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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昨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第1/1页)
31. 夏息橪酒量不行,酒品倒是还不错,喝醉了也不吵不闹的。他满脑子只记得要来找陆庭柯,现在见到了,整个人都松懈下来,闭着眼睛就要往地上歪。 陆庭柯赶紧扶住他,抱小孩一样抱起人进屋,在主卧和客卧之间犹豫一二,最后还是把人放在了主卧的大床上。 指望醉鬼自己起来洗漱是不可能了,陆庭柯动作很轻地帮他脱掉鞋袜和外套,又用毛巾擦了脸和手,起身时报复似的在他脸侧捏了一把,眼神却温和。 夏息橪无意识皱了皱眉毛,睡得很沉。 陆庭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收回手,关了主灯,只留下一盏靠近床头的壁灯,然后打开衣柜拿出枕头被子,一个星期之内第二次睡在了客卧。 第二天夏息橪睡醒已经九点多了,陆庭柯不在,餐桌上放着做好的三明治和牛奶,三明治里夹着煎到焦黄的鸡胸rou片和火腿片。 旁边还有张纸条,是陆庭柯留下的,嘱咐他把牛奶热一下再喝,中午之前他会回来带他出去吃饭。 宿醉之后其实没什么食欲,太阳xue还胀胀地疼,但夏息橪还是听话地去厨房热了牛奶,然后把纸条折了两下,仔仔细细地放进了裤子口袋。 说好中午才回来,结果夏息橪早饭还没吃完,门口先传来了指纹开锁的声音。 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昨晚的尴尬记忆跟开闸泄洪一样铺天盖地涌进脑子。一想到要在清醒状态下面对陆庭柯,夏息橪第一反应竟然是躲,站起来就想往卧室跑。 “醒了?”陆庭柯随手把车钥匙放在玄关的柜子上,瞥了眼餐盘,“回来,吃完再走。” 夏息橪只好重新坐回去,端起牛奶装模作样地喝了两口,然后说:“吃饱了。” 陆庭柯看都没看他,低头换鞋,“吃完。” 夏息橪:“……” 很显然陆庭柯还有其他事要忙,并没有要留下来监督他吃完的意思,而是越过他直接进了书房,顺便关上了门。 夏息橪松了口气,捏着三明治的角咬了一口,放在桌边手机突然响了,是沈元棋。 他咽下嘴里的食物,抽了张纸擦干净手,点下接听。对面估计也是刚醒酒,说话还带着点鼻音,问他过几天去不去海边露营,熟人局,三天两夜,还可以带家属。 “……我就不去了吧,我还得上班,”夏息橪迟疑着说,“你们好好玩。” 沈元棋凉凉地说:“今年十一加中秋一共八天假。” 这什么资本主义的说法。夏息橪不满道:“那叫调休。” 沈元棋“啧”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狐疑道:“你不会到现在还怕水吧?” “……” 夏息橪没说话,沈元棋皱了皱眉,摸出烟点上抽了一口,再开口时语气也变得正经起来:“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不至于吧。” 夏息橪发自内心地说:“至于。” 沈元棋边笑边叹气,“那不让你不下水总行吧,你就支个太阳伞拿把椅子躺那晒太阳,再给你身上绑俩救生圈,旁边安排个救生员寸步不离等着捞你,行不行?” 夏息橪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没绷住笑出了声,嘴上还是在拒绝:“算了吧,我还是不去……” 陆庭柯关上书房门出来,随口接道:“要去哪?” 夏息橪吓了一跳,手忙脚乱之中不小心戳到屏幕挂了电话。他干脆直接锁了屏,“……去海边露营。” 陆庭柯脱了西装外套,随手搭在夏息橪旁边的高脚椅背上,又把袖口往上折了两下,转头进了厨房,一边开冰箱一边问:“什么时候?” 夏息橪看了看自己还没洗的手,默默打消了帮人挂衣服的念头。他拿起三明治重新咬了一口,咽下去之后才说:“十一放假。” 太久没在这边开火做饭,冰箱里几乎是空的。陆庭柯估算了一下月底的行程,扶着冰箱门偏头看他,“你有其他安排吗?” 夏息橪隐约猜到了他的意思,但不太敢确认,只好说:“还没有。” “那去吧。”陆庭柯拿手机从附近的盒马下单了外卖,“五号之前我应该有时间。” 夏息橪有点反应不过来:“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不欢迎?”冰箱门被关上,陆庭柯走过来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拧开瓶盖,把手里的柠檬水递给他,一句话解了他的困境:“吃不了就别吃了。” 被看出来了。夏息橪脸一红,接过来看都没看,仰头喝了一大口,下一秒被酸得龇牙咧嘴,抓着手机说:“那我去打个电话。”说完落荒而逃去了阳台。 沿江公寓的二十七层视野好到能俯瞰半个城市,阳光从落地窗外攀上夏息橪的肩背,他还穿着陆庭柯的睡裤和t恤,整个人显得更加清瘦,像棵生机盎然的树。 电话打回去,沈元棋秒接,咬着烟跟他开玩笑:“怎么回事啊,不去也不用挂我电话……” 夏息橪快速打断他:“去!” “……嗯?”沈元棋挑了下眉,没问他为什么突然改主意,“行。就你自己?” “不是,”夏息橪有点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我带个朋友一起。” “成,那定好时间我再联系你。” “嗯嗯。” 从阳台回来,陆庭柯正在厨房洗他用过的牛奶杯子,听见声音叫了他一声,“你衣服在卧室阳台的烘干机里,换好之后去书房等我一下。” 夏息橪答应一声,换完衣服还对着穿衣镜整理了一下衣领,走到书房外才发现陆庭柯已经在等他了,靠桌站着,衬衫扣子解了两颗,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书房的窗帘是拉开的,光线通透,连空气里的浮尘都看得见。夏息橪关上门,心里莫名紧张起来,听到陆庭柯说坐的时候差点原地坐下,随即在男人询问的目光中开口:“我站着就行。” 陆庭柯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东西朝他走近一点,“你紧张什么?” 他只走了两步就停下来,保持着一个能让夏息橪感到安全的距离,“那就站着说吧。” 夏息橪像等着被老师训话的小学生,站姿板正,惴惴地听见陆庭柯问:“昨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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