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_第十九章:请平为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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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请平为贤 (第1/1页)

    我与长兄不欢而散,偏巧常钺竟也两日未归。

    房中待着无聊,我便去了如兰院,小厮将我领进门,苏文棠身边的小童告知我,他早间同爹爹去上朝,到现在都未回来。

    我顿觉今日不顺,阮子都禁令未过,小院是锁着的,我若想去他院中,只能从苏文棠这里拿钥匙。

    却未想到苏文棠也未归,当下思索再三,只能趁那小童不注意,推开一扇门走进去。

    我虽厌弃阮子都不务正业,可偏生性子不讨巧,自从阿牛不在以后,只有他与我玩的来。

    前两日托他的福,吃了荤腥药膳,想到阮子都的狐裘落在我房中,今日过来,实在不是为了多吃几盅,而是来还他狐裘的。

    我猜想苏文棠会将钥匙放在书房,偏生也没料到,我随便推开一扇门,竟就找到这里。

    苏文棠是个儒生,平日不在书房便在朝中,偶尔来我院中当夫子,却也是饱暖思yin欲多些。

    我想过他有许多书,却也不敌亲眼所见,木架上罗列千奇百怪,我大多看不太懂,一层一层找过去,竟也找不出什么地方藏有钥匙。

    正在疑惑间,不巧听到脚步声,我赶忙往里一躲,屏风后的长帘遮住我的身,我放缓气息,偏巧前方正对着木案。

    只听书房门被推开,脚步声在案前停下,苏文棠的声音紧跟而来。

    “祭典不可马虎,老师说顾钰留京乃是变数,他虽自请留在相府,却也不得不防,你派人看好他,宫宴设在圣上眼前,朝缨宫守卫松懈,届时百官入宴,你需警惕小心,要谨记,朝中若有任何变数,牵连己身是小,若是带累老师,你我都难辞其咎。”

    我正疑心他在同谁说话,便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含着雾,与当日在爹爹马车中听到的一模一样。

    “大人说的是,可那颖妃母家与燕侯勾结,禁军已被钻了窟窿,要我看,圣上若是再不立皇储,哪怕禁军有我们的人,也是亡羊补牢,于事无补。”

    我便听苏文棠冷笑,嘲弄般地对那人说,“妄议皇储,可是大罪,圣上虽说弑杀,心却如明镜一般,他留着那胡邦乱血,可不单是为了燕侯居上。”

    那雾音便恭敬问,“大人的意思是……圣上想要杀鸡儆猴。”

    想是说到点子上,苏文棠夸他孺子可教,走到案后,我见他身上朱英官袍还未换下,便听他嗓音慢悠悠地说。

    “顾钰为何入京,宴杀过后,左平王退居北疆,请令改平为闲,他若是真的收了野心,圣上不会允他自贬,他将顾钰这个嫡子瞒了整整八年,却说犬子患疾,从小便在道观清修,你跟顾小王爷这几日,可是看出他有什么香火缘?”

    那人觉出其中门道,听出苏文棠是在取笑他,便憨声说道,“大人莫要笑话我,我跟顾小王爷这几日,香火缘没见着,露水姻缘倒是见了许多。”

    我听出这是在骂顾钰风流,想来也是,他那日对我动手动脚,要不是瞧他软虾子样,又闻小厮说他夜宴醉倒,在房中睡了一日有余,我定要猜他就是欺辱我的小贼。

    想起小贼,又不觉握住拳头,无奈听得太过入神,竟忘了自己蹲在屏风后。

    当下声响一出,两人觉出房中有人,苏文棠还未动作,便听“次啦”一声,我身前长帘被尖刀穿破,未能出声之间,心已被吓破半窍。

    “小……小主人?您怎会在此。”

    我眼泪汪汪抬起头,就见面前立着一位黑衣小贼,他睁大眼看着我,瞧不出面相如何,只觉森森可怖,宛如立刀罗刹。

    阮子都曾与我说,小贼都爱穿黑衣,都喜好jianianyin掳掠,杀人灭口。

    我未想到苏文棠会和小贼同流合污,也未想到,我今日霉运连连,听墙角都被人抓起来,听他们方才所说,这丞相府竟也是个贼窝。

    想到我如今听了他们的秘密,定是要被杀掉的,我顿觉无路可去,腰间的衣带还被长刀钉在墙内,我吸了吸鼻子,所幸坐倒在地,哭得更厉害了。

    也不知哭了多久,小贼倒是不见了,只余苏文棠蹲在我面前,他见我哭完,眼眸倒映着无奈,将我从墙边抱起来。

    “你来我院中作何?丞相大人既已回府,课业便歇了,你若是想要温书,再写几遍我教你的便可。”

    我这才想起,我是来偷钥匙的。

    可这话千万不能说与苏文棠听,他若是知道我学会了鸡鸣狗盗,定是要打我屁股。

    我便与他说,我想先生了,日日思念先生,饭都吃不下去,如今一见,便可解相思。

    我正想对他说,见完就罢,我要先走一步,未曾想苏文棠撬开我的唇,将我抵到木架边上。

    藏书古籍被我摇地晃了身,他从我唇边抬起头,眉目风华,举世无双,下颚沾着我的蜜浆,瞧了我身上的狐裘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

    我听到他说,“既然思之欲狂,那便不必走了,丞相大人今夜宿于宫中,汝安若是有什么贴心话,便与为师榻上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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