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春06 (第2/2页)

地方。

    在车上少yAn又问「你说你听到的是另一个版本的故事，那你为什麽会想来？」

    一暖浅浅一笑，少yAn便明白是让自己猜的意思。

    沿路开过的路都没有半台车，甚至也没商店，车里放着五月天的〈超人〉，少yAn想了大半个小时终於开口「因为你要证明你听到的版本是对的！」

    「噗！答错了。呐，超能力与Ai，你会怎麽选择？」一暖趴在窗边静静地跟着哼唱。

    少yAn停下车直gg地望着她「Ai你就是我的超能力，而你就是我的世界。」

    一暖想都没想就直接抱了上去，她永远记得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有多心疼陈信宏的表情，而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也成了谁的世界，那他是否也有了一个世界？

    「给分吗？」少yAn轻轻r0u着一暖的发丝，传来淡淡的鼠尾草味道，一暖轻哼「1分。」

    少yAn下车摆出一个胜利的手势「那我现在就有4分罗！」

    一暖也跟着下车伸伸懒腰，远方的路依旧遥远没有尽头，谁也不知道看不看得到极光，但至少我们得前进，我们都得前进。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们终於开到了极光露营区，这里是有人管理的露营地，相对的不必担心太多危险因素，只是看不看得到极光，仍旧是自己的命数。

    一个洗完澡的晚上，少yAn一出来便看见一暖穿好设备在等他去看极光，今晚是最後一晚了，若没有，怕是要等来年。

    「这麽着急？」少yAn没好气地被笑了笑，回头才发现桌上有一本给自己的礼物。

    「欸欸欸，现在还不能看！要等回台湾再打开看！」一暖冲上去制止少yAn。

    他假装要看，一来一往的攻防战，最後结束在一暖的一个手刀。

    他们躺在极光圈的露营区，两人窝着一个毯子，相互靠着彼此，一起仰望着星空。

    「呐，你知道企鹅为什麽不会飞吗？」一暖躺在少yAn的肩窝轻声地开口。

    「不是也有会飞的企鹅吗？」少少yAn左手紧紧握着一暖，右手紧紧抓着一暖这边的毯子，就怕她冷到了。

    「我说的是童话。」

    「这我倒没神过。」

    「企鹅本来住在北极，可以自由的在南北极飞来飞去。那时的他拥有着自由。」

    少yAn静静地当着一名观众，眼里满满的都是一暖的侧脸。

    「可有一天企鹅和北方的nV神相Ai，天神很生气便将飞到南极的企鹅翅膀收回来，将nV神的能力收回，他们从此再也见不到彼此。」

    「我听到这段故事的时候便明白了一件事。」

    「什麽事？」

    「沈良是企鹅，而我却是永夜。」

    少yAn低下头在她额上吻过一次又一次，接着温柔又霸气地说「可我是东华帝君，你是条咸鱼只要我Ai那有如何？」

    一暖抬起头看着少yAn认真的眼神哈哈大笑几声後，点了点头「的确，四海八荒谁还敢不卖你一个面子。」

    少yAn又将一暖往自己怀里又挤了挤「怎麽样？是不是太挤了呀？」

    一暖捧着他的脸说吻就吻，吻完还T1aN了下嘴唇。

    少yAn脸颊绯红，耳根发烫，本想调戏老婆反被调戏，一暖眯起眼睛望着少yAn声音极其温柔地说「少yAn，我Ai你。」

    「你敢不Ai我试试看。」少yAn捧起她的脸也吻了一下。

    吻到一半一暖拍了拍少yAn看向天空，是极光。

    很长，很明显，很亮的那种。

    一暖调好了摄影机抓着少yAn一起和极光留影的机会。

    过了一时半刻，一暖终於心满意足的回到帐篷躺回刚才的小窝，少yAn仍旧紧牵着她的手，拉着她的毯子，将她这个人拥入怀里。

    一暖很快挑了一张相片调好光影sE调平衡，她偷偷红了圈眼眶，把相片发在自己的社群，写着「还好我最後在你怀里，这样就不遗憾了。」

    少yAn愣了片刻开口「...我还差1分呀...你不能...。」

    一暖用唇堵住他的唇，从帐篷拿出一朵绑着黑sE蝴蝶结的白sE玫瑰。

    「老公，我没什麽可留给你的，但你要带着我的Ai，继续Ai，好吗？」一暖真挚地望着少yAn轻轻地唱起〈孤岛〉的最後一句歌词「如果末日我躺在你怀里，那也就没有遗憾。」用尽最後的力气把玫瑰花送给少yAn，缓缓地闭上眼睛，她终於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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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yAn忍着眼泪看着极光，怀里紧紧抱着一暖，直到永夜散去，直到黎明到来，他都舍不得结束。

    今晚，谢家与周家一起用膳，周云晨代表百里眼参与一暖的晚会。

    周少yAn穿着黑sE西装，x口cHa着白sE玫瑰，站起来举着红酒杯，声音有些沙哑地说「我的妻子，谢一暖小姐不希望举办葬礼，她想撒向大海，奔向自由。作为他的老公绝对百分百替她完成，不容任何人反对。」

    红番花与星辰花在基地泣不成声，菊也偷偷掉了几滴眼泪，山荷叶遗憾地闭上眼睛，鸢尾花爬上顶楼喝了几瓶啤酒，黑百合到海边脱下一身武装望着大海，用他那低沉地声音淡淡地说「一暖，再会。」

    百日时，所有人都到现场，由少yAn一把、一把的撒，她的自由越来越宽广，越来越奔放，这是一暖夹在那本手工书最後一页的遗书，里头有着从落水时的相片到英国的相片，海边露营的相片，婚礼的相片，以及最後蜜月的相片和文字。

    当时少yAn颤抖着身子拆开黑sE信封上印着白玫瑰的信封，里头全是一暖交待後事的消息，包含羽羽和尼莫就留给少yAn了，自己的财产就捐给育幼院了，希望朱寒和茜可以早日办婚礼之类的。

    「妹夫，谢谢，辛苦了」进行完最後的仪式，一生走过来搭上少yAn的肩。

    「这是我应该做的，这是她的选择，而我支持她的选择。」少yAn附上一生的手像是一夜长大。

    沈良依偎着墙上，cH0U着戒掉好几年的菸，他的眼睛一直是红的，从知道一暖生病，到一暖Si亡，对他来说与他的Ai相b，实在太短，太短太短了。

    朱寒抱着茜看着一暖奔向自由，弹到〈孤岛〉最後一句时「如果末日我躺在你怀里，那也就没有遗憾。」邓司在一旁跟着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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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我加入四月的海吧？」邓司拿了一瓶水给朱寒。

    朱寒没有抬起头看向他，只是低头呢喃「...为什麽连你也走了呢？」

    邓司坐到他身替他转开水瓶瓶盖「我不会走的，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吧。」

    朱寒愣了片刻看着邓司的眼睛，忽然悲伤全涌了出来，他藏在邓司的肩窝一直哭一直哭。

    「竟然把我们小夥伴弄哭！」中岛指着邓司大喊，所有目光都聚焦了过来。

    少yAn站在岸边静静眺望远方，手机却传来一通未知号码。

    「喂？」

    「我是鸢尾花，我们要向一生解释他的身T状况...。」

    「在不透露组织的前提下？」

    「没错，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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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安排。」

    少yAn说完电话就挂断了讯号，他静静坐在海边cH0U着一暖的菸，被呛了好几口。

    「不是讨厌烟味？」邓司从背後默默走过来。

    少yAn又x1了几口「你知道习惯很可怕，二十一天就能养成一个习惯。」

    邓司也叼着一根菸淡然地说「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要忘了一个人也需要二十一天吗？」

    少yAn瞪了他一眼cH0U着一暖的菸，双眸眺望着远方问道「你知道模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