气，站起来，走到瑶光身侧，拍拍她的肩膀。

    “真是让人长见识，我被你的厚颜无耻给震惊了。好啊，我就留下来吧，就当是看看你能虚伪到什么地步。”

    “…………谢谢。”

    目的达到了。于是瑶光没有理会这种嘲讽，径直走向门边。

    “牧瑶光！”艾尔莎叫住了她。

    瑶光面无表情地转头。

    “是什么让你能面不改sE地说出那样的话，我想知道。”

    “…………哈哈。”

    出乎艾尔莎的意料，瑶光竟然露出了无奈而酸涩的苦笑，轻轻摇头。

    “自我满足不好吗。至少，那样就不会让某个以我的痛苦为饵食的家伙太快得逞，我也就能多活一阵子了。”

    “…………啊？”

    “没什么。我在和紧盯着我的Si神较劲，仅此而已。”

    “…………”

    艾尔莎沉默下来，而瑶光则开门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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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变了很多。

    瑶光离开之后，艾尔莎像是保持不住之前那种尖锐的气势一样，大大松了口气，倒在沙发中，愣愣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为什么还要用那种态度面对瑶光，其实艾尔莎自己也说不清楚。

    其实误会早在杰内斯之前那通怒骂中解开了不是吗。

    瑶光并没有真的不在乎她们之间的友情，也不是真的把她当成一个笑话，她甚至在逃离的时候都在T贴地为艾尔莎着想，顶着无数邪眼的威慑，出现在嗥月号之下，救下了萨图和她的命。

    那么，她究竟是在较什么劲呢？

    “哈……”

    艾尔莎轻笑起来。

    果然是因为……现在这种冷冰冰、沉默而又淡定的样子，让她觉得不愉快吧。

    她变强了，但是，作为代价，她失去了之前的那种柔软和温暖，现在的她，已经成为了一个几乎无懈可击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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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教官来说，艾尔莎是该感到自豪的。

    但是，作为…………作为，朋友来说，却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十分碍眼。

    所以，她才会这样不受控制地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讽刺、恶言相向。

    她想看见那张熟悉的脸上，出现那熟悉的动摇、不甘、害羞、甚至是悲伤——但是，很可惜，瑶光的眼神中，什么都没有。

    ……不过，没事。

    反正现在已经决定留下来，也没有醉夜城那些大大小小的破事来SaO扰，艾尔莎现在拥有的时间，意外的多。

    所以，等着吧，我会用我的方法，揭掉你现在这张难看的面具。

    等你变回原本的那个牧瑶光的时候，我说不定会彻底原谅你。

    nV豹人嘴角扬起了轻快的微笑，开始了悠闲的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