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你听见我(三) (第2/3页)

的一点，「登丹人的军队已经经过乌顿。」

    瑟兰督伊左手轻轻划过城垛上的尖铁柱，慢慢握住。「其他的呢？」

    「跟在後面。」

    「需要个好时机——」石墙在他语气停顿的空隙发出被击碎的崩裂声。一根尖铁柱被JiNg灵王甩了下去，把两个半兽人钉Si在地面。「……打开门。」

    他的声音是那麽底轻，以致於背对着瑟兰督伊的近卫队员以为食人妖再度偷袭，警戒急转，却只看到他们的王伸手推了一块原本该是城墙一部份的石块下去。

    石块咕咚砸到地上时还伴随几声惨叫。

    「这样拆太慢了。」他说，掸掸手套上的灰土。徒手用尖铁柱撬开城墙石块让他手套上沾了不少灰尘。

    他必须打开铁山口，让联军的军队进入。

    瑟兰督伊心想，这时就该巫师出场，是吗？

    他环视两侧山壁上自己的军队。

    而那个不分场合求Ai的巫师现在却不见踪影。

    「Boetulu,mellArannín?」需要帮忙吗，我亲Ai的王？

    一直远远旁观的洛基终於靠近战场，带着笑意的声音由瑟兰督伊左後方响起，就在耳边。

    这不是洛基的战争，他不需要在瑟兰督伊看不到的地方表现。那多麽没有效率啊。他所有的作为都要让瑟兰督伊看见……至少目前如此。

    瑟兰督伊猛然张大了眼。这反应很快被掩盖过去。他微微偏头看突然出现的洛基，他不在刚刚自己的眼所及之处。

    有几瞬的时间他疑惑洛基如何来到身边。这一丁点疑惑立刻被抛开。

    暂时的。现在不是追根究底的好时间。

    「打开下面那扇门。」他刀尖点点脚下的岩石。「如果你办得到。」

    要麽完成他的要求，要麽滚远一点别来打扰他思考。

    悬浮飞行与传送不过是洛基他众多的魔法之一，瑟兰督伊没有问，他也没有解释。洛基知道瑟兰督伊很分得清轻重缓急，现在解释他也不见得有兴趣听。

    洛基笑了声，「如你所愿。」

    「离远一些。」他抬手朝近卫队做了走开的手势，当然，没得到任何反应。

    瑟兰督伊轻轻扬手。只要能为他所用，他很愿意给人机会。

    近卫队退避至城墙边缘的山T，攀着突出的树枝窜上树。

    「忠心耿耿。」洛基挑眉点头，这些下属训练得真好。瑟兰督伊自动忽略洛基半带嘲讽的语气，一转身，洛基的手如蛇般缠上他腰间，阻止那避开的步伐。

    「我的陛下，在我身边，你的脚下永远稳固。」他触过战甲上流羽般的花纹。战甲冰凉，就和瑟兰督伊望过来的眼神一样冷。

    真是……令人颤栗得兴奋啊这眼神。

    「联军马上就要抵达。」距离已经近到足够让他听见人类军队的沈重步伐。瑟兰督伊淡sE的嘴唇弯出一个疏离的弧度，冰冷又X感。「在那之後……我很乐意扭断你的手。」

    「我总是该等他们准备好，是吧？」洛基很快对毫无温度的坚y钢铁失去兴趣，手掌往下滑去。JiNg灵战甲为了保持动作敏捷，腰部以下没有金属覆盖，而是强韧的衣料。

    「是的，你确实应该等。」跨一步，脱出身T上并不执着的缠绕。

    瑟兰督伊左手b了个手势，看起来像是示意他的军队将目标对准城墙下的半兽人。

    林木之间，非常安静。

    整个山谷，一侧是半兽人恐吓吵闹的叫嚣、一侧是军队停止行军的钝重声响。远处末日火山闪着极其沈重的红光。

    搓搓手，洛基往城墙的正中央走，「我猜我该开始了。」

    军队很近了。洛基看得不是太清楚，他猜测他们约是停在距离差不多一百公尺的地方。安全范围，他想。

    「你要怎麽做？」瑟兰督伊问，很低，很轻。

    「我喜欢你这麽温柔的语气。」洛基仍然是那样轻佻的笑，耸耸肩，一点几不可察的墨绿在掌中开始凝聚，颜sE渐次浅淡，慢慢扩散成一个手掌大小的能量球。浮在他手中的淡绿sE发光T在这个几乎没有光源的夜晚，浅得刺眼。「听起来像是你很关心我。」

    「合适的时机。这句话不存在你的词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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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对於合适的定义不太一样。」如果不是还有一个能量球挡在中间，洛基说不定就要拍掌了，「噢，而且我还想说我觉得你的尖耳朵很可Ai。」

    对方一阵沈默。

    有时对话并非一个人唱独脚戏就可以继续，很显然现在的情况就是。洛基语带鼓励，「说些什麽？」

    这里应该是紧绷的战场，杀戮一触即发；但洛基总可以把这样的情景聊成彷佛只有他与他的世界。也许这是个缓解气氛的好方法，瑟兰督伊想。可惜城墙下满坑满谷的半兽人就像腐臭的屍T刺激着他的神经、他们发出的是最刺耳的声音，JiNg灵从根本上无法接受这种肮脏又邪恶的生物，瑟兰督伊皱眉，「少说话，多做事。」

    「好吧，确实现在的气氛不太好。」装模作样叹息，他怎能去强求一个还握着刀的JiNg灵和他花前月下呢？确实目前的场景没有月光也没有花，只有一堆不美观的半兽人……他的错。然後洛基手腕向下一翻，那颗似乎是以光芒凝聚淡绿sE球T以一种不快也不慢的速度往下掉落。「适合的时间地点，我会记住。」

    普通的一句话。普通的笑。

    然後淡绿sE的求T触到城墙的一瞬间有道光芒炸裂。

    脚下开始松动瞬间瑟兰督伊b谁都快做出反应。

    巨大的飞石四溅。

    黑暗魔君的城墙由被炸开的中心开始崩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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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兰督伊踩着崩落的石块往上跃，只用了两步便g住生长在山T上的树。瑟兰督伊甚至还没站稳，手中那把长刀已然高举：

    「LEITHIAN!」发S！

    数以千计的箭矢从树木的缝隙挟带凌厉风势飞往从城墙破口涌出的半兽人。

    铁山口被打开了。金发JiNg灵王的命令是今晚战争的号角。

    埃尔兰迪的军队已经举起武器严阵以待。

    大绿林的JiNg灵仍在绝对优势的高处屠杀半兽人。是的，屠杀。埃尔兰迪喜欢把这个字眼用在那些邪恶生物身上。

    JiNg灵的弓箭杀了第一波涌出的半兽人。以及第二波。

    他拔出闪烁着火焰一般光华的纳希尔圣剑。这柄剑与诺多至高王的长枪伊洛斯，将在这场漫长的战争之中，令敌人闻风丧胆。

    至於大绿林那位金发的JiNg灵王。

    他没有给敌人见之胆寒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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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见过大绿林之王的半兽人，都成为瑟兰督伊脚下踩过的屍T。

    无一例外。

    战Si者的屍T由铁山口一路慢延至巴拉多要塞Barad-dur前。

    但他们成功了，联军推进战线，在晨曦的