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 (第2/2页)

。将军要娶的本不是我，我……我不是他的妻。”

    “夫人也该自信些——”紫烟眨眨眼，正想说后半句，被一个眼神打断。

    裴天启不知何时到了背后，示意她下去。

    刘安还未发现，只说：“刘安有自知之明……”

    “你有何自知之明？”

    刘安听到声，蓦地转过身，裴天启拥住他，不怀好意地问：“你是我拜过堂的，不是我的妻是什么？”

    刘安窘得面色绯红，想推开裴天启，裴天启不让动，箍地更紧。

    他将头搁在刘安肩颈上，闻他身上的香味，满心烦躁即刻被压下去。

    刘安小声咕哝：“眼下还是……还是白日，且……且还在外头，将军……”

    后头的话实在说不出来，裴天启轻笑，“娘子可是想为夫了，原本只想抱抱娘子，眼下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辜负了娘子一片期许？”

    随即作势要将刘安压在躺椅上，刘安双手抵着裴天启，面红地要滴出血来。随着两人动作，有东西突地掉落下来。

    是那本话本。

    刘安见裴天启眼中的戏谑，蓦地想到男人出现时，也不知在那站了多久，听去了多少。想起那些关于男子相恋的言论，怕引起裴天启不适，慌忙要去捡，裴天启长手一伸，先一步捡起来。

    “信元？这是何书？”

    刘安怔怔看着他，慌忙回道：“是志怪话本。”

    “哦？”

    裴天启随手翻了翻，刘安如坐针毡，生怕他看出什么来，忙说：“将军cao劳一整日也该累了，可否让刘安替着舒缓一下。”

    他转移话题的伎俩过于拙劣，裴天启更能确定这本书里有什么，只是他不主动挑破，只等着刘安替他舒缓。

    他不说话，将那话本往小几上一扔，径直躺在刘安的小躺椅上。

    刘安想他这算是默认了，偷瞧了那本书一眼，心中松下一口气，慢慢欺身上去。

    裴天启一把拉住他想替他捶腿的双臂，将他拽到自己腿上。两人靠的极近，连呼吸都快贴到一块。

    刘安窘迫，撵了颗甜枣递上去，裴天启不张嘴，挑眉看着他。刘安怔了一下，羞红着脸将枣子半咬着用嘴喂到裴天启嘴边，裴天启这才笑着张开嘴，含住果子的同时吞下刘安柔软的唇。

    辗转反侧半晌，直到刘安整个身子几乎半软在他身上，才吞下那颗枣子，不怀好意舔了舔唇，道：“不错，甜！”

    刘安被他的意有所指羞得不知如何是好，踟蹰了半天，终是伸手按向男人太阳xue。

    他的力道不重，却恰到好处，裴天启闭上眼，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又被撩拨地心痒痒。却仍是想看这人是否会有更大胆举动。

    不过刘安矜持，他也做好了失望的准备。果然瞧他一本正经，也只是在他额头徘徊，微微叹一口气道：“你若无聊，便去书房看，不过藏书不多，还大部分是兵书，恐是入不了你的眼。”

    刘安点点头，斟酌了一下说：“将军能准允刘安去府外买书吗？”

    说罢又觉失言，大抵是这几日眼前男人待他太好，他都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才提出这样的要求，即便这是他这几日来提出的第一个。

    “可以。不过得让林偈跟着。”

    大概是怕他逃跑？

    不过有刘府作为筹码，大概也是多此一举。

    裴天启却说：“外面不安全，林偈跟着你是以防万一。”

    刘安心里暖暖的，只听裴天启又说：“不过你得女装去。”

    刘安点头，又不敢置信裴天启真会答应他的请求，以至看着他的眼中都是光。

    裴天启看着他笑，眼神也柔下来，说：“为夫既答应了你的请求，不该得到些什么作为回报么？”

    刘安知他又动了坏心思，只得红着脸轻轻贴住裴天启的嘴。裴天启眼神一暗，打横抱起刘安便往寝殿方向走。

    刘安却没等到林偈和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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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瞧着一身便装倚在门廊上等候的裴天启，满脸诧异。

    “如何？夫妇同行难道还会落人口舌不成？”

    刘安忙摇头，脸一点一点红起来，“将……将军不去忙正事吗？”

    “忙完了，这几日得空，闲着也是闲着，做做恩爱样子也是好的，也让那些人眼馋眼馋。”

    刘安想到那日敬茶的事，想来裴老夫人的刻意刁难只不过是对裴天启的仇视，眼前人陪他一起正好彰显他对他的重视，也好让那些图谋不轨的人有所忌惮。

    他这么做是在给老夫人一个下马威？

    刘安偷瞧了一眼裴天启，心里涌过一阵暖流。

    两人没让侍卫跟随，就这般信步游逛。

    天气转暖，路上行人也多了起来。

    裴天启答应他外出请求，但不允许他回和顺堂或刘府，是以两人去了西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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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就是为京城达官贵人采买的市集，比起东市的热闹，显得清净很多，店铺也大都雅致上档次些。

    刘安初次来这里，显得有些拘谨。

    裴天启笑他：“又不是在萧氏眼皮子底下，出来了还这般害怕，怎么当的男人？”

    刘安被嘲得面红耳赤，裴天启又笑说：“不过眼下你也不是男人。”

    刘安想捶他，裴天启牵起他的手，眨眨眼，“娘子走吧，为夫带你看好玩的！”

    一刻钟后，两人到了一间书室，名唤“四宝”。规模不大，却极雅致，裴天启大概是这里的常客，老板见着是他，忙迎出来作揖道：“将军来了，快里面请！”

    说罢遣了小厮搬上一套茶具来，看上去颇为古旧。

    裴天启找了个座坐下，执起茶具开始烹茶，动作熟练，仿若做过许多次。

    那老板又向刘安问安，问：“夫人喜欢什么的书，老朽这边虽不能说囊括万象，平常市面上能见到的、听说的一般都能找到。”

    刘安摇头，表示不麻烦，随便瞧瞧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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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天启直接插话说：“拿你那套最全的《内仲经》出来。”

    老板点头称是，刘安睁大了眼，《内仲经》是医学名典，市上流传甚广却鲜有完整成套的，这家小小书阁却能凑齐，实属不简单。

    他偷偷瞧了眼裴天启，对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早有准备。

    心中一暖，对着裴天启浅浅一笑。

    裴天启摇摇头，自顾斟茶。

    刘安便在书架间慢慢看，状似无意说：“将军可常来？”

    “从军前倒是常来，从军后诸事繁忙，便不得空了，不过还是会托人买些回来看。”

    刘安想他一介武将，居然也会喜欢这些，又问：“将军喜欢何书？”

    裴天启又摇了摇头，“抛却兵法史书不谈，多是些天数、农商之类的杂集。”

    刘安不想他也是这般爱书之人，不自觉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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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裴天启虽是武将，举手投足间却自有一种清高气质，想来也是长期受熏陶才能如此。

    又听裴天启说：“母亲喜文，幼时顽劣，母亲便用书压我，说大丈夫懂武是天经地义，通文才能人情练达，说我性子跳脱不定，不懂内敛是要出乱子的。”

    “便是每日要我读书，不过他也不要求我读那些名家经典，而是捡了许多杂集要我选，想来也是从那时养成的习惯罢。”

    说罢，苦笑着抿了一口茶。

    这是刘安第一次听他谈论自己生母，瞧他神情，也知那些过往不甚美好，便安慰道：“你母亲不想你出人头地，也不想你困于这世俗泥沼，只希望你活得自我，也算煞费苦心。”

    裴天启怔了怔，抬眼望向刘安，缓缓说：“那你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