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光圈(1) (第4/6页)

方还露了线头。我却觉得这样刚好。

    一个青春期少nV的用心。

    我现在才意识到，也许，苏婉容并不是我记忆中那样的模糊而随便，她其实在用自己的方式接近我。

    只是??那时我太混乱，而且??我的心里早就有一个我不愿意承认的存在占据。而我还在为此搏斗着，没有心思注意其他人的目光。

    「我其实……」她顿了一下，「喜欢你很久了。」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等她继续。

    「我知道你有时候会很远，有时候很静，有很多话也许现在还没办法告诉我，但我觉得……如果你也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试着在一起看看。」

    那句话落下来的时候，我脑子里很安静。

    不是那种震惊的空白，而是一种，好像早就知道会走到这里的安静。

    我点了点头说，「好啊。」

    但我却在心里对她说，对不起。

    这是来自十年後，对辜负她真心的一个道歉。

    因为我知道??我答应她不是因为我对她有多强烈的感觉，而是……那时我一直，都在找一个理由，让自己可以真正向前。

    她笑了，笑得有点不确定，但又像松了口气。我们一起走回校园的时候，她有点靠近我，手还不小心碰到我的外套袖子。

    就在那时，我的手机震了一下。

    我掏出来一看，是一则LINE讯息。

    来自林予恩。

    【圣诞快乐，对不起，那时候的事??还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讯息下面还附了一张图。

    我看着那张照片，愣了一下。那是我们原本要交出去的录音带作业，封面是林予恩自己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