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十六）Ｈ (第10/24页)

该能让你满意。」

    进藤光倒没想到这个，听塔矢行洋这样提议，不禁两眼发光。佐为十多年前从他眼前消失，他只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佐为了，从没想到能让佐为来定自己的雅号；直到一年多前才和佐为重会……但在梦境里也好，佐为复活後也好，事件一连串发生，几乎没让人喘休过，他哪有心思去想什麽雅号的事？这时忍不住期待地望向佐为，佐为怔了一下，可没想到这大任会落在自己头上，忙道：「这我怎克当得起？」

    「你是他的师尊，帮他定名，是很正当的道里。秀策的名字，也是他师父帮他取的。」

    有典如此，佐为张大了眼，不知还能再如何推托，进藤光举起双拳笑道：「那太好了！佐为取的一定很好！不管佐为取什麽字，我都满意！」他这一大嚷嚷，塔矢行洋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意要他控制仪态，进藤光急忙端正坐姿，涎着脸笑着。

    佐为苦笑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事：「你不是说，你的棋迷们已经帮你选了几个字麽？写来瞧瞧。」

    进藤光扁了扁嘴，怨道：「佐为就是想偷懒……想用别人想好的……」

    「别说傻话，写来我们大家帮你看看……」

    进藤光叹了口气，从背包中拿出了纸笔，慢吞吞地写下了四个汉字。

    秀、逸、灵、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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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接过一看，这四个字都让阿光写得歪七扭八，尤其是「灵」，还写得特别大，笔画也不正确。佐为看他写的汉字，红了红脸，真是丢脸得说不出话来。

    塔矢行洋也看过了，点了点头，说：「以本因坊的头衔来说，＂秀＂字最妥当。」

    佐为皱眉盯着这四个丑字，心想：给阿光写成这样，这四个字在我看来，都没一个妥当。

    「塔矢大师喜欢＂秀＂这个字啊？」

    塔矢行洋见他无知，先皱了皱眉，看佐为也是一样懵懂，才微叹口气，给他们补了一点关於「秀」字之於本因坊的意义和由故。

    原来在江户时代的围棋界，这个「秀」字是本因坊才被允许使用的字，自秀策以降，直到本因坊的尊衔归于日本棋院前，历代本因坊的掌门人所用之名皆从「秀」字。

    直到现在，这仍是围棋界的不成文约定，虽不是yX之规，却是个相当严肃的隐规则。

    佐为听着塔矢行洋谈这「秀」字，点了一点头，进藤光没什麽意见，问佐为道：「佐为，看来这个＂秀＂很好呢。虎次郎……的师父，也给他取这个字。你觉得呢？」

    佐为评道：「嗯，＂秀＂这一字……在内可指才能之杰，在外可指容貌之美，又是本因坊才可用的，的确，是个很配得上阿光的字。」

    听佐为当着塔矢大师的面，绕着弯地夸自己，进藤光微微红了脸，偷偷看向塔矢行洋，只见塔矢行洋微微发笑，直直地望着自己，隐然是在问：你配得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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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藤光看看自己写下的这个「秀」字，又想起秀策的书法之美，两相b较後，心里很是不好意思，跟秀策b，他哪里「秀」了？急着向佐为再说：「还有别的字啊！佐为你看……」

    这时塔矢亮走了进来，坐在塔矢行洋身边，塔矢行洋问：「小亮，你母亲那边不需要帮忙？」

    「母亲说今天煮拉面，她一个人准备就够了……」

    拉面！

    进藤光眼冒Ai心，不要脸地说：「谢谢塔矢阿姨！」

    佐为板着脸说：「明子夫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准备我们的，阿光可别太放肆。」

    塔矢亮对着佐为温和地微笑道：「母亲当然有准备你们的。」改看向进藤光，笑容立刻消失。

    进藤光才不理会他的表情变化，有拉面就够乐了，塔矢亮Ai笑不笑都无所谓。

    「嘿嘿，佐为你看，塔矢阿姨对我们最好了……」

    佐为睨了喜孜孜的阿光一眼，知道明子这是特地做给他们的，否则依塔矢一家的饮食习惯，肯定是和式的家庭定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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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留下来吃面，可以，不许你再和塔矢家的孩子吵架。」

    「知道了知道了。那还有别的字，佐为你觉得怎样？」

    其实佐为已经将「秀」说得这样好，按进藤光的心意，十有会用「秀」字了，只是还想听听佐为对其他的字的看法，说不定还可以听到佐为继续夸他呢……嘻嘻。

    佐为的手指点在「逸」上，沉Y道：「嗯，这个＂逸＂……大多数的时候，说的是飘忽难测，也有说是技艺超群的，和阿光的棋风很相投，只不过……」顿了一下，佐为又说：「逸之一字，也可指FaNGdANg或闲散，并不是个十全十美的好字，阿光不能用。」说完，他再也看不上这个字了，改指着旁边的「灵」字：「这个灵……」

    进藤光不等佐为来评，闷闷地说：「这个字最不好！」

    塔矢行洋和佐为都愣了一下，这是进藤光第一次品评一个字的好坏，难道他居然对汉字也有略略研究？塔矢亮则是微微冷笑。

    佐为问：「怎麽不好？」

    「笔划太多了。」

    佐为和塔矢亮都白了他一眼，塔矢行洋摇了摇头，三人都是好笑好气。

    佐为不管他喜不喜欢这字，仍是向他解释：「这是你的棋迷们为你选的字，里头有他们的期许，阿光可以不用，但不能不知字义。嗯，我瞧这个灵倒是个不错的字，说的是聪明、不呆板；灵活、灵妙，都用得上这个字，更往上解释，可指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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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藤光听得兴致缺缺，撑着下巴，只问一句：「……能不能不要用这个字？」

    塔矢父子听佐为这麽用心给他释义，他却只因笔划多而不喜，都是颇不以为然。

    佐为笑了笑，宠Ai地说：「阿光不喜欢，那大可不用，不必问我呀？」

    「嗯。」

    「最後是这个策字……嗯。」佐为的食指点在「策」上，喃喃道：「……策者，智略计谋也。也有勉责、督促的意思……跟＂秀＂一样，是个没有任何贬意的好字。不过……＂秀＂字只是意美，＂策＂字却还有驱策、向上的意涵……」这字似乎最得佐为的心意，他说着说着，忍不住点了点头，表情很是满意。

    「佐为？」

    佐为回过神，闭了闭眼，将字条还给进藤光，温颜道：「阿光自己决定吧。」却是心想：若不论本因坊用「秀」的惯例，这个策字，实是最合阿光的X子。

    「喔……噢。」

    佐为拂开袖子，整了整衣袂，好奇地问塔矢亮：「桑原先生也有雅号吧？」

    「是的，桑原老师签名时都会写＂不动＂，他的後援会当时帮他拟了＂定＂这个字，桑原老师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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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定＂，即是不可变动、安固的意思，也是个没有任何贬意的字。这个＂定＂字的确可用。」

    四人交谈了一会儿，佐为才知，现役的本因坊都是从本名中选出一个汉字，再配上一个拟出来的汉字，合成一个新的名号作为雅号，桑原的本名单名一个「仁」字，所以雅号称「仁定」。

    「＂本因坊仁定＂麽……嗯，也是相当端庄的雅号。」

    那个猿猴般泼皮的老人，跟「端庄」有什麽g系？佐为这一说，倒像是讽刺，当然他本人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由这样的他正经八百地说出「端庄」一词来形容桑原，就更加奇怪了；进藤光在一旁忍笑忍得辛苦，塔矢父子也是会心一笑。

    佐为瞄了一眼正在窃笑的徒弟，出神地想：阿光的名字，如果写作汉字，那就是一个「光」字；如果他选了秀字，雅号是叫「秀光」或是「光秀」；若是选了策字……这个「策」通常都是放在後面，那即是「光策」。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