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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木白鸥和丛月寒参加了互帮互助小组,班上的女孩子报名热情分外高涨。 两位颜霸,——煞笔活动最好的代言人。 老胡手上捏着一厚沓报名表,不明其理,深觉孩子们长大了知道上进了,欣慰得不行。 老胡拿着报名表和一份分组名单走进教室,窃窃私语如雨后春笋细细密密生出,怀春少女们悄悄回首瞥一眼,有看木白鸥的,也有看丛月寒的,蜻蜓点水似的一晃而过,不敢显露分毫。 但是一众期望的眼神和少女怀春的心思随着老胡宣布内容无情破裂了—— “木白鸥,丛月寒一组。” 继而教室迸发一阵哗然声,深谙磕cp之道的女孩子们对视一眼,也不为自己没和帅哥一组暗自失落了,坦坦荡荡露出心有灵犀的笑意来: 颜值,旗鼓相当。 身份,神秘转校生和阴郁少年。 剧情,救赎向。 这桩婚事,我们准啦! 更有上课悄悄摸摸写的语文大佬悄悄摸出本子,暗戳戳开始构思同人设定。 “你其实都会。”晚自习被老胡拿出来充当一对一互助时间,木白鸥老老实实检查了丛月寒的物化生三科作业,几乎全对,根本不需要补习。 丛月寒点头,看着为他检查作业的木白鸥,眼睛微微弯起。 “参加这个小组,对你毫无益处,我没能力教你什么,”木白鸥放回作业,神情淡淡,“你应该去当老师而不是学生。” “我喜欢看你的眼睛。”丛月寒道,同时摸出一颗糖放在桌面上,轻轻碰撞声响起。 木白鸥垂头看,很劣质的便宜货,硬的透明的水果糖,都是色素,也是自惭形秽,外面包了一层糖纸遮羞,塑料糖纸闪着廉价的光。 就是在这座不富饶的小县城里,这糖幼儿园的孩子也要嫌弃的,何况木白鸥是大城市里来的,更看不上。 自己的束修多寒碜,丛月寒好像不知情似的,还坦坦荡荡地把糖轻轻朝着木白鸥的方向推了推。 木白鸥还没见过这样的人——受家庭条件影响—— 他的玩伴都是挥金如土的少爷小姐,无所事事,游手好闲,金钱就成了他们遮羞的脸面,但凡哪次花钱少了就深觉面上无光。 再者,生意人出身,学业上没造诣可以,但你得左右逢源长袖善舞啊,毕竟子承父业要好好打理人脉。 所以那些少爷们一个比一个阔绰,一个比一个会说话。哪像丛月寒?穷,也不以穷为耻。人又孤僻,三个月了,除自己之外,木白鸥也没见他跟谁说过话。 绿源县穷乡僻壤的,木白鸥和这里格格不入,如果不是犯错需要避风头,他绝无可能出现在不属于他的地方。 丛月寒明明是绿源县土生土长的,也显得格格不入,实在奇怪。 出于一点好奇心理,木白鸥还是收了那颗糖,没吃,放在大衣口袋里,不过也回到房子里也就忘了这回事,糖也没拿出来,脱了大衣挂进衣柜。 一节晚自习吵吵嚷嚷的,一间不大的教室跟一口沸水锅似的,大家伙儿热情guntang高涨,喋喋不休。 他俩这儿的安静又显得格格不入了。没办法,俩都不是话多的人,让他俩跟麻雀似的叽叽喳喳是在强人所难。 但是气氛很和谐——作业写完了,也用不上木白鸥给答疑解惑,俩人就在下五子棋。 是丛月寒提议的,木白鸥问没说不玩,只是问:“晚自习怎么玩?你有棋?” 丛月寒撕了木白鸥的横线笔记本,用尺子比划着画了几条竖线,充当五子棋棋盘,两只铅笔一个画圈一个画叉,黑白棋子也有了。 看得木白鸥啧啧称奇,他哪见过这。 俩人这边儿玩得不亦乐乎,丛月寒的女同桌于琪在旁边都看呆了,和丛月寒同班这三年来,她发誓,这位鬼同学从来没有这么热切和人交流过。 ——丛月寒长得好,有来和他搭讪的,他不理不睬,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搭理他了,他更不会去搭理别人。 两位帅哥十分养眼,虽然其中一位只有一半脸,互动落在同人女的眼里更是万分融洽,有了女同桌实时汇报,今晚女寝必定得磕疯。 木白鸥五子棋玩得少,根本比不上丛月寒,上来连输三局,干净利落。 眼看两人不是一个水平上的,再怎么下也是必输无疑,第三句局结束后,木白鸥主动用橡皮擦了残局,不太想玩了,白费力气,又赢不了。 丛月寒说:“再来最后一局。” 第四局丛月寒的棋力不如以前猛烈,你来我往角逐了好一会儿,木白鸥堪堪险胜。 丛月寒放水方得十分高明,既让人体验到胜利的滋味,又不至于赢得轻轻松松失了对弈的乐趣。 木白鸥也不傻子,抬头看他一眼,入目是厚厚的刘海,有点遗憾,忽然道:“下次我赢你了,可以让我看看你的眼吗?” 凭直觉,丛月寒的眼睛一定不会丑。 可为什么,丛月寒会捂上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丛月寒会喜欢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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