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瓜记_09家法(训诫/鞭笞/叔侄羞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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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家法(训诫/鞭笞/叔侄羞辱) (第2/2页)

眸中掠过一丝不安,蔫巴巴垂下头:“大哥,我是不是真的闯祸了?”

    “如果去南宫府白白挨了一掌算闯祸——”陆乘风抬手指了指自己左胸,调笑道,“行刺家主,又该当何罪?”

    “陆,乘,风。”陆隐登时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小狮子,彻底炸了毛,生气喊道,“你到底还要提几次?”

    陆家家主青年时期掌权到如今已近六年,敢直呼其名的长辈也不剩几个。

    “不可无礼。”陆乘风宠溺的责备一句,突然打横抱起小少年,稳稳走了两步,将怀中人轻轻放在了铺满锦缎的软床上,盖上绣被。

    陆隐安安静静躺在兄长的床榻之上,被熟悉的气息包裹,很安心。

    “似乎轻减了些。”陆乘风捏了捏幼弟脸颊,属于少年特有的细腻质感,又忍不住戏弄,“小少爷,要大哥给你侍寝吗?”

    陆隐想到往事,脸颊浮起一抹潮红,几乎恼羞成怒,恶狠狠瞪着兄长抗议。

    “你今日抽什么风?”

    陆乘风见幼弟真的要生气了,方才收敛神情,负手而立,叹道:“你被救回来时昏迷不醒,着实吓了大哥一跳,回忆起你小时候的事情。”

    他眸若沉渊,静静凝视着少年:“转眼间,小隐都长这么大了。”

    “是啊,你都老了。”陆隐侧过身,抬头仔细仰望兄长。

    兄长保养的非常好,和青年时一样的清贵端方,只是鬓边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两根。

    “那倒没有,大哥正值壮年。”陆乘风拍了拍幼弟后背,将温暖充盈的内力输入少年体内,温声哄着,“再睡会儿吧。”

    陆隐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困意袭来,阖上眼皮,翻了个身抱住兄长的胳膊,似梦中呓语:“大哥,别走,再陪我一会儿……”

    花厅内,灯火通明,传来清晰的鞭子抽在皮rou伤的声音。

    “咻——”

    “十……十九——”

    “啪——”

    “唔嗯……二十——”

    行刑完毕,初云从怀中取出雪白锦帕细细摩挲鞭身,一丝不苟擦去斑驳血迹。

    鞭子是特制的,极细极锋利的钢丝密密顺着莽纹缠绕,锋利无比,若用上些内劲,可将人鞭打致死,一般是用来审讯惩戒下人的。谡山陆家传承嫡长子继承制,庶子或旁支子弟在家族中的地位,半主半仆,完全看家主态度。

    跪在地上受刑的这位陆家二爷,在江湖上是有名的逍遥阁主,回谡山后不过是不讨家主欢心的庶弟,地位与家臣也没有太多差别。

    陆晚吟大马金刀坐在美人榻上,一手品着茶,一手捏着糕点漫不经心喂鸟雀玩耍,直到刑罚结束,才施施然扔下糕点,有侍从膝行过来,温柔的拿绢帕替他擦净手指。

    “二十鞭子也不算太多,二叔身子骨还是挺硬朗的。”

    陆齐极力压抑喉间翻涌的血气,后背传来刻骨钻心火辣的痛,唇齿间满是血腥味,名贵的衣料早被鞭子割破,皮开rou绽,鞭痕斑驳,干涸的血液黏着衣衫碎布,处理起来最是麻烦。

    “咳……大少爷过誉了……咳咳……”

    “爹爹就是心软,架不住小叔求情。”陆晚吟招了招手,傲慢又悠然地命令,“二叔,靠近点。”

    侄儿高高在上,叔叔卑躬屈膝,辈分和年纪的逆转,却因为百年家族秩序,显得理所当然。

    陆齐沉默片刻,挪动麻痹的膝盖想要起身。

    “砰——”

    白瓷的茶盏在身前炸响开,碎片四溅,阻止了陆齐起身的动作,青紫的膝盖再次磕在地上,碎瓷扎进rou里,鲜血马上泅出一片。

    陆晚吟笑着歪歪脑袋,俊美的小脸上恶意满满:“二叔怎么一点规矩没有,允许你起来了吗?”

    陆齐低垂的脸上露出受辱的表情,暗地里握了握拳,没有回话,也没有动作。

    “二叔想要忤逆我,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陆晚吟笑容明艳矜贵,眼中却只有嘲讽,语意更冷的下令,“过来。”

    花厅之下立着服侍的侍从,在众目睽睽下受辱,陆齐的自尊心隐隐作痛起来,他自幼就没有被兄长尊重过,兄长是天之骄子,他心甘情愿,可晚陆吟才十七岁啊,乳臭未干的小子,凭什么?

    最终,陆齐挪动着紫胀的膝盖,慢慢向前膝行两步,跪在了茶几旁的踏脚边上。

    陆晚吟纡尊降贵的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声开口,嗓音温柔却如魔音贯耳:“我知晓二叔为何急于覆灭南宫家,如果爹爹也知道,那就太有趣了。”

    陆齐内心深处如万千擂鼓齐鸣,抬头眸光不善望向少年。

    “你不该利用小叔的,蠢货。”陆晚吟春花般的唇荡漾笑意,“小叔真有个三长两短,你的命都保不住,还想保护别人吗?”

    几句话,点破玄机。

    陆齐陷入震惊一时回不过神来,木讷而失神的盯着眼前恶魔般的俊美少年郎,半晌,才从嗓子眼挤出哀求:“大少爷何必苦苦相逼?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大少爷明言。”

    “得罪?”陆晚吟仿佛听到好笑的事,忽然大笑起来,眉眼间容色极盛,好久才止住笑意,伸出修长手指轻佻戳了戳男人的眉心,笑道,“训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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