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吾遗剑录_价钱(b子卖批现场/骑几把讨金主欢心/传剑秘辛/蛋水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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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价钱(b子卖批现场/骑几把讨金主欢心/传剑秘辛/蛋水煎) (第3/3页)

胸中疯狂鼓动的心跳,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爹爹,这把簪子……造型甚是古朴奇特,莫非是仿照哪一柄上古神剑的样式打造的?”

    长孙玄客停住了手上轻抚雪白发丝的动作,他目光转向太吾戈临还带着几分未消退的情潮的俊脸,就这样面色沉静无悲无喜,眼神深黑幽远,不言不语,静静看了他半晌。

    “小阿临猜得没错。”

    长孙玄客不等他继续追问,便抱着他迈开长腿走进了那道完全开启的暗门中。

    太吾戈临心念疾转,正欲开口再问是哪一把神剑,却只听见长孙玄客不知为何有些喑哑的声音回荡在这道昏暗石廊中,那声音幽邃深长,不像是一句话语,反而更像一声叹息,恍然间仿佛来自盘古开天的泰初,亦或是九霄云外的天际尽头。

    “猜得没错……”

    太吾戈临心神巨震间,原本收摄入自身灵台的伏虞剑柄,也响应着他失神中下意识的召唤,于他腰间化为实体,此刻正不知因着何故,散发着幽绿的荧荧之光,照亮了二人四周,他也正巧被长孙玄客抱着进入了这处幽暗的秘密宝库。

    长孙玄客不再开口,也看不清他脸上神色,只是轻触了身侧一颗嵌入墙内的夜明珠,太吾戈临这才看见这宝库穹顶上,竟然有无数珍贵夜明珠以二十八星宿位置排布于其上,此刻由长孙玄客触发了机关后,便立刻褪去昏暗表色,散发出熠熠耀光,照亮了整间宝库。

    这处宝库大约一个房间大小,石墙上陈列着各类玉石金铁所制的宝甲法器,中间几行水晶展柜里,则摆放了至少几十把光华流转的珍奇玉剑——界青剑法以迅疾刺击招数见长,玉剑正是与之相性最佳的武器;还有十数堆宝玉所制的针形、钉形飞刃,最次也是太吾戈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过的绝品暗器。

    太吾戈临却根本没有心思去细看这些奇珍异宝,他视线死死黏在宝库入口正对的那堵石墙上,只见那面墙上不似另外几处墙面,悬挂着许多宝物,而是只有一把造型古朴、质地非金非铁的长剑,剑镡上镶嵌有几处幽绿,朝外的这一面剑柄以篆体刻着“伏”字。

    太吾戈临知道,那另一面剑柄上,还刻着个篆体的“虞”字。

    他怔怔失语,湛蓝眼眸在宝库内明珠苍白光线下,显得格外幽冷。太吾戈临茫然无措的眼神看向了一言不发抱着自己的长孙玄客。

    长孙玄客侧头与他对视,不再是那番古井不波,而是慢慢绽出个无奈的笑来,对他说道:“只是个仿品。”

    他缓缓道来:“自从十几年前,我从先父手中继承了铸剑祖师欧冶子的遗物——‘无我炼’,开始参悟其中奥妙后,心中便时常受到一股奇异的感召,似乎神魂瞬间越过千百里山川,附着在了一把奇异的神剑残破剑身之上,感受到那柄神剑周遭的景象声音。那剑柄置于一座茅屋内,里头住着一个小男孩,叫做徐戈临。”

    “我时常见他捉些田间稀奇的蛐蛐回屋,日日求着义父教他武功却什么也没学到,过着百无聊赖的生活。从那时开始,我便醉心炼器之道,妄图参透那‘无我炼’展示予我的那把神剑图谱,让伏虞神剑重现人间,却一直不得其法,手中诞生了无数失败的残剑、坏剑。”

    “直到四年前,我与小阿临初次邂逅,瞧见了当时你挂在腰间,还未完全炼化的伏虞剑柄真身。离开界青崖回到山庄后,我便一举成功,炼出了这把仿制品来。然而我心中知道这把仿品,并不具备真正的伏虞剑十分之一的威力,也并无那柄神剑的神异之处。”

    太吾戈临突然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他怔然落泪,看了一眼腰间发出荧绿光芒的残破剑柄,又抬头呆呆望着长孙玄客温柔笑颜,嗓音无故发抖,似乎竭力压抑着什么沸腾的心绪:“你……你可知……真正的伏虞神剑……神异之处为何?”

    长孙玄客眼中流转着悲怜之意,他俯下头颅,轻轻吻住太吾戈临剧烈颤抖的薄唇,在他唇间轻声回答:“伏虞神剑,持有炼化此剑之人为当世太吾传人。其身死后,魂魄不入轮回,亦不会消散,而是被这柄神剑拘入剑内,永世不得超生,而太吾一身功力修为、武学造诣皆化作剑上传承,下一任太吾传人接受神剑传承后,则继承历任太吾所有修为神通,顷刻间即可拥有神功盖世,纵横天下,无人可挡。”

    “而伏虞神剑此次重现人间,不知为何只剩下了残破剑柄,剑刃不知所踪,十位历任太吾的十世神功传承尽皆消散。上任太吾终生隐世不出,后来更是踪迹全无,消失前将这柄残破不堪、传承皆泯的空剑,强行传给了自己十六岁的义子,而他自己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逃脱了被神剑拘魂的宿命,不知所终。”

    “这个孩子入世后,辗转漂泊于淮南各地,带着一个山村野童,身无分文、也不通世间人情道理,一路沿街乞讨为生,食不果腹、贫困潦倒,还要四处偷盗药材为那个小童治疗天生紊乱的内息,心中每逢万念俱灰之时,便挥动那柄邪剑自残自伤,哪知自己体质天生金刚不坏,断肢也可复原,刺瞎双眼也可复明;他二人行至庐州地界后,终于寻到了隐世多年的太吾村,他向村民证实自己太吾传人身份,重修了太吾祠堂,召集村民兴建各类商贾营生、务农耕种、伐木畜牧、自力更生。后来他苦恼自己求学无门,又怕江湖险恶、无人庇护,在界青门的一位高手失忆潦倒至太吾村之时出手相救,后来任由此人将他掳回去结了亲,在界青崖安顿下来习武修行、间歇外出攘除相枢祸乱,至今已经二十二岁了。”

    “他名唤太吾戈临,是我还没过门的小媳妇,此刻……正在我怀里哇哇大哭,哭得好不伤心呢。”

    长孙玄客轻轻抚摸了几下太吾戈临头顶的发丝,不再只是与他唇瓣相接,而是轻摁住太吾戈临的后脑,厚舌慢慢探入他齿间,将他撕心裂肺的嚎啕哭声咽入自己口中。

    半晌过后,太吾戈临渐渐止住抽泣,被男人亲得微微肿起的唇和他分开,还是不是抽几下鼻子,眼中带着几分倔犟执拗,语气骄矜,盯着长孙玄客问:“呜、你这宝库里的东西——供我,随意挑选吗?我能挑几件?”

    “我这宝库?”长孙玄客亲了亲他哭得绯红的挺翘鼻头,出声纠正道,“这就是我赠与小阿临的结亲礼。”

    “这是你的宝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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