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不紧_晚了,忘不掉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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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了,忘不掉了 (第1/2页)

    大门外突然传出拍门声响,硬生生将我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看了眼窗外,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正儿!沈正!你快开门!是我!”林业的声音越来越大,从门一路拍向靠近厨房的窗户,震得窗户哗啦作响。

    我挣扎着站起身子,趿拉着拖鞋往门口走,一开门,林业立刻冲了进来。

    “我cao……”他低骂了一声,拽着我四下看了看,“你他妈吓死我了,给你打了好多遍电话,座机也打了,你都不接。”

    “睡着了。”我张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清了清嗓子也没管用。

    “你感冒了?”他抬手贴了贴我的脑门,“我cao,烫死了,快躺回去吧。”

    他推着我往卧室走,我没什么力气地借着他的劲走,被他二话不说地塞进被子里,又去找水找药递给我。

    我接过来仰头吞了,苦得舌根发涩,咽得喉咙疼。

    “正儿……”他欲言又止,那副踌躇的样子不像他。

    “知道了?”我猜。

    “江哥,不是,江赝他刚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来看着你点,我问他怎么了,他就都告诉我了,”林业叹了口气,接过我的杯子在手里用力地捏着,“我给他骂了,替你出气。”

    我摇摇头,想说话又没什么力气。

    林业难得安静地坐我旁边,只是每过了一会儿便叹口气,像是我即将命不久矣。我忍了会便让他上客厅自己一边叹去,他才小心翼翼地关了门退出去。

    吃了药困意袭来,我这一觉直接睡到半夜,等醒来后天已黑得彻底。肚子饿得难受,我挣扎着爬起来,刚打开门却发现林业趴在沙发上没走。

    “醒啦,正好咱哥俩吃点夜宵。”他说着立刻揉揉眼睛起身,路过我时又摸了摸我额头,就进了厨房。

    我开了灯坐在沙发上等他,不一会儿他就端了两碗面放到茶几上,“在这吃?”

    我“嗯”了声,端起碗吃了,只是尝不太出来滋味,吞咽起来嗓子还是疼。

    “你小时候有几次来我家住记得不,咱俩半夜偷摸爬起来煮泡面还被我妈发现了,幸亏你在,不然早揍我了。”林业笑了,“我就这泡面技术最拿的出手。”

    我跟着挑起嘴角,皱着眉忍着烫意喝干了热汤。

    “还有呢,再来点?”

    我按了按肚子,感受着体内传来丝丝缕缕的反胃感,“不用了。”

    吃完饭,我俩靠在一块瘫在沙发上发呆。

    我突然想到今天没上班也没跟老黄说一声,于是起身想找手机,林业看到我的动作后立刻警惕地问我要干嘛,我回了句“请假。”

    “那谁……他说给你请完了。”他有些犹豫地说。

    “哦。”我扔了手机,再次瘫回原位,沉默着闭上了眼睛。

    看我没了动静,林业蹑手蹑脚地去关了灯,拿了被子铺到我身上,过了会儿也拿了个被子坐到我旁边,找了个合适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回去呗,我没事。”我在黑暗中轻轻开口,猝不及防咳了两下,显得挺没说服力的。

    “拉倒吧,没我,你今天指不定烧成啥样了。”林业硬气地说,“消停点,听话。”

    我笑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他的鼾声过了会响起来,随着呼吸声有规律地起伏。我却没了睡意,自顾自地盯着黑暗出神。

    想了半天思绪依旧停留在原地,徒然一团乱麻而已,脑袋混沌得厉害,搁在肩膀上都成了一种负担。

    我放缓了动作悄无声息地站起来,回头看了眼林业安稳的睡脸,把他盖我身上那条江赝的厚被子盖在了他身上。

    在茶几上摸黑捞过烟盒和烟,我披上衣服半掩住门,走到了院里。

    北方的冬天向来寒冷,早晚尤甚。冷空气一下子钻入鼻息,带来刺骨的寒意,头脑却好像因此轻松了些。我抬手举起烟盒想点烟,却硬生生地愣住。

    江赝的。

    打火机和烟盒一同滚落在雪地里,掀起了几片雪花。半分钟后,我缓慢地蹲下来,用手指擦干了打火机上的残雪和灰尘,掀开烟盒数了数,六根。

    想了想,还是不抽了。

    我借着这个姿势在地上蹲了会,蹲到脚麻索性坐在了地上。雪在裤子上融化浸透湿意,我依旧没动。

    过了不知道多久,门口传来声响,我回头一看,看见林业拿着一件厚衣服走了过来:“你说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呢,要不是从厨房窗户那边看到你在这儿坐着,信不信我半夜报警啊。”

    他把衣服披到我身上,也一屁股坐到我旁边。

    “你明天绝对烧得更厉害。”他斩钉截铁,却没让我回去。

    他忍了会儿,还是开口了:“正儿,跟我说说呗,别一直憋着,那样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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